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在網上看到這個詞時,想起自己過往的經歷,思索着莫非這種人也是揹負着某種恥辱自暴自棄,他好久沒接觸外面的世界,恍然發覺這世道只要有某方面的需求,就有這方面的人或事應運而生。
自上次看男性專科醫生到現在,差不多才兩三天,阿濤果然遵照他自己所訂下的規矩,不再碰他一次。
一天兩天或許可以,但一月兩月下去,他不知道阿濤會不會因此而悶出心病來。
這幾天,天氣一度上升到二十五攝氏度,他將所有的被褥枕頭全抱出去曬了個遍,並且特意爲今晚準備了一牀新的被單枕套。
在裝枕頭套的時候,他摸摸臉,竟然被眼淚浸溼了一大半。
“我在做什麼啊!”剛答應阿濤不私自亂做主張做些莫名其妙的舉動,現在又開始犯這方面的毛病。
想打電話取消MB的約定,卻猛然想起阿濤失落的臉,狠狠心,再度折回牀邊。
“阿濤,我是爲你好。”他一面哭一面整理被褥,末了,自己趴在上面享受太陽的味道,今天晚上,這裡是屬於阿濤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而他,將會默默地守在門外,聆聽心碎的聲音。
晚上,天氣驟然變冷。
阿濤裹着一件大衣進屋,見餐桌上沒有預期的晚餐,朝樓上喊:“荷花,今晚出去吃嗎?”
別墅裡空空的,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空洞中迴旋。
他走上二樓,先去書房,見沒有人,才走進臥房。
牀-上,玉-體橫陳,昏黃的燈光下,辨不清人的面目,他只能依稀看出是個還算標誌的少年。
阿濤關上門,悶聲不吭地走上前,爲他蓋上被子。
“你不喜歡嗎?”少年坐起身,看到他沉下的臉,不知所措。
“你叫什麼名字?”
“小杰。”
“會叫-牀嗎?”
“誒?”小杰被阿濤奇怪的問法弄的一愣一愣,最後不得不點點頭,“當然會。”在小杰眼裡,阿濤完全顛覆了以往客人的形象,他帥氣,而且一進來也不是猴急地攻城略地,用着很憂傷的眼神盯着他,讓他沒有辦法像以往一樣用輕佻的口吻去哄客人。
“他在家嗎?”
“誰?”小杰想起迎接自己進來的美男子,他們應該是情人關係吧,但,如果是情人,爲什麼要給自己喜歡的人找MB?是愛已到盡頭,還是其中隱藏着某些難以啓齒的秘密,這些事情,他無力也無心去管,“長頭髮的美男嗎?他在隔壁,他說有點累,就先睡了。”
“那你叫響一點,越響越好!完了,我給你雙倍的錢。”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可是一點都不好。
呵……小杰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一場無畫面的超高難度配音。
荷花坐在廊道上,犯-jian地聆聽裡面高潮迭起地呼叫聲。
“只要你高興就好,只要你高興……”絮叨到最後,重複的語句最終被心痛的程度掩蓋而過,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臥房門前,大聲地拍了幾下門,“阿濤,我錯了,我後悔了,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