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源大廈後面,知道那個地方嗎?”
“廢話,我是義烏人誒,你恐怕還不知道那叫興中小區吧。”
“嘿嘿,是不知道,只知道房租還挺貴的。”我對着後視鏡傻笑,在大學的時候,大家就知道我是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毒舌,說話難聽到讓人撞牆,比女人還愛漂亮,留長髮,甚至在身體的各個部位戴上飾品,手鍊,耳環,項鍊,都是我不可缺乏的飾物。
“荷花,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男人,老是打扮的這麼漂亮,是不是存心想勾引男人?”
“你老兄在說什麼啊?我現在勾引的是個女人。”我故作放肆的大笑,卻被他後面一句話徹底噎了回去。
“連笑都這麼浪-蕩,”他的嘴角傾瀉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繼續對我的行爲嗤之以鼻,“想起你大學的時候留了一頭長髮,引得我們一羣兄弟都說想娶你做老婆。”
“是嗎?”我回的似是而非,他們不知道我是爲了某個人留的長髮,只因爲他說過一句,他喜歡擁有秀麗長髮的美女。但男人終究比不上女人,在這場硝煙瀰漫的戰爭中,我不戰自敗。
我盯着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半晌,才又聽到肉球訕訕地說:“你的毒舌哪裡去了,爲什麼現在變得這麼沉悶?”
“怎麼,你還喜歡我那個樣子嗎?”
“嗯,挺懷念的,說實話,我就是因爲你這毒舌才下定了減肥的決心。”
“呵,這麼說來你還得感激我咯。”
“那是當然,所以有空一定請你吃頓好的,讓你恢復大學時候的囂張氣焰。”
“我以爲你們都討厭我呢。”這句是實話,那時候仗着自己漂亮,老是說些不經過大腦的話,惹惱了一羣人,現在才知道,漂亮其實一名不文,毒舌也沒有幫我找個好工作,我註定是個被命運拋棄的爛人。
如果現在召開一個大學同學會,我必定沒臉去赴宴。
“你到興中找朋友嗎?”
“找我哥。”
“你哥,我從來沒聽過你還有個哥。”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切。”他癟癟嘴,頗有一些不滿的情緒,從對話中,我大概知道了肉球的近況,開了一個貨代公司,在商業投機時期賺了不少錢,近年來,公司漸漸進入正軌,他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全部喪生,初始全靠祖上留下的一點田地創業,聽說是舊村改造的時候分了不少錢。
不過肉球也是個會拼搏的人,所以生活被他過的忙碌而又充實。
如果是我,我一定守着那一堆房子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