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麥宇長老這個意思,他並不知道這些陰珠還有魔器的事情。
原本在楚風的設想裡面,麥宇長老應該是被太上長老拉出來頂罪的,就算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其實心中已經也做好了被審判的準備。
而現在聽到麥宇長老這樣的一段話之後,楚風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難道麥宇長老還有陸航長老兩個人都是被冤枉的嗎?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知情,可東西爲什麼在你的洞府裡面搜了出來?”
楚風沒有急着下判斷,而是沉穩地看着麥麥宇長老問道。
“聖子殿下,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請你一定要在宗主大人面前向我求情啊,這麼大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
麥宇長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知道被執法堂審判後的下場,這個時候爲了活命,也是直接向楚風求情道。
“你把事發前後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我自然會作出判斷”楚風想了想,隨後說道。
“好好好,我現在說”麥宇長老。聽到楚風的話之後,眼中出現了一絲希翼的光芒。
然後麥宇長老便開始向楚風複述起事發前後他在做的事情,還有時間地點等等一系列的因素。
如楚風所瞭解到的情況差不多,麥宇長老除了打坐修煉之外,平日裡唯一的愛好就是喝一點小酒什麼的。
基本上不怎麼參與宗門的事務,除非是真的有任務下來了,纔會動身。
而在聽麥宇長老複述一些事情的時候,楚風敏銳地發覺到了一個重要的點。
“你說你出事前的一天晚上在喝酒?是你自己喝的還是跟別人喝的?”
麥宇長老這種化神境的強者所喝的酒其實就是很普通的酒。
並不能讓他直接就意識模糊,昏睡過去。
當然如果喝酒不能喝個大醉的話,也是一件很不痛快的事情。
所以基本上大部分修士在喝酒的時候都不會刻意壓制體內的酒意,醉了便是醉了,大不了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喝酒可以說是九州大陸大多數修士忙裡偷閒的一種方式。
而事發當天麥宇長老竟然喝了酒,不僅如此,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等到他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時候,執法堂的人已經找上門了。
到了那個時候,麥宇長老才用自己的修爲,將體內僅剩的酒意給徹底清除掉。
“是喝了酒而且還喝了不少,我是跟薛明長老一起喝的。我們兩個也算是老交情了,當初一起出生入死,最後上到了內門長老這個位置。而我除了一些閒碎的瑣事之外,其實並不怎麼忙,倒是薛明那個傢伙他作爲執法堂的長老,一天到晚基本都沒怎麼休息過。說起來我上一次見他還是三年多之前呢。”
麥宇長老開始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而這個時候楚風卻是說道,“你說你是被冤枉的,難不成是這個薛明在陷害你?”
聽到楚風的話,麥宇長老瞪大了雙眼,“聖子殿下莫要胡說,我跟薛明可以說是穿着一條褲衩長大的,當初我們一起通過宗門的招生考覈進入門內。一起外出執行任務,最後才最終混到了長老這個職位,可以說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而且我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甚至都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他怎麼會冤枉我呢?”
“往往你越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楚風笑了笑,然後問道,“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了,如果聖子殿下還有什麼想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風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有些懷疑那個跟麥宇長老穿着一條褲衩長大的薛明瞭。
按照楚風對宗門內長老的瞭解,這個薛明作爲白虎臺的長老,在20年前就被編入了執法堂中,而且當時他的能力還不能夠勝任這個職務,其後有太上長老在推動的可能。
“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了,不過現在我也不能爲你證明什麼,你就先繼續待在這裡吧,要是我有了消息再通知你”在這裡問話問的差不多了,處方便要向那陸航長老那裡走過去。
“有勞聖子殿下了”麥宇長老。想要向楚風行禮,不過這個時候他的手臂卻是被手銬給銬住,分開兩側,連合在一起都做不到,隨後便有些尷尬的向楚風笑了笑。
楚風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着那個執法堂的人離開了這一座牢房,轉而便向陸航長老的那一處牢房趕過去。
等楚風到了另一座鎮水牢之後,他便看到了被捆住的陸航長老。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陸航長老眼神飽滿,而且面容也沒有之前賣麥宇長老那般邋遢,打理得井井有條,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階下囚,更像是在這裡閉關的修士。
聽到動靜之後,陸航長老張開了自己緊閉的雙眼。
在看到楚風進來的那一刻,陸航的面容明顯一致。
“陸航長老,這應該算是我們爲數不多的面對面相見吧?”
楚風在看到陸航看向他的時候,抿了抿嘴角,隨後笑着說道。
“不知道聖子殿下來我這有何貴幹?”
看到楚風的時候,陸航。並沒有像之前的麥宇長老一般激動或者是客氣,聲音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
瞧見這一幕的楚風也是挑了挑眉頭,這個陸航跟自己印象中長老名冊上介紹的有一些出入啊。
“宗內所收集到的二十四枚陰珠,還有四柄魔器中。有十一枚陰珠還有三柄魔器是從你的洞府中尋到的,你對此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陸航冷哼一聲說道。
而聽到這句話之後,楚風也是微微一愣,陸航長老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他並不承認這個事實嗎?
“既然如此的話,陸航長老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些陰珠還有魔器不是出自你的手?”
“有什麼好證明的,他們只不過想把我拿出來當替罪羊罷了,我就算說再多又能改變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