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謝欣然,雲佳軒就撲了上來,將謝欣然緊緊的抱在懷中,眼淚從眼眶裡面流了出來,聲音有些顫抖,道:“整整一個晚上,你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打了你電話多少次,剛開始打通沒人接聽,到最後竟然關了機,我越想越怕,以爲你出了什麼意外,要是再打不通你的電話,我就打算去報警了……”
謝欣然聽着雲佳軒雖然平淡卻充滿真誠的話語,不由的也流下了眼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機械的說者“對不起”三個字,在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一個招呼不打就夜不歸宿後,雲佳軒才放開了謝欣然,停止了哭泣,擦乾了眼淚,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們兩個之間的友情經受住了時間、事情的考驗,就憑雲佳軒那一宿沒睡,不斷打電話給自己,就憑一見到自己的眼淚,就憑對自己的關心……
以後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自己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雲佳軒的事情,即使流點血也在所不惜。
內心並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碰一滴酒,再不能讓關心自己的每一個人擔心受怕,這樣的感覺自己承受不起,更還不清——雖然她清楚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並不能當做物品來交換!
她只有更加真誠的對待雲佳軒,來補償雲佳軒今天爲自己擔過的心,受過的怕!
謝欣然不記得雲佳軒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記得她那天睡的很熟,自己就坐在雲佳軒的牀邊,看着她熟睡的樣子,睡着了眉宇間還流露出一股擔心的慌張神色,不知道是做了噩夢,還是在想着自己昨晚夜不歸宿的
事情,謝欣然嘆了口氣,拿出課本,又默默的看起書來。
也許老師說的對,自己是一班之長,是一班的表率,一定要做好帶頭作用,如果自己倒下了,或是一蹶不振,真不敢想象全班四五十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直到看書看的兩眼發酸,謝欣然才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也許是坐的太久的原故,腰也有些疼痛,稍微活動一下,感覺上去好了很多,走到窗戶邊,發現太陽已慢慢的落下山去,怪不得宿舍裡面的光線越來越暗,一看錶,發現已經五點多,將近六點了。
也許是早上吃的太多,現在謝欣然一點還沒有一點餓的感覺,回身看了雲佳軒一眼,她那慌張不安的神色已經不見了,臉上似乎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看來她有夢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
謝欣然記得雲佳軒經常做夢的,每次睡醒了總會給自己講她夢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所夢所見,甚至還爲夢中自己或他人的悲慘遭遇落淚哭泣,“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每次這個時候,謝欣然都會這樣想到!
宿舍其他兩個人還沒有回來,謝欣然知道她們肯定又去找朋友玩去了,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這是她們不變的慣例了。
星期五下課出去,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都要到星期一早上上課時候才能回來,反倒她和雲佳軒兩個人,很少出去,一個學期,基本上每個晚上都睡在宿舍裡面,也正是這樣,謝欣然與雲佳軒才成就瞭如此般的友誼。
雲佳軒是怕黑的,昨晚上一個人待在宿舍裡面,肯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在加上自己有一夜未回宿舍
,電話又打不通,所受的驚嚇,是可要而知了。
謝欣然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感慨,甚至也變的多愁善感起來了,是因爲雲佳軒,還是楚寒宜,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轉眼一想,絕不能是楚寒宜,自己必須和他劃清界線,免得招來沒有必要的麻煩,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很怕麻煩的!
正在謝欣然看着雲佳軒浮想翩翩的時候,雲佳軒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叫一聲,從牀上跳了起來,捲縮在牆邊的角落裡面,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將被子緊緊的抱在懷中,幾乎大氣也都敢出的看着她。
謝欣然也被雲佳軒着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驚叫道:“你怎麼了?”
雲佳軒看到時謝欣然,才慢慢的鬆開了被子,似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詫異的道:“怎麼是你?”
謝欣然遲疑了一下,不明白雲佳軒今天是怎麼回事,但馬上想了開來:“她一定又做噩夢了。”便微微一笑,道:“那你認爲是誰?”
雲佳軒無法掩飾滿臉的慌張與恐懼,心有餘悸的道:“我剛纔夢到了一羣披頭散髮,還吐着長長紅舌鬼,有的拉住我的胳膊,有的扯住我的腿,在我無法動彈後,他們將他們那紅紅的長舌伸向我的嘴、耳朵、鼻孔,甚至有些還舔着我的眼睛……”
雲佳軒越說越激動,道:“我只感覺身體每一個器官裡面都有一股暖暖的氣流慢慢的聚集,然後通過嘴、耳朵、鼻孔,甚至眼睛傳了出去,而我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感覺好累好累,意識也開始變的迷迷糊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