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公驚訝的接過了黑木令,翻看了幾便後立馬叫道:“恭迎使者!”
另外三人此刻也趕緊的拜到。
唐三葬急忙說道:“不用,不用,這黑木令只是東方姑娘給我上山用的,只是我解釋起來太過麻煩,所以纔拿出來給你們看的!”
黃鐘公四人瞪大了眼睛‘東方姑娘?’,他們離開黑木崖的時候,東方不敗仍然還是以男身行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這東方姑娘?莫不是東方教主?”老二黑白子有點弱弱的問道。
唐三葬一臉隨意的點了點頭,這可是驚呆了四人。
不過還好黃鐘公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咳嗽了兩聲便回過了神來將黑木令還了回去認真道:“既然是小師傅這黑木令是東方教主親自授予,那相信小師傅也不會是梅莊之敵,只是這任我行此刻還好好的關在地牢之中,小師傅怎麼會說他已經逃出來了呢?”
唐三葬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帶着四人走出了梅莊,來到先前打鬥之地,除了發現一地的鮮血,還有道路兩旁那被勁氣破壞得不成模樣的梅花樹外,已經沒有了任我行和任盈盈的身影。
只是黃鐘公四人也不是小白,此刻他們當然也看出了此地先前經歷了一場大戰,特別是這腳下一條長達六米,看不清深度的劍痕,更是讓人驚歎和恐懼。
“不如,去你們剛纔說的那關押任我行的地方看看,除非是他是神仙,不然絕不會死而復生,如果沒有錯的,現在關押在那裡的人,應該是令狐沖吧!”想了想後唐三葬纔開口說道,畢竟任我行可是被他一棍刺穿了頭顱,估計應該是那任盈盈衝開了穴道將屍體帶走了吧,畢竟他的點穴功夫也才練的。
而黃鐘公四人對視一眼,也都點了點頭,畢竟在任我行這件事,他們也不敢有半點馬虎,而且現在看來,那左依依姑娘和風二中大俠,來得也未免太蹊蹺了一點,而且還投其所好和他們比試武功,現在想來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一般。
五人再次趕回了梅莊,只是唐三葬已經有點使不出力氣,黃鐘公看到了立馬扶住了他,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一粒丹藥遞給了他,唐三葬吃下後,雖然並沒有立馬就好起來,但是還是能勉強提起幾分力氣。
來到地牢,黑白子在那鐵門外大叫了幾聲,裡面卻並無動靜,有點膽怯的回過頭來問道:“大哥這該怎麼辦?”
“不如打開牢門,讓我進去看看吧!”此刻唐三葬已經不想再耗時間,徑直說道。
黃鐘公搖了搖頭道:“小師傅還是在此等候,老夫進去查探一下便知!”
黃鐘公走進牢中,看着那躺在石臺上被鐵鏈的黑袍人,皺着眉頭走了過去,此刻他們眼中的這位任先生,卻彷彿死了一般,沒有半點動靜,黃鐘公急忙撩開了擋住他臉龐的長髮,兩眼瞪圓發出了一聲驚叫:“這是,這是風兄弟!”
“什麼!!!!!!”
