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雪山鳳髓花這個重要的藥材,加上雪山周圍盛產的其他珍稀藥材,煉出護命元丹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不知道爲什麼,張三丰這老道非要自己煉這個護命元丹呢?難道我將來真的會有什麼致命的危險?”
這幾天雲龍飛住在冰宮裡煉丹,沒事的時候就在考慮這個問題,張三丰這老道最近說話有點故弄玄虛的感覺。
半個月後,護命元丹煉造成功,還剩下一束雪山鳳髓花,雲龍飛留着以後連回天還魂丹用了。
他向雪山鷹王告辭,離開雪山天池,當然鷹王本人將來也不會清閒了,隨時等待雲龍飛的召喚。
修真界都是各自爲政,互相聯絡手段很不發達,雲龍飛收了雪山鷹王,意圖就是想讓他當個跑腿的信使,傳遞重要信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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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飛這次回到世俗界的第三站,當然是回老家看看了,燕京醫大校長高遠達的那個T計劃,不知道搞的怎麼樣了,就算一時半會研製不出轉化水,但能防禦魔化水的免疫水應該能有進展了。
這次回燕京他沒用飛劍,改乘飛機這種世俗界最現代化的交通工具。
五個小時後,飛機平穩地降落在燕京機場。
雲龍飛掏出手機撥打妹妹雲彩兒的電話,想讓這丫頭來機場接他,可是打了半天,彩兒的手機根本就沒開。
“咦?這丫頭手機都是24小時的開機的,怎麼今天關了?”雲龍飛心中有一個不祥的預感,關於彩兒的身世謎團,張三丰只說她是西南白黎族的女孩,而她究竟爲什麼來到雲家,這事恐怕只有父親和叔叔知道。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雲龍飛心中一顫,乾脆打車來到了雲氏集團總部,趕到了雲天鐸的董事長辦公室,卻見叔叔雲天鋮也在這裡。
“龍飛,你回來了。”雲天鐸一見二兒子,勉強展顏一笑,臉上卻帶着一絲焦慮。
雲天鋮,也就是雲龍飛的親叔叔,雲彩兒的父親,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眉宇間深鎖一股愁雲。
雲龍飛一見二老這臉色,立即就明白了,肯定是家裡出事了,忙關切地問道:“老爸,叔叔,家裡出什麼事了嗎?彩兒哪兒去了?”
此言一出,雲天鋮苦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焦急地顫聲道:“彩兒……彩兒她失蹤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剛纔雲龍飛還抱着一絲幻想,希望雲彩兒可能是去國外旅遊了,或者手機沒電忘充了,這丫頭做事一貫丟三落四的。
可是,雲天鋮的話無情地打碎了他的那些期望。
“就在今天上午,也許是昨天晚上,總之失蹤了超過24小時,我和你父親已經報警了!警察正在全城搜索,但願不會有事纔好。”雲天鋮焦急地道。
“唉,我們雲家最近可真是不太平,希望彩兒別出事就好啊!”雲天鐸臉色也很難看,他最擔心的
就是有人會綁架彩兒勒索贖金,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落到綁匪手裡還好得了嗎?
奇怪的是,這都過去將近一天了,如果是綁架的話,綁匪早就該打電話來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雲龍飛臉色凝重地坐在沙發上,瞥了父親雲天鐸和叔叔雲天鋮一眼,沉聲道:“爸爸,叔叔,事到如今你們應該告訴我彩兒的身世了吧?這也許對找到她很有幫助。”
雲天鐸和雲天鋮對視一眼,同時苦苦一笑,雲天鐸點了點頭:“二弟,你說吧,這事恐怕想瞞也瞞不住了。”
雲天鋮嘆了口氣,凝視着雲龍飛,正色道:“龍飛啊,你的直覺是對的,彩兒的確不是咱們雲家人,是我的義女,這些年我也沒個後人,一直就把她當親生女兒一般對待,你是知道的,咱們雲家這一代彩兒這麼一個女孩,全家人都把她當成寶兒似的。
雲龍飛點了點頭,沉聲問道:“叔叔,你是怎麼收養彩兒的,能詳細講一下嗎?”
