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知道躲了,酒吧裡就那麼***。”
“看見阿姨,就想起我媽,在老媽面前裸~露,不好意思。”
“你也不想想酒吧裡有多少男人都可以做你爸了,你就好意思在你爸面前裸露?”
梅花吐吐舌頭,阿峰不損他幾句肯定不會完,他嬉皮笑臉地說:“快給我找條褲子。”
舉腦袋撞疼的好處就是人容易變傻,人變傻的好處就是容易忘記當下爲什麼會被撞疼,因此在阿峰的幾句訓斥加上美食攻勢下,他真有點忘記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不過,當視線停留在客廳裡那張阮俊的寫真集照片,他終於回味過來事情的始末,他不屬於這裡,他差一點被阿峰迷惑過去,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要走了,謝謝你的招待。”吃飽喝足之後,再說這句話就顯得有些矯情。
還阿峰最看不慣他用這種客氣的方式和自己對話,他瞪了梅花一眼,幾乎用命令的口吻吩咐:“不許走。”
他沒有聽阿峰的話,直接起身往外走,正巧阮俊走進大門,兩個人撞了個滿懷,阿峰趁機抓住他的脖子,抱着他的腰死命往樓上拖上去。
他好不容易將人找回來,定然不會再給他逃跑的機會,至於善後的那些事,明天他自然會解決。
梅花像只章魚一樣抱着樓梯欄杆不肯上去,阿峰只得掰開他的手指,費力地往上面拖。
這畫面,在阮俊眼中,就成了一出奇怪的滑稽戲。
當然,梅花扮演得絕對是戲中的丑角!
阮俊憤憤地坐在沙發上,見阿峰坐的位置還剩着半碗飯,於是吃了一口,朝虞大姐喊:“大姐,飯怎麼這麼硬?”
“阮老闆,那是剛纔那位林老闆的,我再給你盛一碗。”
“梅花的,呸!”他嫌惡地吐掉咀嚼得差不多了的米飯,大聲罵道,“一個窮小子,還不知道省着點。”
“他本來想吃掉,肖老闆怕他吃壞肚子,硬拿過去了。肖老闆可真瞭解他,知道他看到好東西,吃起來就沒命,你不知道,他剛纔足足吃了十碗飯,看他那麼瘦,沒想到胃口那麼大……”虞大姐還要繼續嘮叨,視線一接觸到阮俊嗔怒的眼神,立刻識趣地轉開話題,“阮老闆,你還要吃什麼菜?我再做幾個。”
“不用了。”阮俊扒拉了幾口飯,擡起頭,觀察樓上的動靜。
他倒忘記了,這棟別墅的隔音效果異常好,要在外面聽出什麼效果,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門的另一邊,真實的畫面卻是:
梅花被壓趴在大牀上,整張臉又成了一隻流浪狗的形狀,臀部高高翹起——等等,不要以爲這是什麼香~豔的鏡頭,阿峰直接拿了一隻拖鞋,狠命地往他屁股上拍下去,一邊打還一邊斥責他的不告而別,給他和所有人都帶來了那麼多麻煩。
“知道什麼叫責任嗎?”
“當然知道!”梅花祈求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阿峰並不是糊弄人的打,他的屁股已經快開花了,“你以前不是教訓過了嗎?”他曾經說過自己丟下懷孕的女朋友時,就被阿峰教訓的多了。
“知道你還逃走,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啪啪的聲響充斥得整個房間都是,簡直慘不忍聽。
“別打了,我認罪!”他哭喪着臉,忽然加上一句,“暴力打老婆,我能報警不?”
聽到‘老婆’兩個字,阿峰瞬間甩掉手上的拖鞋,一把將他摟進懷裡,手指在他屁股上揉啊揉,差點揉出兩朵小菊花來。
“你也太過分了,一點都不留情!”梅花靠在阿峰懷裡,手指反搓着他的手背,一會擡起頭,一會又低下頭,擺出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沒有!”他慌忙搖搖頭,現在的氣氛太怪異,讓他開不了口說出被強~暴的事,還有龍哥,就是拿他當玩玩的把戲,估計自己消失了,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吧!
“那去洗澡吧!”阿峰忽然湊到他跟前,低沉的聲音添了磁性的魅力,讓他忍不住點點頭。
這一次,門的後面,依然是‘哎呀,啊呀’狀似痛苦的叫聲,卻再也不是什麼打屁股罰跪之類的懲罰,而是徹徹底底的JQ戲碼。
“輕點!”
