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是什麼聲音。”我摸摸頭,實在搞不清楚奇怪聲音的來源,四處尋找了一陣,一無所獲,擡頭恰好瞄到志峰驚愕的臉,“怎麼了?”
“你的手機響了。”他的嘴巴依然成O字型,似乎依然沉浸於某種驚世駭俗的大事之中,“難道你從來沒用過手機?”
“是啊,我是鄉下土包子。”我從枕頭旁邊翻出手機,裡面的‘本尊’倆字胡蹦亂跳着,頗符合阿濤神經質的風格。
“白癡,這麼久才接電話?是不是漂亮護士來了?”
“說人家白癡的白癡,不是說漂亮護士來的時候讓我給你打嗎,幹嘛主動打電話查勤。”
“我信不過你,你現在說不準就用你的色-眼騷-擾我的小護士,荷花,你給我悠着點,要是讓我發現你盯着她的大腿看,看我回來不收拾你。”他用子彈發射一樣地速度說完話,還沒等我回嘴,就啪嗒一下掛了。
哼,我在心裡嗤之以鼻,老子對女人沒興趣,蓋上手機蓋,擡頭掃了志峰一眼,發覺他依然用剛纔的姿勢盯着我。
“志峰,你盯着我幹嘛?”
“哦!”他和氣地笑笑,“忽然發現你長的很漂亮。”
“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得意地朝他露出一個大笑臉,卻發現他用更強勢地笑容回敬了我。
原來他不吃我這一套,如果是唐林,早就面紅耳赤地別過頭了。
一想起唐林,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好像一個星期都沒來看過我,這是我要回去要跟他絕交的第二個理由。
想曹操曹操就到,病房外擠了三個人,肉球那壯碩的身軀首先堵住了門口,郭凌跟在他後面,緊接着進來的是唐林和阿濤。
他們手上提了不少水果和換洗的衣服,阿濤那笨蛋是要把整個家都搬到這裡來嗎?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滿心都是要出院的念頭。
“你們怎麼會湊在一塊?”
“漂亮護士來過嗎?”阿濤掠過我的視線率先詢問對面的志峰。
“沒有。”
“哦!”
我狐疑地盯着他,他剛纔的表情好像不是殷切,而是一種突然間放下心的感覺,莫非——他覺得我在跟他搶漂亮護士?
郭凌走到我牀邊,聽到阿濤叫漂亮護士的時候,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容。
在場的幾個人裡,恐怕只有我纔會注意到她突變的臉色,因爲我和她懷揣着同樣的心情喜歡着同一個人,所以,我竟然和她有了同命相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