晚餐吃的很家常,比不上會所大廚,更沒有佳麗給你夾菜捧跟,但這種在家裡的局纔是真的高端,只有自己人才能湊一桌的,外人削尖腦袋都進不來!
于振峰還特地開了瓶珍藏的茅臺,不顧老婆的眼色,非得要跟李垂文碰一杯纔夠意思:“老早說過的這杯慶祝新生可不能少!”
李垂文哈哈笑着:“要不嫂子也來杯紅的?”
他的提議恰到好處,憑什麼只能爺們喝白的?於夫人開了瓶紅酒,也是落落大方與他們碰一下,淺酌幾口。
飯桌上聊的話題沒有顧忌,生活事業,或者誰是朋友誰不是一條路,于振峰還談及了去見大老的場景,感慨他那天絕對是激發潛力了。
李垂文便說:“這就是時運來了,註定要讓你起飛的!”
于振峰點點頭,再說到他:“另外你這位朋友說實話,是真的厲害呀,如果有機會就多打點交道。”
李垂文說:“主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面都只能跟秘書預約排檔期的,不過我跟他兄弟倒是來往很不錯,算是共患難過的。”
“怎麼說?”
于振峰還不知道李垂文去緬國的遭遇。
李垂文就將情況從頭到尾給說了,後者連連拍手,直呼:“命裡該給你的全都給了!說真的,利益來往再多,也抵不上這種關鍵時刻的人性品質,往嚴格說這是過命的交情!”
“有這麼誇張嗎?”李垂文笑着跟他碰一下杯子。
“你就說,現在這和平年代,有多少機會給你跟這些大人物穿越戰火的?”
李垂文搖搖頭,幾乎爲零。
“所以你看,危急之中,你可是把他們的財產從被搶的邊緣奪了回來,更重要是你帶所有人安全坐飛機逃離了,換別人能嗎?”
“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如果他兄弟就掛在境外了呢?如果這批財產損失,讓上頭丟盡顏面了呢?這還不是你的功勞!”
于振峰這麼一講,李垂文也覺得有道理。
雖然他當時不是這麼想的,只覺得做個生意都這麼刺激,老子不能就這麼在外頭狗帶了――主要還是心疼錢,復活一次99億呢!
事後他確實感覺張志波對自己態度親近了很多,雖然兩人因爲年齡差距啥的,也不可能像同齡人一樣沒大沒小,但的確像於師兄說的,這交情夠鐵了!
“我說對吧?”于振峰看了看面帶恍然的小師弟,“穩了!你要是走這一行,現早高低也是個副廳!”
“你可打住!少來了!這句話我一聽就知道你在忽悠我!”
李垂文笑了起來。
于振峰也嘿嘿笑起來,要好朋友的飯局嘛,大家都是談笑不斷,什麼話題敞開了聊,在家裡就不用擔心人多眼雜,惹流言蜚語了。
飯局吃到了深夜,李垂文也沒再打擾兩口子了,畢竟權力是一個男人的虎狼之藥,看師兄這意氣風發的勁頭,再看嫂子這春風拂面的姿態,他可不想當電燈泡。
李垂文果斷告辭,拋硬幣選擇晚上去哪兒浪。
疆妹子?
也有段時間沒開這輛美式超跑了,雖然女人多了你就不可能兼顧所有,但李垂文還是對其中特別極品的那些,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
上車打電話讓女人準備侍寢,等到了地方,朝陽公園大平層豪宅裡燈火迷人夜色濃,就是要苦一苦左右鄰居,得持續遭受震盪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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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垂文在美式榨汁姬這邊鬼混了幾天,內容就是翻天覆地那一套,其實這種玩多了,他就逐漸感覺還是精神上懂自己的的女人更好,好看的模樣無非就圖個衝動,之後便是持續的空虛。
或許喜新厭舊也是男人的本質吧……所以李垂文沒有沉溺溫柔鄉,他會很積極的去鍛鍊,保持健康身材,然後去多學一點東西,人生學無止境,你永遠就不知道哪天它就派上用場。
日常就沒什麼特別值得一提的,倒是幾天後李垂文接到了張志波的電話,對方來京了,邀請他出來喝個酒啥的。
這交情李垂文當然要搞好了,他爽快答應赴約,地點在一傢俬人會所裡,敞亮奢華的佈局,盤靚條順的女郎,權貴富豪的一流享受。
除了張志波,在緬國有過交流的那個毛子飛行員維克多也在場,他一條手臂還用三角巾把胳膊吊起來,另一隻手卻已經急不可耐的摸酒杯吆喝了!
毛子這大咧咧的模樣逗笑了大家,張志波笑他皮斷了手都不忘喝兩口,維克多聽不懂,但也猜到了大家在笑什麼,就給他們中指。
“這是我應得的!”他不忘說。
李垂文落座也跟他碰了杯,維克多說:“我記得你!那天飛得很漂亮,兄弟,你救了我的命!”
“兩次!”李垂文說。
對方愣了愣,李垂文笑道:“如果門口那次我沒控制住扳機的話!”
“哈哈哈!”
毛子哈哈大笑,他覺得有道理。
這些過命的交情都是深刻印在記憶裡的,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卻絕非泛泛之交,談及緬國的遭遇,大家也都是一副老天卷顧我方人才輩出的心態。
于振峰就沒說錯,這種交情來得比喝一百次酒、吃一千次燒烤然後稱兄道弟,都要更加的鐵!
張志波告訴李垂文:“維克多是個退役的老兵,毛子當年揍格魯吉亞的時候他開運輸機投傘兵,退伍後來適應不了社會就幹老本行,穿行中東亞洲開飛機,啥活都幹,還幫咱們中企拉過物資,飛得賊快!”
“上次回到國內後,失血過多還進了icu,醫生都說不知道他怎麼挺得了那麼久的,這傢伙醒來後就到處逢人吹牛說他知道當時血液裡已經全是伏特加了,
這玩意絕對能保命!”
“這是得喝了多少假酒才能想出這邏輯啊的!哈哈!”
李垂文開懷大笑,然後再度拿起酒杯,
“致敬咱們勇敢作戰的機長!”
維克多一臉自豪的接受他們的致敬。
李垂文繼續聊:“我回來得比較早,後來這段時間你們又忙些什麼?”
張志波說:“也就繼續在按部就班,肥雄找到了出賣咱們的人,把他插在一根削尖的木棍上立在了池塘裡,至於那波趁火打劫的,留給以後慢慢算。”
雖然輕描澹寫,但李垂文還是能從寥寥幾句中感受到了報復的手段,聯繫到南州聽說過的流言蜚語,三兩杯酒下肚後話匣子打開,李垂文好奇的問了句:“波哥,話說你當年在南州真的是社會大哥嗎?”
張志波聞言笑了起來,他點頭:“二十年前的老黃曆了,那時候沒什麼本事,就靠着好勇鬥狠,後來遇到我兄弟,心態眼界都改變了,這不走回到了正途,但脾氣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就只能做這種粗暴簡單的事。”
李垂文並不小看:“掌控暴力可是一門藝術,多數人往往都會被它反噬,只有極少數能耐者才能控制它爲自己所用,這是一種智慧!”
張志波笑了笑:“智不智慧不知道,交到你這麼個朋友倒是一種好運氣,肉麻的話我也不會說,但我老張認定的兄弟,就沒哪次看走眼過,這聲大哥我就厚着臉皮先佔了,幹!”
“幹!”
李垂文也是江湖豪情四溢,跟對方碰杯哥倆好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