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機穿越者的悠閒都市sodu
倚天屠龍記中,也有這個一個女孩。這次依然是男人負她,不過不是她丈夫,是她爸。此女乃是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孫女,殷素素的侄女,也就是張無忌的表妹,殷離。他爸爸當年續妾,只寵着新歡忘了舊愛,小姑娘看不下去,便設計將那小妾殺了,可惜,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是不對的。事發之後,殷離的親孃自殺(這幫女的總是動不動就想不開,好少女們別學),親爹也是對她恨之入骨……而後她離家出走,被金花婆婆收留,化名爲蛛兒跟着婆婆當丫鬟。由於心理扭曲,同期開始修煉親孃傳下的毒功——千蛛萬毒手。
這毒攻不僅毒人,更是毒己。練功時其苦難當,須以斑斕毒蛛吸食己血,並將蛛毒帶入自己血液中。花蛛毒液盡入練功者體內,蛛即死去,要再換新蛛。練過一百隻花蛛,僅是小成,若要功夫深,便須練過成千上萬只。此功威力極大,只是練得越深,體內毒質積得越多,容貌便變得越醜。
於是,好好的一個小美女就變成了眼前這樣子。
“殷離?”方閒記得這姑娘本性不壞,就是扭曲了,好好說應該能留她一命。
“你怎麼知道我的本名?!”蛛兒退了一步,很是惶恐,畢竟,天下還記得“殷離”這兩個字的就沒幾個人,見到這幅尊重再能認出來,恐怕唯有親孃再世了。
“哎……姑娘你雖然毀容了,但聲音還是很銷魂的。”方閒左右四望。“我田某來此並無惡意,只是拜見金花婆婆的。”
“金花婆婆麼……”蛛兒沉哼一聲,壓低嗓子,楞是將少女的沙啞音色壓成了老婆婆的感覺。“我就是了。”
“果然是冒充的。”方閒眯着眼睛繼續問,“那謝遜呢?”
“哼,果然,你也是衝着屠龍刀來的。”蛛兒的眼神忽而變得歹毒,顫顫弓着背,雙掌化爲利爪,紫黑色的十指林立,直教人毛骨悚然。“你們這些男人,只知道爭奪武林秘寶,而後雄霸一方玩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話罷。她如厲鬼毒物一般猛然竄出,不遜於劍鞘刀鋒的毒爪再次向方閒抓來。
方閒眉頭一皺,大刀反握,逆刃銀閃閃,以蛛兒無法理解的速度揮出。
只頃刻間。刀背已“啪啪”輕點兩下。
蛛兒完全無力抵抗,被這兩個刀背尖點在手上的天門穴,登時痠軟無力地垂了下來,一時之間。再也無法出爪。
這一招正是張三丰所創的天門是三劍,在不想殺人的時候。果然好使。
“惡人……仗着武功……欺凌弱小。”蛛兒是個不怕死的主兒,手不能動了還有嘴。絲毫不退,張着嘴便衝方閒咬來。
方閒無奈,再次嘆了口氣,身形一轉,刀背已點在蛛兒雙膝之上。
蛛兒雙腿一軟,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惡人……”
“姑娘,你好好看看,咱們誰是惡人?”方閒不滿收刀,混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求死的。
“哈哈哈……”蛛兒慘然一笑,“我平生就喜歡害人,是惡人不錯;你是男人,自然也是惡人。”
“沒工夫扯了。”方閒臉皮一抖,大刀架在蛛兒脖子上,“謝遜呢?”
“就在房中。”蛛兒冷冷一笑,“你問謝遜,不如直接問屠龍刀來的痛快。”
“有病。”方閒不再理會她,提着大刀進內房,這一次自然也是小心翼翼。
推開房門,見一彪悍威武又雄壯,滿頭金色長毛的傢伙正躺在牀上,正歪脖“望”着自己,雖雙目空洞,威壓卻是隻增不減。
不必多說,這人要麼是金毛獅王謝遜,要麼是雷神。
謝遜顫抖着微微擡臂,嘴脣也在動,好像要說什麼。
“獅王!我帶無忌來接你了!”方閒見謝遜還健在,趕緊提出張無忌的名號振聲勢。
謝遜貌似十分虛弱,始終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金毛獅王的獅子吼可是出了名了厲害,如今的樣子實在是有些頹喪。
方閒見他想表達什麼,趕緊往前湊了兩步,卻還是聽不清。再要近,可就是要耳朵貼在他嘴邊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江湖險惡,事情蹊蹺,這麼毫無防備地將耳朵貼在獅子嘴上,貌似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但反過來想,謝遜光明磊落,無論是做好事壞事,救人還是殺人都是無所畏懼,這種級別和性格的高手,應該還沒淪落到暗算的地步。
想到此處,方閒心一橫,耳朵貼在謝遜嘴邊。
“獅王您要說什麼?大點聲。”
“chi……”
“吃?要吃的,我拿去。”
謝遜掙吧了一下:“ch……chu……”
“出去?”
