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末年,動亂紛紛,各地的藩鎮逐漸做大做強,大楚帝王許聰宗大力鎮壓,使得戰亂波及全國,各地羣雄紛起趁亂爭地。才三年,部分實力雄厚的藩鎮先後自立爲王,楚帝許聰宗耗盡了國庫,漸漸心有餘而力不足,致使大楚名存實亡。
紛紛擾擾又十年,許聰宗實力薄微,竟因後宮爭寵,被下了虎狼之藥,不治身亡。楚帝駕崩,全國立時動亂不堪,各地藩王舉兵齊聚京城明都,以“清君側”之名,兵臨城下,氣勢恢宏。
宮中妃嬪見形勢不妙,帶着許聰宗之太子許歷,倉皇出逃出宮,戰戰兢兢地一路南下,到了忠義之將駐南元帥高杉轄地邰州,才停下腳步,求取庇護。高杉大罵各藩王不義,又籌劃太子登基大典。許歷大爲感動,登基之日,將高杉封爲護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明都之外的藩王本想“挾太子以令諸侯”,卻接到了軍報,方得知許歷已在南方登基爲帝,亦稱大楚。藩王們一舉攻破空城明都,一番燒殺搶掠,將皇宮內外洗劫一空,飫甘饜肥後仍不願意班師回朝,對京城虎視眈眈,欲奪之而後快。
一番比量後,按耐不住的權勢發動戰爭,爲了爭奪京城,大楚之北地已經戰亂不止,軍力強盛的政權交替控制土地而且時常發生地方實力派叛變奪命的情況,更加紛亂不堪。爲了控制政權,各地推行“須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軍情”的政策法令。
經過幾年的鬥爭,北方逐漸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勢。大楚先帝許聰宗之弟許聰文以原來親王實力掙得明都,以封地爲國號,登基封大餘國。原大楚大將安文以雄厚軍力,開土拓疆奪得一方國土,以淄城爲據,登基爲帝,號稱晉國,大行封賞。後起之秀地方一霸劉秀開拓據一國,稱大漢王朝,也是實力非凡。
而極北之境被外族趁亂佔領,自封沙國,面積雖小,卻野蠻異常,常對晉、餘、漢三國帶來極大的邊境騷擾不斷,時常越境殺人放火,攪得邊境民不聊生。
北方三國鼎立,南方大楚求安,這樣詭異的和諧竟然度過了三十年的歲月。各國帝王耽於安樂,紛紛從重武輕文轉向了以德治國、興文興商,文治武功便荒廢了一半。
正月新年剛過,初九夜裡,子時剛至,晉國都城淄城郊外洪桐村裡,正吵鬧不堪。原本平靜安寧地夜晚,被一聲巨響打斷。傍晚時分,驚雷不斷,村民驚嚇不已,後來深夜時分,天空劃過明亮的火焰,火光落在村子後山上,頓時火光沖天,村民遠遠望着山火,無能爲力,直到啓明星升起,下起了一場大雨,大火才熄滅。
村中張家漢子沒空理會什麼山火,他的娘子生產,從昨天傍晚就腹痛難忍,於子時才生下一兒。喜得貴子,張家漢子憑着肚裡幾滴墨水,給兒子起名作張興德,寓意希望兒子興旺家業、德高望重。
果不其然,此子不負所望,年幼隨爹識字,過目不忘。張家漢子心生自責內疚,自己沒能給兒子學習條件。張興德勸慰爹爹,自己可以去旁聽私塾,偷學武藝。
張興德八歲那年,他娘難產,幸得一個過路道人進門要水喝,出手救得母子平安,張家漢子給次子起名張興泰。張興德感激不盡,願拜道人爲師,做牛做馬以報恩情。道人見他骨健筋強,聰穎可人,是可造之材,便喝了他的拜師茶,領他回山。進了山門,張興德方知師父是隱居門派的掌門,更加死心塌地跟着師父學藝。
光陰如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十年過去了,張興德與衆師兄弟得師令,下山求取功名。與張興德同道兒的,有大師兄通禮、三師弟玄博裕和四師弟言明。
大師兄通禮比張興德年長三歲,品貌非凡,成熟有福,武藝高強,力大如牛,能舉千斤鼎,能打活水龍,令人歎服。他早年與青梅竹馬的戀人結姻緣,現已有一個五歲的千金。
三師弟玄博裕眉目疏朗,丰采高雅,博覽羣書,熟讀兵法,精通八卦玄學,能過目不忘,能斷相識人,能明鑑萬里,卻也修習武藝,文治武功樣樣精通。幼時父母不和,反目成仇,他深受打擊,立誓今生不娶。
四師弟言明上山時年已10歲,今方十四,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昳麗,家中經商富裕,從小被聘請武師和夫子嚴格教訓,才華橫溢,武藝高強。後來被家父送上山來,修學經商之道,以承家業。
下山前,師兄弟四人月下溫酒暢談,張興德興起之時,提筆作下一首《風雲調●興嘆》:
人生南北多歧路,將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興亡朝復暮,江風吹到前朝樹。
功名富貴無憑據,費盡心情,總把流光誤。濁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謝知何處?
