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情況,小吃貨瑟瑟的縮到病房的一角,僅僅是因爲我的到來。
“董經理,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莫默看着小吃貨的狀態,無奈的跟我說到。
“我把粥放在這,你記得要讓她多吃點,她在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好給她準備。”我不捨的又看了一眼小吃貨,她就那麼把自己縮的小小的一隻,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回想着醫生說的話:“張思錦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那次事故對她而言壓力很大,很多有這樣的遭遇的女性。都會把責任牽連在別的男性身上。於是變得牴觸男性。她現在就是這樣。她的身體狀態現在還很不穩定,希望還是不要刺激她。”
所以,現在我只能隔着厚厚的門,看着在裡面瑟瑟發抖的小吃貨,伴隨的只有難以抑制的心痛。
醫生建議我應該領着她去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可是現在連話都不肯說的小吃貨,除了莫默我們現在沒有人能親近她。
……
“董經理,我不知道思錦父母那邊我還能拖多久,思錦連話都不肯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可是,如果現在我們做了什麼不對的,刺激到她,情況變的更糟了怎麼辦?”我也很想小吃貨能好轉,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纔是對的。”
“你覺得還能更糟嗎?”莫默指着病房問我說。
我看着一直瑟瑟發抖的小吃貨,是啊,還能更糟嗎?!
……
於是,我讓朋友介紹了一個相熟的女心理醫生胡醫生來看小吃貨。
事實證明,我們真是太天真了,小吃貨不說話是因爲,她不認識我們,我不知道我們是誰,就連莫默,她都不再相識,結果就是,小吃貨以爲現在是三年前,她在懼怕我們。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不記得關於那次事件。但是這些症狀也證實了小吃貨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
我們現在需要選擇,就讓她這麼一直遺忘下去,瑟瑟發抖的過生活,或者,讓她想起一切,看她能不能勇敢面對。
當天晚上,護士給她吃了安眠藥之後,我悄悄的走進小吃貨的病房,看着只有這樣才能安穩下的她,我不知道她昏迷的那個階段是不是比現在更幸福些。
我以前一直都認爲,我只是對什麼都不在意,當有一天我有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愛人的時候,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好好的愛她照顧她保護她,可是我現在,我現在極其清楚的知道我愛她,我也極其清楚的知道我沒有保護好她,沒有照顧好她,我撫摸着小吃貨的臉,心痛的想到,我該怎麼辦,小吃貨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我就這麼看着靜靜的睡着的小吃貨一夜,沒有絲毫頭緒,看着皺了皺眉,開始擰緊小嘴的小吃貨,我知道我該走了,她要醒了。
“我愛你,所以,我不忍心你吃苦,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記得對我的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我小聲的對着小吃貨詢問到。
我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悄悄的退出了她的病房,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退出的那一瞬間,小吃貨也睜開清明的雙眼。
我一直也沒有辦法做出抉擇,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小吃貨的健康狀況倒是好轉了不少,現在一天能吃下三碗粥了,這總算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就在我以爲小吃貨要出院了,我還在愁怎麼能接她回到我爲她佈置的家的時候,莫默告訴我,小吃貨自己想恢復記憶,她要轉到上次那個胡醫生所在的醫院。
……
莫默陪着小吃貨進行了一次治療之後,小吃貨就拒絕了任何人的陪伴,聽胡醫生說小吃貨已經開始有點恢復,我知道我先前擔心的事情早晚都會來到的,我每天還是送飯,遠遠的看一眼小吃貨,她不再瑟瑟發抖,卻也開始長時間的發呆,我不知道她現在這樣到底是往什麼方向發展,我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