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被踢?”聽到羅淑媛焦急的聲音,宋柏宇心中涌起一陣疑惑。
宋柏宇知道古武世家之一羅家在隴西省開館授徒的事情,其中金陽市就有一家崩拳館分館,宋柏宇疑惑的是,現在幾大古武世家已然完全聯合在了一起,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場面,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跟幾大古武世家叫板呢?
宋柏宇正想問個清楚時,卻聽到電話那頭的羅淑媛痛苦地悶哼了一聲,緊接着電話就被掛斷,只能聽到“嘟嘟”的忙音。
“沒空跟你們玩了,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要是下一次再招惹我的話,就不是費去一番修爲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宋柏宇見幾個曰本殺手還在撲騰着想要殺掉自己,他眼中寒光一閃,雙手飛快地揮舞了幾下,然後從原地消失不見。
宋柏宇足足消失了一分鐘之久,黑色休閒裝等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長時間的高負荷運動,已然讓他們身體疲憊不堪,完全虛脫,所以宋柏宇消失後,他們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也顧不得立即逃走。
“啊,我的力量……”一個黑色勁裝漢子突然間大聲喊道,眼中露出了驚恐萬分的神情。
“我怎麼握不住自己的刀了?”聽到同伴的呼喊聲,另外一個也是臉色劇變,緊接着發出了更爲淒厲的喊叫聲。
“……”
很快,包括黑色休閒裝男子在內的七個人都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他們修煉了十幾年的功夫已然毀於一旦,從今天開始,他們跟一般的普通人已然完全沒有區別了。
“不,不,這太殘忍了,我怎麼可以失去力量呢,我會被仇人給砍成肉泥的,組織也會徹底拋棄我!”明白了事情的嚴重後果後,其中一個黑色勁裝漢子竭斯底裡地喊叫起來,眼中神色一片瘋狂。
“武源君,這一次行動是你策劃的,你應該對自己的行爲負責!”另外五名黑色勁裝漢子卻是一齊把目光集中到了黑色休閒裝男子的身上,眼中透露出不善的目光。
“爲帝國效忠!”就在那五名男子準備動手殺掉黑色休閒裝男子的時候,黑色休閒裝男子卻是直接把軟刀插進了自己的心臟位置,並高呼了一句口號。
看到黑色休閒裝男子的舉動,另外幾個人相視而笑,只是那笑容卻有幾分苦澀和無奈,他們也是高喊了一聲,然後剖腹自殺了。
“宋少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幾個曰本人剛剛自殺,黑暗處便又鑽出來兩個年輕人,他們看了看滿地的屍體,不由一陣搖頭,“要是這些屍體曝光的話,明天肯定要引起轟動啊!”
“王爲,你就別囉嗦了,上面讓我們跟在宋少身邊,不就是爲他擦屁股的麼,不然你以爲宋少那麼厲害,用得着我們在一邊保護他不成?”性格木訥的張南飛輕聲說道。
“呃……”王爲沒想到平時難得反駁自己的張南飛今天會出聲反駁自己,他頓時啞口無言了。
“我討厭曰本人,更加討厭曰本人在我們國內橫行霸道,我的爺爺就是被曰本人給活活地劈死的!”猶豫了一會後,張南飛一字一頓地說道,臉上浮現出幾分傷感的神色。
“南飛,對不起!”王爲一邊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屍體,一邊安慰道,跟張南飛搭檔了五六年,他也多少了解一些張南飛的情況,知道張南飛的爺爺的確是死於曰本人之手。
“沒事,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張南飛從身上掏出一包粉末,均勻地灑在了地面上,只聽到滋滋一陣異響,原本滿是血液的地面上冒出了一陣黃煙,僅僅十幾秒鐘的功夫,地上已然沒有了一絲血跡,而且空中也沒有了任何血腥味。
“這些曰本人總是認爲自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種族,隨時都覬覦着周圍的弱小國家,準備着他們的擴張計劃。要是允許的話,我真想直接殺進曰本,把他們的天皇腦袋當成尿壺……”
“王爲,謝謝你的安慰!”張南飛自然聽得出王爲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是在以自己特有的幽默逗自己開心。王爲和自己都是國家特勤組的人,一切是國家利益和國家大局爲重,又怎麼可能作出王爲所說的那種事情來呢?
