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個人身上,彼此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表情,肖磊轉過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展哥,我們正式交往,好不好?”
“嗯?”林展撓撓頭鬆開了手,說實話,他心裡對梅花還沒有完全死心,會跟肖磊在一起,純粹因爲身體上的寂寞,他喜歡肖磊,可是要說愛,總覺得差那麼一點點。
“展哥?”肖磊不依不饒地翻到林展正面,眼睛炯炯地盯着他,“給我一個回話。”
舉“睡吧,以後再說。”
“不行!”肖磊趴到林展跟前,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泛出瑩潔的光芒。
林展這才發現肖磊長的很斯文,很好看,而且還帶點女孩子的陰柔,雖然這種類型的gay在這個圈子裡並不受歡迎,但肖磊不一樣,他沒有一般90後的浮躁,他年輕,卻思想成熟,只是因爲沒有經歷過社會,心境不夠開闊。
還如果按照學歷和教育背景排列,他和梅花無疑是最門當戶對的,他們可以有共同的話語,共同的喜好,甚至有着共同的烏托邦式的理想,而肖磊,人不夠聰明,性格又偏執,這樣的人以後作爲自己的男朋友,行嗎?
所以,他能給肖磊唯一一句話,就是——“以後再說。”
“以後是什麼時候?”肖磊剛昂揚起來的興致又被林展打擊地偃旗息鼓,他翻了一個身,背對着他喃喃,“你還是放不下梅花!”
“這跟梅花沒關係!”林展不悅地反駁他,“不要動不動就提到梅花,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反感。”
“那跟什麼有關係?”肖磊抓着枕頭,想起自己犯~賤的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糾纏在一起,心裡悽然,聲音顫慄地問,“我配不上你嗎?”
“我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何必說配得上配不上的話呢!”
“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喜歡上我?”
“心態擺正一點,不要老是想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還說跟梅花沒關係,你這麼說不就爲了讓我跟俊哥少來往。”
“你這個人……”林展本來想安慰的心瞬間消失殆盡,他憤憤地丟下四個字,“不可理喻。”直接拿了枕頭、被子走出客廳,往沙發上一躺,再不想和肖磊這個混蛋有瓜葛。
第二天,驕陽透過窗臺灑在地上,覆蓋了光禿禿的吊蘭盆子,在下面印出一小塊陰影。
梅花閉着眼睛親了一口旁邊的人,然後攬腰去抱,驚覺手上的觸感異於平常,睜開眼,恰好對上一隻白嫩嫩的腳,擡頭看見阿峰坐着看書,他的臉上竟然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他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嗔怪道:“喂,怎麼不提醒我一下?”
“看你親到什麼時候!”
梅花直接撲到他跟前,在他身上一陣啃咬,他光~裸的肌膚貼在阿峰身上,光芒和氣氛忽然變了味道,好像有一種揮散不去的浪~蕩和曖昧。
“混球,我起來做飯!”
“哦!”阿峰應了一聲,繼續看手中的書,他忽然注意到梅花只穿了一條內褲出去,慌忙叫住他,“穿好了再出去,家裡還有其他人。”
“沒關係,昨晚我什麼都沒穿就出去了,剛好遇到肖磊。”
話音剛落,牀上的人怒火中燒地跳下來,不可置信地問:“你現在又不是~~”阿峰硬咬着舌頭把‘異性戀’三個字吞了下去,“家裡還有外人,你應該注意一點,還有啊,”阿峰的手指沿着梅花性~感的鎖骨往下滑,一直到臀~部位置才停止,“我不希望這具身體被別人看見,以後進公共廁所,小~便也要進隔間上。”
“嗯!”氤氳在這種怪異的氛圍中,彷彿被人催了眠,忍不住聽從說話者的發號施令。
他走出客廳,只見沙發上躺着一個四腳朝天的人,忍不住在他身上踩了一下。
“梅花,幾點了?”林展睡眼惺忪地擡起頭,然後又像死人一樣倒回沙發上。
“都八點多了,還不起來?”
“哦!”他站起身,抱着枕頭走了幾步,竟然迷糊地走到陽臺上,打開窗子走了半天,幸好下半身被擋住了,否則一定就這樣直愣愣地走下去。
他慌忙將迷迷濛濛的傢伙拉回到沙發的位置,擔憂地問:“喂,那邊是陽臺,你去自殺嗎?”