雲天鋮目光凝固在地上,彷彿回到了過去似的,神色平靜地道:“那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吧!又一次我出差到雲南大理,那個時候咱們雲氏集團做過一段時間的玉石生意,我去那裡聯繫客戶,住在一家賓館裡。當天晚上,我正要休息,忽然聽得有人敲門,我以爲是客戶來了,立即穿好衣服起牀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年輕少婦,很漂亮,懷裡抱着一個兩歲大的女嬰。”
“那個女孩就是彩兒對吧?”雲龍飛沉聲問道。
雲天鋮點了點頭:“是的!那個年輕少婦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穿着少數民族的服裝,臉上卻滿是淚痕,她說家裡發了大水,生活不下去了,實在是養活不起這個孩子,因此肯定我收留她,說完就跪在我面前不起來。”
“我問她爲什麼要找我,她說她來的時候看過賓館的登記簿,知道我是從燕京大城市來的,一定能養得起她的女兒。”
雲天鋮臉色凝重地道:“我一開始是不同意的,說沒錢我可以給你錢養活她,多少錢我都能拿得起,我從隨身攜帶的貨款中抽出了十萬塊遞給她,那可是二十年前啊,咱們國家剛剛改革開放,十萬塊相當於現在的五十萬,甚至一百萬,這些錢別說養活一個孩子了,十個孩子都不成問題!”
“可是,那個女人無論如何都不要,只是苦苦地哀求我收留她的女兒,好像真遇到什麼難處了似的,我問她她也不說,後來我心活了,也是看到襁褓中的彩兒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和妻子結婚後一直沒有孩子,去醫院查了幾次也沒個結果,因此看到彩兒如此可愛,最終我還是同意收養她,那女人感激得連連磕頭,抱着彩兒又親又摸,最後哭着離開了賓館……”
雲天鋮臉上現出疑惑之色:“這件事我一直不理解,那個女人如此愛彩兒,爲什麼會把她交給別人撫養,爲什麼我的錢她也不要,好像並非是因爲發水災的原因,也許這只是個藉口吧!彩兒這個名字是她的襁褓上
寫着的,原名應該叫白彩兒吧。”
雲龍飛心中一動,沉聲問道:“那麼,從那開始彩兒就跟着你離開了大理,回到燕京了?”
雲天鋮點頭道:“是啊,就這樣跟着我,像親生女兒一樣,過了二十年!”
雲龍飛眼珠轉了轉,忽然站起身,向雲天鋮道:“叔叔,咱們去彩兒住的別墅裡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雲天鐸和雲天鋮聞言對視一眼,還是雲龍飛的話在理,與其坐在辦公室幹着等着警察的消息,倒不如自己去找找,說不定能有什麼突破呢。
於是三人離開雲氏集團,坐車直奔雲彩兒自己的私人別墅。
雲龍飛此前來過不止一次了,因此對這裡十分熟悉,原來楚憶卿是和彩兒住在一起的,但自從半年前楚憶卿去燕京醫大讀書住校後,這個房間成了彩兒自己住了,每到週末,楚憶卿還會來這裡陪她。
今天不是週末,楚憶卿還在學校呢。
雲天鋮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帶着雲龍飛四下轉悠起來。
“警察來過這裡了嗎?”雲龍飛沉聲問道。
“沒有,說過一會兒來,讓我們不要破壞現場。”雲天鋮道。
雲龍飛雙眼射出道道冷電寒芒,仔細地觀察屋裡的一切,發現擺設還想從前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轉來轉去,邁步走進了衛生間。
忽然,他兩眼一亮,一眼瞥見牆壁上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一看就是彩兒的字體,是用眉筆寫的,可見當時情形很特殊,連找筆找紙的時間都沒有。
“一定是彩兒利用上衛生間的時候,偷偷寫在牆上的。”雲龍飛暗自推測道:“或許不是什麼綁票,如果真是綁匪的話,還能讓她去衛生間嗎?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眼光立即落到牆上的那一排娟秀的小字上,只見那裡寫着:“爸爸,媽媽,哥哥,我被一個自稱是我爺爺的人帶走了!儘管我不願意走,但沒辦法,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強大力量,簡直能摧毀一切,我怕連累你們,只能選擇跟他走……這麼多年了,我知道我不是雲家的人,儘管你們一直把我當成親人看待,但我忘不了十年前的那個雨夜,我雖然才兩歲,卻已經有了模糊的記憶……”
“爸爸,媽媽,你們雖然不是我親生父母,但待我親女兒還親,彩兒謝謝你們,也許我們永遠都無法見面了,我也無法報答這些年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但願有來世……”
下面是留給雲龍飛的話,寫的已經很潦草了,估計是時間有限。
雲龍飛臉色凝重起來,盯着那段話。
“二哥,彩兒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謝謝你從小就帶我一起玩,上樹掏鳥蛋,去河邊挖泥鰍,抓蝦米,唉,好像回到過去……可惜已經不可能了……再見!”
雲龍飛心中暗自嘀咕:“這怎麼寫的好像臨終遺言似的?那個什麼爺爺究竟是幹什麼的?什麼叫可怕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