阿峰坐在浴缸裡,拉着他坐上來。
他緊緊地貼着阿峰的胸~膛,隨着水勢滑進去。
“好舒服!”
胸前的兩顆茱萸接受着阿峰舌頭,他被撩撥的受不住了,直接貼在抱住他頭,狠狠地動着。
水面隨着身體的動作在盪漾,他忍不住又開始大叫起來。
“想不想我?”阿峰在他耳邊呢喃,梅花故意擺出一副不想的姿態,搖搖頭。
擺動的動作更加劇烈,他的身體和靈魂都要一併爆炸開來,他不得不祈求地點頭,求饒地說:“想,我想你,一直都在想你,想你想到快要死了。”
抱着阿峰的身體,他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得了失眠症,只是因爲他少了一個安眠的枕頭。
這是他一個月以來,睡得最安逸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中午,他才慢慢悠悠地起來,牀的另一邊早就空空的了,虞阿姨在廚房裡做飯,他叫了一聲,廚房裡的人任是沒有反應過來。
“虞阿姨,虞阿姨……”他叫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
“林先生,這裡人都叫我大姐,沒有叫阿姨的習慣,叫你林先生,我還覺得不習慣嘞。”
要不是阿峰叮囑,梅花篤定她會叫自己林老闆。
“對不起,我是南方人,跟你們的習慣有點不一樣。”以前房間裡就他們幾個熟悉的人,現在多出了一個陌生人,讓他覺得分外不自在,“阿峰呢?去哪了?”
“肖老闆吩咐,你只要在家好好待着,等他消息就成。”
如果以前,他還會好好待在別墅裡等阿峰迴來,現在,絕對不可能,他的證件和物品全部留在酒吧,不親自出馬,怎麼可能拿得回來,再說肖磊還在那裡,讓他一個人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他還真不放心,怕他被帶壞了,社會要多出了一個敗類,他卻沒去阻止,那就是他的責任。
他走到門口,見門關着,搗鼓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門的方法,只得回過頭問虞阿姨:“阿姨,這怎麼開?高檔貨,我不會開。”
“肖老闆說他在外面反鎖了,裡面打不開,你還是先看會電視,飯馬上好了。”
我K,又來這招!剛來的時候不就玩過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他回到房間,看見牀頭櫃上擺着一個固定電話,拿起話筒想了半天,想不起阿峰的手機號碼。
他的視線忽然注意到洞開的窗戶上,窗臺上防盜窗下面有一個半米左右的逃生孔,鑰匙就掛在上面蕩啊蕩!
他走上前,打開逃生窗戶,從樓下找出一條十米多長的繩子,半掛着逃了出去。
林展正好走出陽臺,看到他瘋狂地叫起來:“梅花,梅花!”
梅花驚慌地跑到外面,林展也從隔壁別墅衝出來,以火箭發射的速度衝過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着,不知情的人以爲林展是在捉小偷,可是細細一看,哪有小偷穿那麼多名牌衣服在身上,而且髮型settle的像日韓小子。
他短跑還可以,要是長跑,立刻就顯出體力‘無法持久’【盡情想象這四個字的涵義,】的一面,跑到車來人往的馬路上,他最終無奈地撐着膝蓋大喘氣,剛要回頭,被林展抓了個正着。
“梅花,你太過分了,我差點就要登尋人啓事了。”
“不還是沒登嗎?”
“要不是表哥給我打電話……”林展也是上氣不接下氣,頓了好一會,才又繼續說,“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對!”
林展氣的上竄下跳,不解地問:“爲什麼,我對你這麼好!”
梅花忽然轉過頭,近乎用仇恨的眼神瞪着他:“你耍那種上不了檯面的把戲,還敢說對我好!”
“你在說什麼?”林展心虛地說,不自覺地縮縮脖子。
“你摸着良心說,對我做過什麼?”梅花見他出現猶疑的神色,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憤恨地甩開他,一邊罵一邊退,完全沒注意到後面衝過來的車子,林展眼睛瞪大如銅陵,一把將他推到路邊,他自己卻被車子邊角刮到了一點點,撕下來一小塊皮。
車子哧溜一下跑的飛快,根本不給他們看清楚車牌號的機會。
“NND,這什麼世道!”
梅花顧不上兩人之間的恩怨,撕下襯衫的一角捂住他的傷口,招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