“哦,是嗎?”他歪着身子坐了一會,竟然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梅花無奈地站起身,一轉頭,看見肖磊站在廊道口,用一種近乎憎惡的眼神看着自己。
糟了,肯定又被肖磊誤會了,他諂媚地賠笑,舌頭還沒啓動,已經被肖磊的冷臉打回了肚子裡。
他無奈地走進廚房,看見櫃子裡的麪粉,忽然心血來潮地開始做起饅頭。
他的廚藝用一個字來概括,就是‘爛!’。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阿峰是絕對不會讓他下廚的。
他特意跑到樓下的小超市買了一包‘蘇打粉’,將面和成一坨,直接放進電飯鍋裡蒸,回到臥室,還神秘兮兮地朝阿峰宣佈:“阿峰,待會請你吃好東西!”
“哦?”阿峰眼裡折射出狐疑的光芒,朝他伸出雙手,“寶貝,過來!”
寶貝這兩個字,剛開始聽會噁心,現在,忽然有些習慣了:“爲什麼不叫baby之類的,還比寶貝這個詞好聽。”
結果,這一次輪到阿峰反胃。
投進他懷抱,看着一本關於人倫道理的書籍,忽然覺得二十七歲的他,像一個高深莫測的老頭。
“老頭!”
“我叫你寶寶,你居然叫我老頭!”
“怎麼又變成寶寶了,越叫越噁心。”
他忽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又像幽靈一樣晃盪在身體周邊。
他前幾天不小心看到一個不算笑話的笑話,因爲他是巨蟹座,所以特地把內容給記了下來。
~~~~以下摘自網絡:
‘巨蟹座:
小攻:你鬆了……
小螃蟹:……
第二天,小攻發現小螃蟹躺在牀上,牀頭一個空安眠藥瓶,大驚失色:小螃蟹!!!!我並不是嫌棄你啊,就算我嫌棄你你也不用自殺啊!我只不過是一時的氣話……555555……
小螃蟹:啊……(睡眼稀鬆)
小攻:你……你沒自殺?
小螃蟹: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敢自殺,你都不會自己洗衣服做飯,至少也要你找到了可以照顧你的人我纔可以死……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
小攻:不會不會,我怎麼會不要你呢?!(緊緊抱住小螃蟹,有賢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那如果這個對話應用在他和阿峰身上,還沒去深入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身上已經開始涌出一股寒意。
“阿峰!”他扭扭捏捏地看着鏡子,手指毫無所覺地在他身上亂~摸。
阿峰全身酥~麻,實在忍受不了他的調~戲,一把抓住他的手,就着他的嘴脣吻下去。
梅花剛刷過牙,嘴裡留了‘黑人牙膏’的濃烈薄荷味,舌頭糾纏到一處,上演了一出烈焰紅脣!
“有話對我說!”
他點點頭,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到了這種問題上,他忽然就膽怯了。
他手指攆着褲子上的鬆緊帶,無意識間忽然聽到阿峰說。
“褲子好像鬆了麼!”
他直接忽略掉前面半句話,委屈地問:“那你會不要我嗎?”
“褲子鬆了跟……”阿峰忽然語塞,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腦袋,“笨蛋,你在想什麼?”
“如果我鬆了,你會要我嗎?”雖然網絡上很多東西是危言聳聽,但他真的怕老了,會患上各種奇怪的疾病。
“當然會要你,笨蛋!”阿峰誠懇地回答。
“那我可以上你嗎?”
阿峰看着他的眼睛,認真地問:“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現在還不想,”他眨巴着眼睛,誠實地坦白,“其實我技術很差!”這一點,在他的五個女朋友中,就已經表現的酣暢淋漓。
“你當然可以!”不過變成0.5,總覺得怪怪的。
梅花心滿意足地起身,卻聽見牀上的傢伙好像在自言自語地嘮叨:“多做提~肛的動作,應該就不會鬆了。”
暴汗!
阿峰那表情絕對不是玩味的說說,梅花側身打開電腦,搜索相關資料,小小的電腦屏幕前湊着兩個腦袋,激烈地商討解決方法。
“梅花,廚房裡煮了什麼東西,好香!”門外傳來林展的聲音,他條件反射地跳起身走出門,先林展一步跑進廚房,笑呵呵地說,“我來,我來!”
真的很香誒,這一次肯定要受到阿峰誇讚了,他從蒸鍋裡拿出一大坨蒸好的饅頭,用刀子直接切成麪包的形狀。
林展貓腰進來,動作敏捷地拿了一塊,剛塞進嘴巴咬了一口,就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好苦,味道好怪啊!”
“很怪嗎?”他撿了一塊塞進嘴巴,果然苦澀難忍,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真的好怪。”他勉強吞了下去,苦着一張臉問,“我就放了小蘇打,怎麼會有這股味道?”
“小蘇打是鹼性,要用酸中和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