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科長,你是希望我在這裡呢,還是希望我不在這裡?”宋拍宇冷冷地瞪了陸海濤一眼,漠然問道。
雖然陸海濤一直對宋拍宇恭敬有加,宋拍宇卻對陸海濤半點好感都沒有,陸海濤做事太沒原則性,只要有好處可拿,他完全可以顛倒黑白混淆是非,要不是看在他有幾分真本事的份上,宋拍宇早就讓他人間蒸了。
聽到宋拍宇的話,陸海濤額頭冷汗直流,他知道新來的宋市長愛民如子,是想真的幹出一番政績出來的,郭鐵柱也曾警告過他行爲要收斂點,免得給宋市長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其實這半年時間他已經比以前老實很多了,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好不容易出來覓食一次,還犯在了宋拍宇手中,這讓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陸科長,你還是趕緊處理案子吧。免得讓報案人家心。”見陸海濤顫慄着不敢說話,宋拍宇冷哼一聲,沒好氣地叱責道。
“是,是,是!”見宋拍宇不再追究自己,陸海濤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陸海濤謙卑地後退了幾步才轉過身子,然後面色一整,他三兩步跨到姓錢的業主面前,大聲問道:“錢有德,剛纔是你報案的吧,現在你說說事情經過,要是你說的話有半點不實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我”我”錢有德正在爲宋拍宇的身份而震撼不已,突然間被陸海濤喝問了一句後,他嚇得身體一哆嗦,滿臉爲難地看着陸海濤,嘴巴囁嚅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剛纔不是打電話報警麼,怎麼現在不說話了,你該不會是報假案吧?”陸海濤看到錢有德的神情,以他對錢有德的瞭解,哪還不知道這件事是錢有德理虧,陸海濤心中對錢有德恨得要命,見狀大喝一聲,不由分說地吩咐屬下把錢有德給拷了起來。
錢有德從雙手被拷到被押上警車,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敢吱聲,一方面是畏懼宋拍宇的身份不敢說話,另一方面是害怕李網把自己敲詐對方三萬塊錢的事情說出來,敲詐罪可比報假案罪名更重。
直到鑽進警車後,錢有德看到宋拍宇等人都沒有繼續追究自己的意思,他才長長地透了口氣。
“陸科長,那大個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你怎麼那麼畏懼他,要不要我找人把他給做了?”錢有德滿臉諂笑地湊近陸海濤說道,錢有德平時沒事就找陸海濤打牌搓澡,兩個人私交甚好,是以說話也毫無顧忌。
“你他媽嫌命長了是吧,即使你想死也不要連累我。”陸海濤上車後網鬆了口氣,聽到錢有德的話他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厥過去,順手撈起車上一個硬物就朝錢有德砸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斃了,免得你出去惹是生非。”
隨着“砰”地一聲悶響,錢有德的額頭捱了重重的一擊,一絲殷紅的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了下來,只是他卻顧不得擦拭,因爲他完全被陸海濤嘴中的話給嚇住了。
“那個人的身份你沒資格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祈禱那個人不要惦記你吧,不然的話,不用他動手,我先做了你!”看到錢有德驚愕的眼神,陸海濤惡狠狠地扔下了一句話,然後鑽進了另外一輛警車,根本不給錢有德任何解釋的機會。
丁香小區中,李網和王皓兩個人看到警車走了半響後,他們纔回過神來,看向宋拍宇的眼神更加的狂熱。
“宋老闆,謝謝你,你又幫了我一次大忙,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了。”李網滿臉感激地宋拍宇,性格木訥的他不知道如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宋拍宇拍了拍李網的肩膀,又看了一眼王皓,有心想指點王皓和李網兩人一下,又覺得時機未到,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跟李網他們招呼了一聲,宋拍宇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說同樣是有錢人,怎麼宋老闆跟那個姓錢的怎麼就相差那麼大呢?”王皓目光炙熱地看着宋拍宇的背影,直到宋拍宇消失不見,他才低聲呢喃道,似乎在問李才,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宋老闆的身手真厲害呢,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居然連那個警官都那麼害怕他。”李網的反應也跟王皓好不了多少,在宋拍宇面前,他老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說話都不利索。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也沒忘記蹲下身子拾撿那滿地的鈔票。
