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前圍了一堆人,荷花好奇地探着腦袋,想看清楚裡面的狀況,卻被阿濤硬拽着要走開。
“我想去看看。”
“那裡在拍戲。”
“拍戲?”聽到這兩個字,他怎麼會讓阿濤如願地拽回去,卯足了勁往人羣的方向涌,偏巧這時候走來一個工作人員,朝他們揮手喊:“你們去哪了,快點過來。”
荷花往自己臉上一指,不確定地問:“你是在叫我們嗎?”
“那還說誰?快點過來。”工作人員過於心急,居然沒有去分辨他的喉嚨粗的像公鴨子叫。
工作人員帶領他們穿過人羣,扔給他們一本劇本,吩咐待會要沿着酒樓的樓梯上去,至於他們身上的格格阿哥裝,被化妝師們無情地扒拉了下來,手忙腳亂地開始讓他們穿古代俠士裝。
這時候,終於容阿濤能說上半句了,他黑着臉轉向導演,不識好歹地回道:“我們是遊客,你們搞錯人了。”他說的振振有詞,臉上的表情因爲荷花在他胳膊上擰的略微出現浮動,轉過頭,盯着他,“這麼想拍戲。”
“想玩玩。”
一個胖頭工作人員走到導演跟前,嘀咕了幾句,然後走到他們邊上,小聲勸道:“我們有兩個客串的演員趕不過來,所以希望你們幫個忙,酬勞可以跟我們導演談。”
“我們很……。”‘忙’字沒出口,腳下再捱了荷花一記,最後出口的就成了“樂意,”倆字,跟荷花在一起,註定自己一輩子只能被吃定的份。
導演看到正在穿衣服的荷花,上下打量了好一陣,最後問:“你是……男的?”
“嗯!”
導演再度掃了他們倆一眼,心領神會,笑笑不語。
白衣袖帶,綺羅長裙,這,不是女人的裝扮嗎?他本來還幻想着能演一個古代俠士,與阿濤是縱橫江湖的難兄難弟。
行,誰讓自己癡心妄想欲成爲一帶新星‘史連’,以爲自己是郭富城還是劉德華,幾斤幾兩都沒掂量清楚。
回到賓館,阿濤累的簡直是用爬着回去的,得到酬勞還不夠他們住一晚的酒店,然而荷花卻神清氣爽地揣着一張名片,躲到洗手間給人打電話去了。
阿濤盯着關上的門,頓時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忽然有了一種莫可名狀的距離,就因爲拍一天的戲?就因爲那不時地從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欲-望?但,他總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阻止荷花想做的事情。他懊惱地癱倒在牀-上,對於自己選擇了橫店這個地方來旅遊後悔莫及。
洗手間的門終於打開了一道縫隙,荷花一邊應着一邊從裡間出來,一個魚躍龍門,跳進阿濤懷裡,對着他的面龐就是一個吻:“阿濤,我們明天還去!”
阿濤捧起他的臉,假裝生氣地回答:“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