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只記得當時做了一個很怪異的夢,夢裡抱着阿濤與之赤-裸相對,他那雙令人怦然心動的透亮眸子,即使在夢裡也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
“阿濤,給我……”我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又或人的話,像一個飢渴難耐的女人,手指放在他的身上,近距離地探進他的肌膚,不停地撫摸,不停的抱着他翻滾。
不過是個夢而已,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愛怎麼放-蕩就怎麼放-蕩,要怎麼放肆就怎麼放肆,誰也攔不住我,我就是整個故事的主宰者。
大肆地叫好,大肆地歡呼,甚至像條蛇一樣纏上他的身體。
在這個夢裡,阿濤是主動者,他小心翼翼地護着我,生怕我在接受男人侵襲的時候受到某些傷害,這麼溫柔的阿濤,讓我更加確信自己不過是做了春夢——一個和平常一樣關於男人和男人的春夢,只是夢中男主角的臉龐漸漸清晰,變成了阿濤的面龐。
一夜歡愉,讓我嚐到了什麼叫*****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醒來,發覺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只蓋了一牀薄薄的被單,我眯起眼打量四周,看見阿濤坐在電腦前面擺弄一些資料,背影有些模糊,於是再度癱倒回牀上。
糟了,昨天肯定趁着酒意脫光了衣服,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因爲春夢做出什麼不雅的行爲,我一直以來都有裸睡的習慣,在醫院的時候,因爲手臂受傷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昨天一喝酒,一定本性畢露。
“阿濤。”
“嗯。”
我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從混胡中理清思路:“我昨天有說什麼夢話嗎?”
“說了。”
我只聽見他噼裡啪啦的打着鍵盤,再度撐起疲累的身子,靠到牀背上:“我都說了什麼啊?”我想起那句煽-情而又丟臉的‘給我’,整張臉就開始燒的厲害。
他轉過頭,諱莫如深地盯着我,半晌,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沒什麼啊,就是一直脫衣服,然後就‘bia’在我身上,怎麼踢都踢不開。”‘bia’是西安方言,也不知道漢字怎麼寫,好像很多情況下都能用這詞。
“我們——沒做什麼吧。”想起昨晚的春夢,彷彿還在片刻鐘之前發生的事,我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凌駕於雲端欲仙欲死的狀態,即使是個夢,也有真實的令人歡愉的真實感受。
“你真以爲自己是女人了。”他丟給我一個背影,繼續擺弄他的手提電腦。
我撓撓頭,暗自想: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否則依阿濤的個性,應該不會不承認,雖然我知道他會時不時的揩我油,但我可以肯定他還不至於產生抱男人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