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枕的夜晚難眠,阿濤算是真正嚐到了滋味。
午夜十二點,他偷偷地披上睡衣走出門,剛想往兩個人的房間偷偷溜過去,就聽見客房的門把手響了幾下。
糟了,難不成白瓊還沒睡。
正如他所料,白瓊沒睡,而且還在透過貓眼偷偷地觀察他的舉動。
她原本要放棄等待回到牀上睡覺,但實在耐不住心裡的激動,一直坐在門後等了三個小時。
依她敏銳的嗅覺,沒有女人來他們家,而且聽燕子說,他們兩個全都沒有女朋友,那麼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女性荷爾蒙包圍的環境,怎麼可能不蠢蠢欲動。
而現在,一切正好應驗了她的想法,阿濤從房間裡出來了,而且恰好朝她房間的方向走過來。
殊不知,三個人的房間呈現‘凹’字形,阿濤本來是想走到他和荷花一塊住的臥房,因爲聽見客房的動靜,不得不往前繼續走,左轉的方向恰好是客房,他停下來,安靜地站在外面。
白瓊屏住呼吸躺回牀,故意將男式睡衣拉開一個大口子。
“白小姐。”
“嗯?誰啊?”她裝作迷糊地應他一聲,半晌,羈拉着拖鞋款款地開門,“喲,郭先生。”
“你還沒睡?”
“嗯,要不要進來坐坐?”
阿濤伸手整理好她胸前敞開的睡衣,白瓊雙頰緋紅地等待他進一步的舉動,卻看見他轉個身準備往回走,頓時臉色鐵青地質問:“這就回去了?”
“剛纔聽見你房裡有聲音,我還以爲有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
“就這樣?”
“是啊。”阿濤轉回頭,字斟句酌地吩咐,“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吧,打哪來回哪去,我弟弟是不會看上你的。”
“你們……”白瓊氣急敗壞地跺跺腳,誘-惑不成,反而被人羞辱一番,怪不得這兩兄弟要打光棍,門迅速被關上。阿濤轉過頭,哼哼出一口氣,現在應該沒人偷窺他進荷花的房間了。
扭開門把,輕手輕腳地爬上牀,伸手撈出他的腰,在他的囈語聲中像撥蝦皮一般脫去他的衣服,一點一點,一絲一絲,原來睡着的人,也可以有一番不一樣的樂趣。
第二天醒來,兩個人擠得像罐裝沙丁魚一樣,明明牀大的可以擠進五個體型龐大的男人。
“咦,阿濤,你怎麼在這裡。”荷花一睜開眼就對上阿濤熟睡的容顏,詫異之後,立刻緊張地坐起身,“糟了,要是被白瓊看見,這可不得了,她肯定會到處散播謠言。”
“放心,她現在應該已經走了。”
“你肯定又去搞什麼鬼了吧。”
“那種女人,根本不用對她客氣。”阿濤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伸個懶腰吸一口氣,江濱公園內樹葉蒼翠欲滴,草坪上綠黃相間,江水安靜地被風掀起波瀾,美麗的風景給兩個晚起的人帶來了無窮的愉悅,“荷花,今天帶你去我以前的學校和村莊看看。”
“真的。”荷花幾步蹦到他身後,從身後抱住他,撒嬌道,“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你小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