“ch……chu……chua……”
“您在說清楚點,中文沒有這個發音,只有相聲裡有。”
謝遜擰巴許久,終於拼盡全力吐出了一個字——
“船。”
“船?”方閒不知謝遜爲何這麼說,但這個字給自己的直接印象……絕對就是那個上得了冰島,下得了南洋的小船。
方閒一驚,驟然醒悟:“不好!島上還有人!!!”
而後他不作停留,奮力出房向外奔去。
蛛兒癱在地上大笑:“當然有人……有好多人……哈哈哈哈……”
“回來再收你的命。”方閒怒罵一聲,踹開房門,萬里獨行輕功燃燒,衝着小船……
小船……小船……
小船已經出海了,沙灘上只留下來幾段黑乎乎的殘渣。
“媽的,張無忌的背叛麼……”方閒不管不顧,繼續狂奔,即便是到了海里也依然不停,可任他如何用輕功,也無法在水上行走,“早知道先去鐵掌山會會水上漂了……”
待奔到海水沒到脖子的地方,方閒終於看清了。
小船上有四個人。
張無忌人事不知,躺在船上。
王語嫣被矇住了嘴,瘋狂扭動着身體,大眼睛淚汪汪。
一白衫女子立於船頭,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距離太遠,有些看不清,但清秀與婀娜是肯定的。
至於他旁邊那人,就算距離再遠,方閒也是識得的。
一身白袍,雖人過中年卻面色俊朗,與之前相比,皮膚反而白皙細嫩了許多,去掉了臉上的鬍子,整個人的氣質也是爲之一變,不再穩重老辣,而是邪異。
“嶽——不——羣!!!!”方閒怒極,不顧一切地揮霍內力,放棄輕功,拼命地朝着船的方向撲騰。
船上那女子本一直在笑,但見到方閒的架勢開始驚慌起來,只見方閒遊泳的速度極快,匪夷所思,張四的水性與田伯光的功夫雙劍合璧,竟是用肉身便要趕超這小帆船。
她連忙揮動船槳,但奈何沒這方面的技巧,很是努力也無法加速多少。
方閒見此,邊遊邊吼:“姑娘,屠龍刀我不要了,只要你放下我的兄弟與妹子。”
船上的白衫女子只不說話,繼續划船,不時回頭驚恐一望。
嶽不羣習慣性地摸着下巴,只是這次已是光禿禿的。
“周掌門,切莫信他,他不過是想騙我們停船罷了,這惡人害我多年,從無半句實言。”
“嶽不羣!我操……”
操字剛一出手,卻見嶽不羣邪異地一揮臂。
周圍皆是風聲浪聲,方閒根本什麼也聽不到,但見嶽不羣的手勢與姿勢,他已本能感覺不妙,身體匆匆向右一斜。
霎時間,臉上一股刺痛感傳來,伸手一摸,一枚繡花針已釘入肌膚,若是不避,恐怕就變海盜船長了。
“這麼快……”方閒死死地盯着嶽不羣。
嶽不羣擊掌笑道:“好,好,躲得好,不愧是田伯光。”
隨後他又抽出一根銀針,抵在王語嫣眸子前幾寸之處,回頭笑道:“這一下,你能躲的開麼?”
“有話好說!”方閒大驚,連忙放慢速度呼喊,“屠龍刀,葵花寶典都是你們的,只求放我兄弟妹子。”
嶽不羣又是輕笑一聲:“田伯光,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提這麼幼稚的要求。”
“那你要怎樣?!!”方閒大吼。
“我要你死。”嶽不羣這話說的很乾脆,同時針尖又向前逼了一寸,已眼見便要刺中王語嫣的黑眸。
這一下子,算是讓方閒徹底靜了下來。
無妄的慌亂,正中了嶽不羣的下懷。
方閒沉吸一口氣,不再前遊,只浮在原地,死死盯着嶽不羣。
嶽不羣作勢一針要紮下去,手腕突然一退又是一推。
這過程中他一直緊盯着方閒,卻見方閒臉不抖眼不跳,只死死盯着。
“你當我不敢麼?你我已是死敵,吾有何懼?”嶽不羣最見不得田伯光一切盡在掌控的樣子,當即喪心病狂地一針便要真紮下去。
王語嫣緊緊閉上雙目。
方閒更是凝目而視。
對付嶽不羣,順從是沒用的,即便自己自殘,他要做的事,一樣會做。此時,他唯有讓嶽不羣產生壓力,產生畏懼,才能救王語嫣。
如果悲劇發生了,他也要記住這一幕,血債血償。
“夠了!”白衫女子看不下去,突兒一把推開嶽不羣,“她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