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桀驁不馴,在一般男人眼裡,她絕對不是上等女人,但在阿濤眼裡——未必。
這一點,讓荷花汗顏。
而且,在她的連番轟炸之下,他竟然陷入詞窮的窘境,這是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他當然在現場,以後舉行婚禮,會請你過來喝酒。”阿濤跳出來阻止了他們漫無邊際的閒扯,也間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他抓住荷花的脖子往餐桌的方向走,兩個人小聲地嘀咕,親暱的背影羨煞一堆人,紛紛感嘆於他們兄弟兩個感情的深厚。
不一樣了——葉婷盯着他的背影,眼裡流露出當年小太妹時的霸道和獨佔欲——阿濤現在變成了成熟而又有魅力的男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男孩,他有着成功的事業,光鮮亮麗的外表,這種男人,註定是要被女人追逐的。
——可是,爲什麼他在看着他弟弟的時候,會有一種近乎能夠融化冰塊的溫柔。
難不成,他們是?
所謂的認親大會結束,一切又趨於平靜。
初始,還有一些女人成羣結隊地來拜訪,在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失望而去,因此,將所有的責任全歸咎於阿濤和荷花的眼高於頂,一個個不人道地在暗地裡詛咒他們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郭父對於阿濤的執迷不悟捶胸頓足,大呼失望,鳳儀無奈地勸他放寬心胸,勉強不了就不必去勉強,他們只要感覺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唯一不氣餒的人,是葉婷。
她每次來訪,穿西裝打領帶,像荷花一樣束起高高的長髮,郭父最不看好的就是她,然而一大批馬蹄蓮被兒子踐踏而過,只剩這朵浮萍,還在水上搖擺着,固執而又頑強。
雨後,天氣依然在回暖之中。
荷花在花園裡搗弄花花草草,擡起頭,就看見瘟疫一般的葉婷。
今天她和荷花一樣穿了粉紅色毛衣加牛仔褲,頭髮高高的紮成馬尾,提着一個時尚的大包包,酷帥地站在鐵門外。
阿濤正好從外面開車回來,帶着她一同走進裡面,看見兩個人的裝扮時,樂地哈哈大笑。
“你幹嘛老模仿荷花?”
“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嗎?”
“什麼?”阿濤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實在弄不清楚葉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不是有戀弟情節嗎?”
啊——原來她看出了他們親暱的一面,但是卻沒有往更深層次的方面去想象。
“你怎麼看出來?”
“你看他的眼神,和看別人的眼神不一樣。”葉婷無措地攪動手指,本來驕傲的人在這幾日的磨折下有些萎蔫,她雖然性格不好,但人長的漂亮,家裡做生意亦積蓄了不少錢,曾經在美國留學,跟阿濤一樣算是海歸派。
“你跟他穿一樣的,就不是你自己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有自己的風格?”阿濤沒有反感葉婷,相同的,在荷花而言,他也不反感,反而覺得這樣的女孩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