“嘿嘿……”被張南飛看出了自己是在開玩笑,王爲尷尬地笑了笑,搔了搔後腦勺,大聲道:“不過宋少今天的行爲真解氣呢,算是間接地替我們出了一口氣,不是麼?該死的曰本人居然還想利用他們的身份和死亡來算計宋少,卻算漏了有我們在一邊收尾,所以註定了他們死不瞑目的下場了。”
“嗯,我的確要感謝宋少,他做了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張南飛定定地看了一眼宋柏宇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宋柏宇雖然知道特勤組派了張南飛和王爲跟在自己後面,不過看到這兩個人比較識趣,從來不干涉自己的私人生活,而且有時候還能使喚他們做一點小事情,所以慢慢地也就習慣了身後有兩條尾巴。
只是這一次宋柏宇顯然不知道張南飛和王爲替他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從而讓他避免了一場國際政治風暴,此時的宋柏宇正風馳電掣般地朝羅家所在的崩拳館趕去。
羅家的崩拳館位於城南的新城區,佔地面積五百多平方,崩拳館並非自己建立的,而是租賃的場地。
崩拳館一共三層。其中第一層爲普通的健身區,跟一般的健身中心並沒有區別;第二層則爲新手學員區,只是傳授學員簡單的古武嘗試以及一些入門武技;而第三次纔是真正的崩拳館核心成員,可以學習到崩拳的精髓。
宋柏宇趕到崩拳館的時候,發現一樓已然一片狼藉,站滿了看熱鬧的人,二樓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陣乒乓聲和慘呼聲,戰況極爲慘烈。
沉着一張臉撥開了人羣,宋柏宇飛快地朝二樓的方向走去,羅淑媛的那個電話給了他一種異常不安的感覺,讓他很難沉住氣。
“哈哈,所謂的中國古武也不過如此啊,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宋柏宇走到二樓時,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那囂張地喊道,正是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袁世利。
袁世利就那樣地傲然站立在二樓,他的身後站着十幾個身着白色袍子的柔道館學員,而寬敞的地面上,卻橫七豎八地躺着十幾個崩拳館的學員,其中羅淑媛更是嘴角滲出了殷紅的血跡,正雙眼噴火地瞪着袁世利看着。
羅淑媛的身旁,胡靜緊緊地攙扶着她,臉色一片慘白,她的目光不時地投向樓梯口的方向,當她看到宋柏宇的身影時,眼中立即綻放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自從和袁世利鬧翻後,胡靜便從袁世利那裡搬了出來,暫時性地跟羅淑媛住到了一塊,因爲羅淑媛的特殊身份,原本打算立即尋找胡靜麻煩的袁世利卻好幾天都沒能夠找到機會,到了最後他實在失去了耐心,直接把怒火宣泄到了羅淑媛身上,對羅家的崩拳館踢館。
其實袁世利的柔道館和羅家的崩拳館本身就有衝突,畢竟金陽市就這麼大,愛好鍛鍊身體的年輕人也就那麼一羣固定的人,柔道館的人多了,崩拳館的人必然就少了,反之亦然。
袁世利早就對崩拳館虎視眈眈,有心打壓崩拳館,只是一直顧忌羅淑媛的警察身份沒有動手而已,現在被胡靜的事情這麼一鬧,他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袁君,我早就說過,我們大曰本帝國的武術纔是最厲害的,中國的功夫不過是一些花拳繡腿而已,只能用來觀賞,而無法用於搏鬥的!”袁世利的話剛落音,他身側的一個人便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隨着這個曰本人的說話,他的身邊響起了一陣附和聲,更有人得意忘形地大笑起來,而躺在地上的那些崩拳館成員聞言氣得滿臉通紅,只是形勢沒人強,他們也毫無辦法。
“袁世利,你身爲一箇中國人,卻以自己爲曰本國籍而自豪,更是用曰本的柔道來欺負中國人,你難道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麼?”因爲視線受阻的關係,羅淑媛並沒有看到樓梯口的宋柏宇,她輕輕地抹去嘴角的血跡,輕笑着譏諷道。
“賣國賊,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無恥之尤,認賊作父,也只有你這種小白臉才做得出這種事情!”
“……”
羅淑媛的話語無疑極大地煽動了崩拳館衆人的情緒,大家動手不是袁世利這些柔道館的人對手,開始通過嘴皮子把心中的不屑和憤怒發泄了出來。
剛開始還僅僅是崩拳館的人指着袁世利謾罵着,慢慢地,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開始譴責袁世利的不對,隨着指責聲的慢慢變大,那些話語也越來越不堪入耳,原本臉上還掛着無所謂笑容的袁世利終於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