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森感激的握着樸勇進的雙手。
有些感慨的說到:“樸主任,多謝了!”
樸永紅:???
他一臉疑惑的看着金浩森。
金浩森嘆了口氣:“哎,樸主任人真不錯,以前啊,是我對你誤會,若不是你……巧巧的手術啊,可還不一定呢!”
“多虧你指點,我們才能找到吳輝教授。”
樸勇進聽見這句話,頓時語塞。
這他麼的……
我就想來探探陳滄的底。
現在倒好!
除了看見陳滄長啥樣以外,對於陳滄的深淺基本上一無所知。
他看着金浩森對自己的道謝,內心是複雜極了。
他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
樸勇進拍了拍金浩森的肩膀,笑着說道:“金先生,聽我一句,把金氏藥業搬到中國銨陽來吧!”
“這一次我是真的在給你指路!”
金浩森頓時愣了一下:“爲什麼?”
樸勇進不可置否的嘆了口氣:“中國神經外科必將崛起!”
“而且,你本身做神經生長因子的,陳滄的新藥研究院也在這裡,你們是有合作機會的。”
說完,樸勇進轉身離開。
“我先回國了!”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這一行,他沒有探出陳滄的深淺,但是通過他的學生們,樸勇進可以看出陳滄的深不可測!
不論是吳輝,還是楊毅。
他們即便是在世界神經外科聯合會,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
說句心裡話,吳輝和楊毅參加比賽,都有可能拿下技能大賽的冠軍。
想到這,樸勇進忽然停下來腳步!
此時此刻,他剛好站在省二院急診科的大門口。
恍然之間,樸勇進意識到了陳滄的可怕之處!
也終於明白陳滄前些日子和自己說的話:“我不會參加技能大賽!”
的確!
他沒有騙自己。
陳滄教授真的不會去參加!
或許應該說,他真的不需要參加世界神經外科醫師技能大賽。
因爲根本不需要!
如果他去參賽,這樣比賽將會成爲一場遊戲!
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或許沒有人是陳滄的對手!
而陳滄也不屑於。
而陳滄的學生,就足夠拿下冠軍了!
樸勇進這個時候沉默了。
因爲他忽然猶豫自己該怎麼辦?
應該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戴恩?
還是應該主動投靠陳滄?
猶豫一番之後,樸勇進從包包裡取出一張紙,給陳滄寫了一封信。
路過保安的時候,把這封信遞給對方:“給陳滄教授。”
“謝謝了!”
秦泰山看着樸勇進,有些好奇,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的。”
樸勇進起身離開了。
他想通了。
自己就是一個醫生,一個做學問的人。
對於戴恩老師,他可能會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一遍。
手術視頻他也會給戴恩。
但是,如果這一次選舉中如果有陳滄他們的話,樸勇進覺得自己可能會選擇陳滄。
不是因爲其他。
單純的因爲陳滄厲害!
自己當初選擇投靠戴恩老師,不也是因爲戴恩厲害嗎?
可惜啊!
如果陳滄早一年有所成績的話,或許今年他是有機會競選主席的。
但是此時。
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評審專家、理事會、副主席共計將近300人。
而每一個副主席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一支隊伍,戴恩運氣比較好,趕上了一次評獎,很多人可能會感激對方。
差一點!
但是隻是一點,他相信陳滄的崛起,或者應該說中國神經外科的崛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
……
陳滄等人到了首都之後,帶着衆人先簡單的吃了頓飯。
休整一番,這才朝着協和駛去。
一頓飯的功夫,薛正仞的情緒也穩了下來。
他現在是滿腔雄心和熱血。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彭玲先生。
說實話,薛正仞都很久沒去見過老人了。
不是因爲不想去。
而是因爲不敢去。
他感覺自己辜負了彭玲老先生的一片苦心和期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陳滄的出現,讓薛正仞可以挺直腰桿。
薛正仞想的很清楚。
中國需要一個神經外科的牌面。
這個人並不需要是薛正仞!
可以是其他人!
可以是陳滄、是吳輝、是楊毅、是任何一個人!
但是,起碼得有這樣一個人。
到了協和以後,腫瘤科的主任王興已經等待多時。
“陳教授,過來了!”
“薛主任,好久不見。”
王興打了個招呼。
陳滄點頭:“王主任好,打擾了!”
王興笑了笑,搖了搖頭:“客氣了,彭玲老先生狀態不太好,剛剛醒來。”
“你們進來吧。”
說話間,王興開門,朝着裡面走去。
陳滄等人緊隨其後。
王興笑着對着牀上躺着的老人說道:“彭院士,您看誰來了?”
彭玲躺在牀上,無精打采,眼袋很重,臉色的皺紋很多。
八十多歲,卻似乎有九十多歲的樣子。
操勞一生,哪有什麼養生可言。
這個佝僂喘息的老人,卻是中國神經外科的脊樑。
同樣正是因爲肩膀上的責任,壓彎了她的腰,凋零了她的臉。
看見陳滄進來,彭玲眼神裡滿是亮光,盯着陳滄,咧開嘴笑了起來。
笑的很開心。
笑的眼裡帶淚。
笑的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才笑着說了句:“來了!”
說話間,能看見牙齒已經沒幾個了。
彭玲老先生想要坐起來,可是力氣有些乏力。
薛正仞連忙上前攙扶。
“彭老師,您慢點。”
彭玲拍了拍薛正仞的手,笑了起來,慢悠悠的說道:“你怎麼好久不來了?”
薛正仞臉一紅:“我……我……”
彭玲笑了笑:“怕我罵你呀?”
薛正仞頓時語塞。
彭玲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怪你,我也從來沒怪過你。”
“你啊,就是太要強了!”
彭玲看着陳滄,繼續說道:“你就是陳滄吧!”
“彭院士,您好。”陳滄點頭,走到牀邊。
彭玲笑着說道:“我第一次見你,還是覺得有些驚喜。”
“怎麼能有人長得這麼俊,研究學問也這麼出色呢?”
一句玩笑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彭玲繼續說道:“其實,陳教授,你的神經領域的論文,我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