收筆之時,張興德那雙寒星之目明亮奪人,通身上下,一副讓人不由得臣服的氣魄。通禮、玄博裕和言明放下酒杯,面面相覷,平日裡張興德溫潤如玉,與此刻他的凌厲生風截然不同。再看那一闕詞,仿若雄鷹展翅之勢。自此,這三人漸漸以張興德爲尊。
師兄弟四人下山以後,直奔邰州,求見楚帝許歷。不曾想,許歷沉溺酒色,昏懦有餘,不管朝政。而那護國公高杉把持朝政,聲言他們是在蠱惑君心,乃大逆不道,將他們驅逐出了城。
四人經過一番商討,決定投奔晉帝安文,便一路向北,直奔淄城。進城前,他們停在城郊洪桐村,拜見了張家二老,又留了許多他們喜愛的書籍,贈與張興德之弟張興泰,還給張興泰請了夫子和武師進行教導。
他們剛在淄城住下,晉帝安文的手下便來客棧下旨,宣召他們入宮覲見。四人倒不慌亂,隨即入宮。晉帝安文熱情似水,巧言令色,大讚四人投奔南楚乃忠義之舉,感天動地。才宣見一刻鐘,晉帝就下旨封張興德爲雲麾將軍,通禮和言明爲副將,玄博裕爲軍師,四人均到北境對抗沙陀族。
張興德等四人清楚,晉帝耳目衆多,他們剛進城便被掌握了動向,巧言令色也只是爲了留住他們,更好地以惜才之名吸引天下英雄,沒有詢問他們的才能就派四人駐守邊境,也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張興德率領師兄弟快馬加鞭,趕往北境。機遇難得,他們定當盡力而爲。一年中,張興德統御有方,玄博裕佈陣有度,通禮練兵有術,言明賞罰有數,使得他們麾下三千兵將武藝增長,精力旺盛,成爲精煉強兵,對抗沙陀族士兵可以一當十。
晉國紀年晉安五十二年,晉帝安文壽終正寢,晉太子正準備繼位時,被人毒殺,宮中立時來一場奪嫡大亂,餘、漢兩國對大晉的國土更虎視眈眈了。五十多年的平衡,因一國之君的逝世被打破了,動亂即將來臨。
張興德等四人連夜商討,仔細衡量過後,黎明剛至便帶着手下全部兵力,趕往淄城。他們決定趁着亂勢,幹一番大作爲。
路上,張興德以入京勤王之名,仍被拒於關外。玄博裕派人僞裝入城,連夜潛殺了守關之將舒敏佳,趁消息未傳來,天亮便提着舒敏佳的頭顱到城門前,由大嗓門言明大喊:“舒將軍頭顱在此,還不快快打開城門!”守門兵將一看,果然是舒將軍的腦袋,以爲大勢已去,開了城門。張興德順勢率兵而入。真可謂,兵不厭詐。
入關以後,有來降之兵,有投奔之民,零零總總地,兵力增加到了三萬。玄博裕眼見軍勢已成,以八卦之理推算,張興德正月初九子時出生,屬山頭火,便提議以山助火才得興旺,山對應八卦中艮位,便將軍隊名字叫做“正艮軍”。
正艮軍兵臨淄城外,駐紮下來進行前期整修。張興德等四人各自回家接人。玄博裕隨張興德回鄉祭祖,將張家二老及張興泰到軍營中,予以保護。通禮回鄉將爹孃妻兒老小全都接到軍營中,防止戰亂累及家人。言明要留守本營,派出精兵,將傳家玉和信物一同送回家中,言明的家父見到傳家玉,深信不疑,立即舉家遷到正艮軍營中。自此,師兄弟四人的後顧之憂已然全無,大戰即將來臨。
各方安頓好以後,張興德率軍一舉攻破淄城,奪得皇宮。晉國上下,已經是他的天下。玄博裕上薦張興德,說不急於稱王、定國號,應該順勢奪取天下。玄博裕分析,天下動亂已久,各方勢力紛爭不斷,民心所向於安定,此刻正是奪取天下的最好時機。
於是,張興德以淄城爲本營,封通禮爲徵北大元帥,北上攻取大餘和沙國;封言明爲徵南大元帥,南下攻取南楚;封玄博裕爲徵東大元帥,張興泰爲副將,往東攻取大漢和其餘勢力。
張興德留守淄城,對原來晉國國土內的勢力進行整合,剷除異己後,百業待興,士農工商,重新起步!一代王朝,正在慢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