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又有新對手出現了?”花叢裡忽然冒出一個小腦袋,幾下鑽到荷花面前,探出頭,差點撞上荷花的額頭,“她模仿你挺像,而且女生穿男裝,比起男生,撒嬌起來更順眼。”
“別以爲披了羊皮就不是狼了。”荷花咬牙切齒地呸出一口氣,把自己的心裡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脫了衣服就跟我不一樣,阿濤纔不會喜歡上那種噁心的xx。”
“哇,荷花,你講話好下-流。”
“喂,別告訴我你還是純情小男生。”他還清楚地記得這傢伙用臥室裡的望遠鏡偷看其他別墅裡面偷-歡的男女,想在他面前裝清純,還是等下輩子投胎轉世嬰兒時期再來向他報到。
“在你面前,不就純情了嗎?”宇恆紅着臉往前撲,被他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緊接着,他一個狗吃屎摔趴在地上,擡起滿泥的臉嗔怒,“荷花哥哥,我暗戀你這麼久,好歹賞個擁抱吧。”
他這是暗戀麼,比明戀還要招搖上幾千倍,他順勢踢了宇恆肩膀一記,那小子腿腳利落地跳起身,朝荷花逼近幾步。
“你爸媽不是回來了嗎?還老是往外竄,”他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爸爸的時候,好像長了一張國字臉,個子也挺高的,爲什麼現在卻是個圓頭大耳的大胖子,“對了,你爸爸跟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長的不太一樣。”
不是不太一樣,而是根本就不一樣——宇恆七轉八拐地找理由搪塞過去,幸好荷花的心思不在那上面,否則一定拿他向他們父母開刷,到時候,這小子就甭想安安心心地過這個年了。
他轉過頭,恰好看見阿濤體貼地摘去葉婷發上的樹葉,心裡頓時不悅。
雖然知道阿濤不可能喜歡上女人,但在自己眼前發生這一幕,胸口依然會出現悶悶的感覺。
“唷,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宇恆敞開懷抱,朝他深情地表白,“荷花,你還是投入我的懷抱吧。”
“你丫找打。”荷花真想將那張小帥臉捶趴到地上。
“我說真的呢,阿濤也沒把你當成小心肝啊,否則就不會在你面前跟其他人打情罵俏。”
“小子,別動不動就揣測我的心思,我自己還沒把他們的關係想的那麼深入。”
“切,臉上都寫着呢。”宇恆站起身,將他生拉硬拽進客廳,然後兩個人一起擠進廚房,一邊爭吵一邊互相往彼此臉上畫泥巴。
葉婷和阿濤坐在沙發上閒聊,絲毫沒理會他們的存在,他們親熱地談論過去的回憶,這一點讓荷花很懊惱——阿濤的前半生出現過形形色色的人,或他愛過,或愛着他,而自己,好像單純的像一壺清水,一直都由着他加糖加料,成長的速度也在他的掌控之中,這種心理上的不平衡,讓他分外不舒服。
爸爸媽媽回杭州了,暫時讓他鬆了一口氣,現在又出現這樣一個大麻煩,真讓人頭疼。
他現在才發現,剛纔在院子裡時,自己的體貼和善解人意全是虛僞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