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躲在衛生間裡脫褲子,破了的水泡與一些新添的傷口黏在了褲子上,稍稍一動就疼的厲害。
“我進來了!”門外傳來阿峰的聲音。
“別!”
“怎麼了?新婚夫夫,還玩欲迎還羞的招數。”
“不是!”他咬牙撕下褲子,塗上傷藥,用剛剛買來的繃帶隨意包紮傷處,換上乾淨的衣褲走出門,臉上還帶着疼痛帶來的汗水。
“臉色這麼蒼白!”阿峰看着他奇怪的走姿,一把將他按在牀上,“我看看!”他伸出手,卻被梅花飛快地抓在手心。
“別看了,睡覺吧,我累壞了。”
阿峰盯着他貼滿創可貼的臉,心疼地拍拍他的頭。
這一夜實在太累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而且還是被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給驚醒的,雖然閉着眼睛,卻能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在他傷口的地方輕柔的擦着。
他睜開眼,吃力地擡起頭,看着坐在牀尾仔細給他擦藥的阿峰。
“笨蛋,那麼多傷,怎麼不跟我說?發炎了怎麼辦?”
“我不想讓你擔心嘛!”
阿峰把欲脫口而出的髒話吞回了肚子裡,手指用力一抓,疼的他嗷嗷直叫。梅花抓着枕頭,呲牙咧嘴地吐出一句含含糊糊的話:“輕點,那東西要立起來了。”
正在擦藥的傢伙一下子停下了動作,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小腿,壞心眼地調侃:“沒想到你還有S~M的特質。”
“你現在上來,說不定我能馬上高~潮。”話音剛落,阿峰擦藥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剛有一點反應的東西立刻疼的軟了下去,哼唧哼唧地喊:“疼疼,輕點!”他想起昨天林展的那番話,歪着頭看阿峰,直到被關注的人注意到那抹灼人的視線,他纔開口問:“阿峰,gay這個圈子到底是怎樣的?”
“你不是寫過小說嗎?會不懂?”
“真的不懂,都是從書上看的,自己經歷的跟現實根本不一樣。”
“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梅花搖搖頭,看着窗外依然陰沉沉的雨天,心情變得異常煩躁,回過頭,發覺阿峰已經弄好了他的傷口,於是坐起身,兩個人玩互盯的遊戲。
“我餓了!”
“那起來吃飯!去蒙古包吃烤全羊。”
“真的要吃啊?”
“你不是一直在叫喚嗎?”
梅花站起身穿衣服,忽然聽到阿峰喃喃地說:“別人說什麼不重要,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隨便把人拖下苦水的人。”梅花盯着牀邊的背影看了好一會,爬到牀上,從身後抱住他,額頭輕輕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對不起,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嗯,這樣就好!”阿峰轉過頭,在他嘴脣上碰了一下。
“不過……”梅花歪着腦袋,想把積壓在心裡的想法問出來。阿峰斜睨着覷了他一眼,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爲什麼受多攻少?”
“進入gay圈的,大部分都有過受的經歷,除非是後天被掰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