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信馬由繮地在草原上馳騁,身子貼在馬背上,朝着前面奔騰的人影追過去,結果一不留神,從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來。
在地上躺了一會,感覺到有人扶起他,馬伕身上菸草的味道撲鼻而來,刺激得他立刻睜開了眼睛。
將他甩出去的罪魁禍首養着鼻子被馬伕牽回來,在他身邊高傲地踏着蹄子。
他站起身,全身上下痠疼,特別是大~腿根部位置,被馬背磨出了血泡。
走兩步,傷口磨到牛仔褲,疼的更加厲害。
“他們估計去還珠格格的攝影基地了,沒有一兩個小時回不來。”
“哦,我先回去!”弓着兩隻大腿,像螃蟹一樣蹩回汽車上,拿出傷藥,一邊嗷嗷叫着一邊擦上去,他穿上一條比較寬鬆的褲子,呲牙咧嘴地弄好一切,然後昏昏沉沉地臥在後座。
‘阿峰,如果你敢跟阮俊眉來眼去,我就立刻甩了你。’在手機上鍵入這句話,覺得不妥,又一個字一個字刪除,重新寫上,‘阿峰,你們玩的好嗎?才一分鐘,我就覺得過了一萬年了……’
“這都是什麼嘛!”他罵罵咧咧地將手機扔回包裡,知道阿峰他們正騎的歡暢,根本不會想到看手機。
人在牀上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可是一下了牀,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就開始出現了。
他來北方唯一的錯誤,就是太早和阿峰滾到牀上。
盯着車頂,一夜沒睡的疲憊很快襲了上來,眼皮子眨巴了兩下,再勉強撐了幾分鐘,終於還是夢了周公。
一陣窒息的感覺,渾身彷彿被什麼緊緊包着,讓他不自覺地往後挪動了幾下,腦袋很不幸地頂到車門上,大~腿根部磨破的地方更是火燒一樣的疼痛,把他濃濃的睡意驚跑了一半。
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
“林展,你幹嘛?”坐起身,才發覺雙腿夾在他的腰間,兩個人以十分曖昧的姿勢坐在後座。
林展不知道他有傷,壞心眼地抓了一下他的大腿,立刻疼得梅花嗷嗷直叫。
從他近乎扭曲的臉上,林展終於發現了端倪,小心翼翼地退出汽車後座,盯着他兩~腿之~間,小心翼翼地問:“起泡了?”
“嗯!”他點點頭,滿腔的委屈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像個懵懂的孩子一樣點點頭。
林展忍不住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口氣裡滿含了寵溺:“真可愛!”
梅花眼睛大,嘴巴小巧,雖然在所謂九十後眼裡已經是個大叔了,可是撒嬌扮無辜的功力一點不弱,而且一點都沒有刻意的感覺。
“你說誰可愛呢?”梅花眯起眼睛,這一回確實有一點他這種年紀該有的樣子了。
“現在不可愛了!”林展再一次擠進車子,坐在他身邊,“擦藥了嗎?”
“擦了!”
“讓我看看!”說完,就要去扒拉他的褲子,被梅花一腳踢在了胸口,整個人以仰躺的姿勢摔出汽車。
地上的人滾了一個圈,擡起頭,憤怒地瞪着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