果然,如同唐三葬的猜想,這黑牢中關押的的確是令狐沖,接着四人立馬將唐三葬和令狐沖帶了出去。
只是此時他們心中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任我行竟然真的被人救了出去,而喜的是任我行竟然被這小和尚殺了。
此刻他們也都沒有再懷疑唐三葬的話,只是對於他怎麼殺了任我行的很是好奇,不過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左臂,卻也知道付出了極大的帶價。
就這樣,唐三葬留在了梅莊養傷,江南四友開始那幾rì都過得提心吊膽,主要是怕東方教主知道此事怪罪於他們。
不過後來黃鐘公倒是想通了,這一次在唐三葬的幫助下已經逃過了一場大劫,若再過奢求,那未免太過貪心了。
…………
不提這西湖梅莊發生的大事,福州林家這幾rì可是愁雲滿布。
從洛陽到福州,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嶽不羣一行人愣是沒有找到林震南,也不知道林震南走的是哪條路。
不過讓嶽不羣無語的是,那令狐沖竟然在這段時間裡勾結魔教妖女,還打傷了少林弟子,更是和那些邪魔歪道在五霸崗稱兄道弟。
不過這也都算了,更讓嶽不羣憤怒的是,令狐沖在那妖女受嵩山派追殺之時,既然還出手相助,打傷了嵩山派的人,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本來現在嶽不羣是時時刻刻的防備着左冷禪,大事小事很多事都忍了,但偏偏這令狐沖卻要給他惹點事出來,一怒之下嶽不羣便一封書信昭告江湖,將令狐沖逐出華山,這也正是令狐沖華山棄徒的由來了。
不過又過了幾rì嶽不羣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因爲林震南終於到了福州,二人一見面都很是興奮,每rì促膝長談,不知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
不過聊歸聊,實際上二人心中都有着其他的想法。
林震南也差不多快過五旬,一年前慘遭大劫之後,身體也早不如前,本來就因那莫須有的辟邪劍譜慘遭滅門之禍,他心裡的怒火根本無處可發。
當從華山去到金刀王家後,林震南就更是要瘋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中的輕蔑,藐視,還有時不時問他辟邪劍譜的事,無一不是觸及了這個男人的底限。
憤怒之中林震南想起了家中祖訓,說是向陽巷老宅有祖傳之物,還說不得翻閱,否則後患無窮,他很懷疑那就是辟邪劍譜,雖然不知道爲何會說不得翻閱,但此時他也根本管不了這些了。
那rì便化妝易容偷偷的離開了洛陽城,而一路盡走偏僻小道,所以花了近兩月時間纔到達福州,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香窩窩,那辟邪劍法帶來的慘禍還歷歷在目。
不過纔到福州竟然發現了,兒子和華山的人早就趕到了,雖然他也不相信嶽不羣會一點其他的心思都沒,但是起碼名面上還是有了幾分保障。
就這幾rì,兩人每rì夜半時分,都會一前一後的離開林家府院,去到那向陽巷,而且除了他們二人,這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眼睛盯着他們。
拋開這二人不談,在林府中的另外兩人,可就快要發瘋了。
這二人一是林平之,另外一位則是嶽靈珊了。
林平之承認,自己才上華山的時候,對嶽靈珊是有些好感,主要是因爲救命之恩,只是後來他發現這師姐整天冷冰冰的,說什麼都不搭理,他再怎麼說曾經也是有名的公子哥,傲氣一來便和嶽靈珊沒了交流。
這嶽靈珊嘛,則是因爲劉府之事耿耿於懷,此時都還無法擺脫劉芹被一劍穿胸時那悽慘的模樣,除了對她孃親外,她這一年裡還沒有對任何人有過好臉sè。
可是就是這麼兩個人,竟然從父親和母親口中得知,兩家有意結親,嶽靈珊那邊她娘說是嶽不羣的意思,而林平之那邊自然就是他的爹了。
二人當然不同意了,所以這兩人便聚到一起,偷偷的商量起了對策。
屋內身着白袍的林平之焦急的走來走出,口中不停的問道:“師姐,你說我們該怎麼啊!”
而坐在木桌旁身着金sè長裙的嶽靈珊雖然也不想嫁,但看着林平之這種態度還是不滿的說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本小姐還配不上你?”
林平之急忙坐了下來尷尬的解釋道:“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你也知道我家仇未報,現在哪有時間想這人生大事!”
“哼!”嶽靈珊輕哼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
只是半響後卻嘆氣道:“也不知道,我爹還有你爹是怎麼想的,從二人見面之後,便天天的膩在一起,好像兩人是至親一般,可他二人也只有當初在華山見過幾次吧,你說他們怎麼會如此親密?”
林平之也皺眉道:“我也不知!”
二人此刻心中都疑惑了起來,有種不好的感覺慢慢在心中升起。
過了不知多久,林平之突然一臉興奮的說道:“不如我們出逃吧?”
“出逃???”
嶽靈珊瞪着大大的眼睛,驚愕的看着他,這因爲父母不同意男女婚事而私奔,她倒是聽說過,這因爲父母之命出逃的可就沒怎麼聽過了。
不過嶽靈珊想了想問道:“逃?能逃去哪裡?”
林平之想了想認真道:“四處遊歷唄,就當是闖蕩江湖,我也順便打聽一下三葬大師的下落,當rì他救我林家之後,已有一年之久,可這江湖中卻遲遲沒有他的消息傳出,我想一邊遊歷,一邊打探一下三葬大師的下落,既然他當初被高人就走,相信現在應該還活着吧!”
嶽靈珊聽到他說三葬大師眼中一亮,思索片刻便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而打鐵趁熱,二人立馬開始收拾包袱,在林震南嶽不羣還未歸來之時,離開了這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