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還嘴硬?”阿濤捏住他的臉頰,疼的他嗷嗷直叫。
“跟老爸和你說的一樣啦。”不得已才招認,他發誓五秒鐘之前,他確實打算好要跟阿濤徹徹底底地分手,即使爲了爸媽也要跟他分手,但五秒鐘之後,……全盤崩潰。
對不起,老爸老媽,他最終只能做個不孝子。
“我就知道,”阿濤鬆了一口氣,“七年之癢也不會這麼快來吧。”
“喂,你在說什麼?”
“是你自己剛纔那番話,你不知道我多着急,我真的以爲你已經膩了我們兩個人的生活,怎麼想,離七年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原來阿濤也有蠢笨不堪的時候。
阿濤重新啓動車子,心平氣和之後,一切都好說話,離義烏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再不往回趕,恐怕要在凌晨多點才能趕到家。
“阿濤,我真的覺得,走投無路了,媽的眼神,我忘不了。”
“你知道自己的缺點是什麼麼,一點事情就藏着掖着,林燕的事情是,金希的事情也是,昨天叫你跟我一起坐我的車去參加婚禮,你偏偏不去,這不是跟老爸擺明了你已經開始妥協了麼,到了婚禮現場,明明看見我走過來,卻故意轉過臉,急着想把我們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以前也一樣,自以爲漂亮,自以爲有才幹,到了緊要關頭卻逃的遠遠的,動不動就改變主意,想送花給我就大大方方地送,非要到風裡雨裡徘徊折磨自己一頓,才能下大決心送,不對,如果那天不是我醒的早,恐怕這輩子也別想看到那束君子蘭,還有啊,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拜託你別老是偷偷摸摸地去看林燕,你越遮掩,人家越懷疑,還不如大大方方地一起去,我T-M-D受你這種脾氣受夠了,你真以爲我是間諜007,有事沒事就跟在你身後受活人罪。”
荷花心裡早就開始翻江倒海了,卻很不服氣地頂上一句:“你自己還不一樣,我昨天問你老爸說了什麼,你還誆我是生意上的事。”
“你還有臉說我,你問我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整一個皇帝要駕崩的死人臉,那種情況我還怎麼開的了口。”
“我纔不會因爲皇帝駕崩擺死人臉。”他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裡早就被某人的尖牙利爪大卸八塊,心無旁騖地只想和身邊的人雙宿雙飛,白頭偕老。
說穿了,他就是個沒矜持,沒底線,沒計劃的男人。
“爸媽那邊,兩個人一起想,總會有辦法,我不希望還沒開始,你就已經說舉白旗。”
“好吧,我會慢慢改。”
“改什麼?”阿濤伸出一個手指掏弄幾下耳廓,身體傾斜了一點點,裝模作樣地問他。
荷花趁機在他耳邊大吼:“那些缺點咯。”
“喂,耳膜都要破了。”他的話鋒一轉,忽然提到了那個導演,“你怎麼還有那個導演的電話號碼,刪了,以後不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