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煌如影是天宮宮主的女兒，容貌極美，氣質優雅，豔冠皇城。只是她太高貴了，就像天宮的仙子，讓所有仰慕的男子望而卻步。”
喬靈韻說完，還故意瞥了眼旁邊的鳳寶南。
鳳寶南無語，就因爲前年說過東煌如影漂亮，這事兒要記一輩子了？
“她的靈紋呢？”
“她從來沒有在外展示過，但是憑藉她在天宮的地位來看，絕對是非常強。而且，第九天宮宮主的靈紋是‘虛天’靈紋，能掌控空間。她很可能傳承了同樣靈紋，只是不知道傳承到了什麼程度。”
“空間類的靈紋，應該是天品靈紋級別了。”姜毅並不意外，能鎮守一處天宮，必須要有非凡的能力，還要有強大的靈紋。
“天品靈紋……”
喬靈韻喬阡陌他們都流露出羨慕的神情，雖然能覺醒聖靈紋都已經很驕傲，但是想起那種能夠邁進聖人層面的靈紋，還是很從心裡渴望。
只是，他們此生無緣了。
就像六品靈紋不能再進聖品。
聖品靈紋也沒有希望進入天品。
“一個勢力想要凌駕衆生之上，尊位皇族，能不能持續培養出天靈紋就是最重要的標誌之一。”鳳寶南也感慨，之前在荒莽原的時候，總感覺聖靈紋就遙不可及，到了這裡才知道聖品之上還有天品。
“天品靈紋。”
姜毅現在是至尊聖紋了，接下來就要衝擊天品靈紋。
但是，從大乘到至尊已經非常艱難，想要昇華到常人眼中‘不可能’的天品，不知道需要經歷多久，又需要什麼層面的機緣。
好在他情況特殊，有努力地方向。那就是覺醒更多的血脈，盡所能向朱雀蛻變。
“大皇子是天品靈紋。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在二十年後接替人皇之位。”
喬阡陌敬畏大皇子是有原因的。
皇位更迭最怕的就是‘長弱幼強’‘主弱旁強’，如果皇長子靈紋不夠強，反倒其他皇子，或者是旁系子孫誕生更強靈紋，勢必引發慘烈的競爭。
大皇子作爲皇室新生代第一人，直接便覺醒了天靈紋，等於徹底終止了其他皇室成員的希望，也刺激他們堅定的簇擁到他身邊。
所以大皇子從覺醒靈紋開始，就受到了皇室的全力擁護和培養，實力也極爲恐怖。
姜毅問道：“皇室有幾位天靈紋？”
喬靈韻道：“一個，就大皇子一個。古華皇城的聖紋很多，但是天靈紋只能勉強能保證代代都有，誕生兩位的情況屈指可數。這也是古華止步皇族，無力挑戰皇道的原因。”
喬阡陌卻道：“古華皇室有能力誕生天靈紋，更有能力培養天靈紋，這就很強了。而且他們每代的天靈紋基本都成長起來了，壽命也都有保證，所以古華皇城的皇族地位無可撼動。”
這時候，牧雲飛和牧雲海兩兄弟走了過來。
“我們沒有惡意。”牧雲飛走進石亭前，先擡了擡手，這才微笑着走進來。
“我們也不是野獸，請坐。”喬阡陌對牧家兄弟的印象還算不錯。
“先恭喜喬家了，榮登第一，還拿到了饕餮聖法。”牧雲飛玉樹臨風，英姿勃發。一身白色長衫，邊緣繡着飛雲金紋，簡約又不失貴氣，正好搭配他的風逸氣質。
“饕餮聖法是上古兇獸的傳承秘術，體質越強，施展出來的威力越霸道。如果能達到妖獸體質，威力絕對強悍。”牧雲海也跟着牧雲飛坐下。
姜毅道：“二位這種情況下過來，不怕遭到其他家族的排擠？”
牧雲飛笑語：“我牧雲飛是牧家長子，還是聖靈紋，有這兩個條件，我就有資格做我想我的事，而不需要理會別人看法。我能稱呼你一聲姜兄嗎？”
姜毅微微一笑：“不行。”
牧雲飛也不惱：“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皇城？”
“誰說我要離開了？”
“你做事的姿態，可不像要常住古華。別誤會，我只是隨便聊聊。宴會嘛，就是寒暄交友，消磨時間。”
“各族都虎視眈眈的盯着我，我如果離開了皇城，恐怕就要死在哪個荒山野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你還怕死？”
“我活這麼大不容易，當然怕死。”
牧雲飛笑道：“古華各家族如果真要暗害你，城裡城外沒什麼區別。”
牧雲海也道：“古華皇城裡的森林比外面都多，他們又熟悉環境。相信我，只要他們想動手，在城裡更容易。”
姜毅往前湊了湊：“我請教個問題。”
牧雲飛笑語：“別這麼客氣，隨便聊天，打發時間而已。”
姜毅也露出幾分笑容：“如果你是皇甫月嬋，或者是蘇雅，又或者是唐司圖那些人，想要報復我，會怎麼做？”
“這個嘛……”
“別緊張，隨便聊天而已。”
“我想想。”
牧雲飛遲疑了會兒，也向前靠了靠，壓低聲音：“如果我是皇甫月嬋，你弄死我親哥，奪走我丈夫，還差點害我死在擂臺上，我絕饒不了你，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爲什麼？因爲我是皇甫月嬋啊，我是古華第一家的長女，我哥是至尊聖紋，我男人是大乘聖紋，我又是聖紋，我應該尊貴的像個公主，受萬人敬畏，怎麼可能受這種羞辱。
你姜毅，等於毀了我的一切！
所以不管家族怎麼決定，我都會用最殘忍的方法，狠狠地報復你，甚至報復你身邊的人。
手段嘛，最保險的辦法是聯繫惡人谷。直接找到惡人王，開出天價，請那裡的頂級殺手，讓你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惡人谷，還有什麼手段？”
“排位大比剛結束，各家族如果要處理你，就等於冒犯皇室，所以皇甫月嬋不敢用家族的力量。惡人谷，就是最佳選擇。而且惡人谷裡有很多詭異的殺手，就算你在喬家，都有可能弄死你。”
“皇甫家族就沒有別的隱秘的力量？”
姜毅不怕惡人谷，忌憚的是誰都不知道的隱秘力量。
因爲宴會開始之前，喬萬年已經派人去給惡人谷送消息。如果有人開出條件獵殺喬家人，不要着急接，先跟喬家打招呼，喬家願意出兩倍價格。
惡人谷認錢不認人，應該會慎重考慮，何況這是大家族之間的恩怨，惡人谷如果真要插手，很容易惹火燒身。
牧雲飛意味深長的笑道：“這個你得問喬家有沒有隱秘力量，喬家有，皇甫家族就有，喬家沒有，皇甫家族就沒有。”
姜毅看着旁邊的喬靈韻他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就是旁觀者的態度，唐家和鍾離家應該會先忍幾天，但皇甫月嬋和蘇雅那些人忍不住，尤其是皇甫月嬋，這幾天就會動手。”
喬阡陌他們點頭，之前感覺各家族應該會約束皇甫月嬋那些人，但牧雲飛分析的也沒錯，皇甫月嬋從沒受過這種屈辱，很容易失去理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要當心了。
就像姜毅來的時候安排的，今晚回到喬家後全部隨他住到後山，先閉關個半月左右。
這時候，大量皇宮的侍女們端着果酒和靈果，從宮苑深處走來，在人羣裡穿插，給賓客呈送晚宴開始前的點心。
其中一位侍女不着痕跡的瞥了眼姜毅他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