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陶宓彷彿能感受到錢林和同學甲的痛苦！
和這樣一個變態在一起，而且被自己比較，真的很無力的……
想到這裡，陶宓鬆了口氣，似乎自己對他們太苛刻的，以後得顧忌一下他們的感受。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天才。
嗯！
想到這裡，陶宓看錢林和同學甲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可是……
這個眼神看在錢林和同學甲眼裡簡直如同一道九天之雷霆劈了下來！
震驚！
錢林大驚失色，我他麼的，我又幹什麼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
眼神助攻也有錯嗎？
可是，想到陶主任的眼神，錢林就是一陣不安和惶恐。
我錢林何德何能？
竟然能得到陶主任這麼柔和的眼神？
我到底做錯什麼事兒了？
難道……難道是因爲自己看心包的眼神不夠熱情？
或者……或者是因爲自己對心臟愛的不夠深沉？
這個眼神，很危險！
因爲錢林從陶主任的眼神裡，看到了：憐憫、寬慰、理解、贊同、無奈……還有幾分感慨！
這很不正常啊！
不僅是錢林，就連同學甲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嚥了口口水！
內心波瀾不驚，心如死水……
終於這一天要來了嗎？
自己難道要成爲第一個被導師逐出師門的研究生嗎？
想到這裡，同學甲心裡滿是悲哀。
不過，轉身看到錢林的時候，忽然心情好了幾分。
畢竟，我不是那個唯一的人。
嗯，起碼有人作伴！
想到這裡，同學甲又寬慰了幾分。
……
……
手術緩慢進行。
陳滄帶着學習和比較的心思，把手術原原本本的看完。
有了陳滄幫助，陶宓的手術進度也加快了幾分。
忽然，陳滄頓時收到系統的提示音！
【叮！偷師成功，獲得陶宓技能：縮窄性心包炎手術！大師級。】
陳滄頓時傻眼了。
我他麼……
這偷師技能！
你說你平時該偷的時候不偷，不對，該學習的時候不學習！
現在學了一個我已經擁有的技能。
你說說你！
陳滄腹誹不已，恨不得那胸腔積液吸出來，噴到錢林一臉。
自己已經有縮窄性心包炎手術了啊，現在又是一個。
不過，馬上，陳滄又收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檢測您已經具備縮窄性心包炎手術，您的手術特效增加。】
【縮窄性心包炎手術：大師級；特效：1、安全；2、細緻；3、分離精準；4、後遺症小。】
陳滄看着多出來的兩個特效，這應該是陶主任的絕學了吧？
這眨眼間的功夫，陳滄瞬間感覺大量的信息洪流沖刷腦海，陳滄的縮窄性心包炎手術，嗯，進步了很多！
又過了十幾分鍾，手術終於結束了。
陶宓看了看時間，比起平時，提前了十五分鐘！
這都是陳滄的功勞啊！
而一旁的張文富是感慨完全，雖然沒有參與這一臺手術，可是對於這臺手術是理解十分到位。
張文富後來全程看的就不是陶主任了，而是看的陳滄。
因爲他發現，其實陳滄的很多細節，更加讓他收益良多。
畢竟……
平時這種手術也不是張文富主刀，他只是一助罷了，上面還有好多主任呢，他做好他該做的就行。
所以，今天的手術，陳滄把輔助一職發揮的淋漓盡致，把陶主任從大師級的操作直接提升到了宗師級！
這就是輔助的作用啊。
這個時候，張文富看陳滄的眼神充滿了火熱。
等手術結束回去之後，一定要和這個陳滄好好聊一聊，彼此學習學習。
……
……
沒多久，手術結束了。
陶宓看着陳滄的眼神有些怪異。
他總感覺陳滄對於這臺手術的似乎有很多不同的見解和想法。
這讓陶宓有些心癢癢。
作爲一個外科醫生，最願意的事情就是不斷提高自己的手術能力，發現自身的不足。
可是到了陶宓這個地步，能有多少人發現他的不足呢？
即便是張文富這些小醫生髮現了，也不一定敢說！
當然了，沒有足夠的理解，也根本發現不了！
手術這個東西，站的高度不一樣，你的視野和你的理解會差距很多。
雖然陳滄從頭到尾一句話沒有多說，甚至表情都沒有太明顯的異常。
但是！
陶宓是誰？
五十多歲的老主任，見過人比什麼都多！
看人看事兒可是很有一套的，他看見好幾次陳滄微微思考皺眉，那種眼神，像極了自己看待小大夫的時候那種眼神！
想到這裡，陶宓心裡就癢癢的不行。
到底自己哪兒做的不好呢？
要知道，前幾天，夏高峰剛剛邀請自己去東大一院做一次縮窄性心包炎手術，並且根據手術做一個專題講座。
現在光憑自己的能力，想要鎮住大多數人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想要鎮住夏高峰還不夠！
還差那麼一點。
而陳滄，就是自己突破這一點的機會。
想到這裡，陶宓有點迫不及待，轉身說道：“小陳，一會兒來我辦公室，有點事兒，跟你說！”
陳滄一臉茫然，點了點頭。
……
……
而陶宓說完之後，看着錢林和同學甲，微微一笑，像極了一個慈祥的老師。
此時陶宓覺得，不應該把兩人放在和陳滄一個水平層次上。
應該因材施教！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陳滄。
想到這裡，陶宓看着兩人。
“小錢、小楊，今天表現不錯，回去以後好好看看書，把手術視頻帶回去，好好看一看，學習學習，爭取下次，你們來做助手！”
說完之後，陶宓鼓勵的眼神拍了拍錢林和同學甲。
然後轉身離開。
留下兩人一臉錯愕。
錢林有些傻眼。
“老師怎麼轉性了？忽然對我們這麼好？”
同學甲搖頭，一臉淡定的說了一句話：“你不覺得老師看咱倆的眼神像那啥嗎？”
錢林茫然，搖頭問道：“像什麼？”
同學甲深深地嘆了口氣：“像極了關愛智障兒童……”
錢林頓時一哆嗦，幾百斤肥肉抖了抖，回想起最後陶主任的眼神，有些崩潰……
陶主任，你還是嫌棄我們一點比較好……
……
……
ps：五章送到，我有點高估自己的碼字速度了，我現在五十章，好費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