“李網,你說要是芸芸姐能夠嫁給宋老闆多好啊,那我們就達了。”
“我也希望宋老闆是我姐夫啊,其實我家人都挺喜歡宋老闆的,我看得出來我姐姐也對宋老闆有意思,可是她,”
李剛乃胄洲半,王皓就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李剛不解地…。卻看到王皓焦急地朝他使眼色。
順着王皓的眼神看去,李網看到老姐居然遠遠地正朝自己走過來,他心有餘悸地縮了一下脖子,眼神下意識地落在老姐的芊芊玉指上,平時他可沒少在領教老姐的揪耳神功。
丁香小區門口亭亭玉立的正是一身休閒打扮的李芸芸。李芸芸上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近身襯衣,下身是一條藍白色的牛仔褲,這一套休閒打扮使得她的身材曲線異常完美。細長白晰的脖子,挺拔得幾乎欲破衣而出的胸脯,纖細優美的腰肢下,修長而筆直的雙腿。由其是腿的曲線,在一層薄薄的絲襪襯托下,顯得是那麼的細膩和流暢。
李芸芸的身邊,站着一個頭花白的老頭,大概五十幾歲的樣子,中等身材,正滿臉微笑地打量着李網和王皓兩個。人。
“姐,你來啦。”李網和王皓滿臉笑容地走到門邊。親熱地招呼道,只是目光看向李芸芸身邊的老頭時卻有點費解。
“網,子,耗子,你們兩個上班不好好地站門口,蹲在那邊幹什麼呢?。李芸芸過來的時候,李才和王皓剛剛把地上的紙鈔拾撿完畢,只是還沒來得及站直身子而已。
李剛和王皓笑了笑,卻都沒有說話。
李芸芸以爲是兩今年輕人好玩,也不以爲意,她探頭朝別墅裡面望了望,介紹道:“這位是金陽市花卉協會的會長雷洪遠先生,雷會長,
聽到李芸芸的介紹,李網和王皓心中恍然的同時,慌忙給雷洪遠行禮。
“網子,宋老闆回來了沒有?”簡單寒暄後,李芸芸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呃,回來了,老姐你找他?”李網沒想到老姐會突然問到宋拍宇,他不由愣了一下,而一旁的王皓臉上也露出了曖昧的神色,朝李剛擠眉弄眼的。
“啊,他在家裡啊,那太好了,這一趟總算沒白跑,雷先生,那我們趕緊上去吧,免得下次又逮不到他。
。聽到慄先生在丁香小區,李芸芸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雷洪遠聞言也是臉上神色一鬆,最近他有急事尋找宋拍宇,每次給宋拍宇打電話宋拍宇手機都關機,今天實在等不及了,他才撥打羅淑妹的電話,結果得知宋拍宇執行完任務就不知去向了,恰好跟他在一塊的李芸芸說知道宋拍宇的住址,兩個人一合計就親自找到了丁香區來。
跟李網和王皓告辭後,雷洪遠又返身從車子的後備箱裡面拿了一個長若半米的木盒出來,這纔跟李芸芸一起進入丁香小區。
宋拍宇正跟舞筷蝶在網絡上交流黑箭組織的現狀呢,突然間聽到門鈴聲,他愣了一下,跟舞筷蝶結束網絡通話後,疑惑地走到客廳打開房門。
“雷老,您怎麼來了?”突然間看到白蒼蒼的雷洪遠,宋拍宇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宋拍宇在金陽市的朋友不多,雷洪遠絕對算得上是忘年至交,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兩個人很少聯繫罷了。
宋拍宇和雷洪遠是因爲對花草的共同愛好而認識的,宋拍宇加入市花卉協會後,經常喝茶品花,只是重生以後,宋拍宇對那些普通的花花草草實在沒了多大的興趣,再加上他不想跟世俗界的人有過多糾結,所以基本上不參加市花卉協會的各種活動,偶爾接到雷洪遠的電話,他也總是以自己工作繁忙而推卻。
李芸芸看到宋拍宇眼中只有雷洪遠,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她臉上興奮的光澤慢慢地黯淡下去,心中涌起一種無力的挫敗感,這就是自己期待了近一個月的見面場景麼?
“拍宇,我今天是給你送好寶貝來了,你看看這個,你絕對不認識這株草!”雷洪遠是一個性格豪爽的老人,他絲毫沒有責怪宋拍宇什麼,而是打開自己手中的木盒,哈哈大笑道。
檀香木盒中靜靜地躺着一顆植株,只是這顆植株長得很是怪異,它通體一根,銀色柔軟,有筷子般粗細,足有六寸長短,它的根鬚呈塊狀,而且是罕見的血紅色,在陽光下瑩瑩生輝。
“血須草?雷老,你從哪裡找到的?”看到檀香木盒中的植株後,宋拍宇眼中精光一閃,激動地接過雷洪遠手中的檀香木盒,仔細地觀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