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使用那個火屬性法寶?可笑,當真以爲乙木擒拿手如此不堪?
王通心中冷笑不止,但是表面卻是不動聲色,他剛纔已經傳音給劉鵬,讓他往死裡下手。
“這是終於要動用法訣了嗎?”
看到周九幽這這個時候竟然捏動印訣,衆多弟子皆是一愣。不過事態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就算再使用法訣又能怎麼樣呢?
難不成周九幽還能使出天品法訣出來?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天品法訣就算是放在長生宗裡,都是稀缺貨,有價無市;而且就算周九幽真的有天品法訣,憑藉她築基境的修爲也不可能施展出來。
衆人不解,但是周九幽手中印訣的捏動速度卻是一點也沒有變慢。幾個呼吸間,一道幽藍色的氣流竟然開始在周九幽的身上流轉起來。
“這招式怎麼看着這麼熟悉啊?”有人看到周九幽施展出來的招式皺起了眉頭。
“這怎麼跟田偉昨天施展的招式有點像啊,就連手訣都很像”。
“你們道行不夠所以才這麼說,但凡清楚法訣還有功法運轉模式的人都知道,想要憑藉肉眼觀察然後照瓜畫瓢複製別人的功法這件事情是有多困難和離譜。”
一些年長的弟子開始諷刺那些說周九幽施展的法訣跟田偉所施展的功法相像的人。
“呵呵,聖子您這徒弟在弄什麼幺蛾子啊?您不會是一本好的功法都沒有給她吧,這個時候竟然開始模仿起田偉的功法來了?”
王通肆意笑道,看向楚風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不屑。
“究竟如何看過才知道,如果我弟子今天贏了,王長老能麻煩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話嗎?我覺得你挺煩人的”楚風冷冷說道,對於王通他是絲毫不客氣。
被楚風這句話一嗆,王長老臉色明顯有些僵硬。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事實究竟如何,很快就能夠揭曉,到時候看楚風還有什麼話說。
如此想着,王通再度把目光轉向演武臺上。
而正巧這時,他看到了周九幽的手臂微微擡起,緊接着他便看到周九幽擡起的手臂一旋,隨後又輕輕向空中一握住。
一道青色的氣流直接被她引渡到身上,環繞不散。
“這道青色氣流,怎麼好像是乙木真氣?”吳長老同樣是看到了這一幕,疑問破口而出。
周九幽竟然能夠牽引乙木氣流,要知道這乙木氣流可是劉鵬所施展的啊。
加上週九幽剛剛拈來的一道青色氣流,此時周九幽身上已經有兩道氣流環繞。而這兩道氣流在周九幽的牽引下開始凝聚在一起,然後融合起來。
等到這一切都做得差不多之後,這兩道氣流竟然變成了一個如同臉盆一樣大的圓盤。
圓盤之中幽藍色和青色流轉,隱隱散發着一股恐怖的氣息。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如果說之前周九幽所施展的招式還跟昨天田偉施展的有所差別的話,現在這一幕簡直就跟之前田偉所施展的招式一模一樣了。
兩人唯一的區別便是田偉凝聚成的圓盤是三種顏色,而周九幽凝聚的圓盤只有兩種顏色。
難道周九幽也修煉了洞虛功法?
“這不就跟昨天田偉的招式一樣嗎?剛纔誰在跟我擡槓?
“可以說一樣,但是也不一樣。只能說是一樣,但並不是完全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難道也是聖子教給她的?”
觀衆席上衆人喧囂一片,一大部分人都看向吳長老,想要他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不過此時的吳長老也是一臉懵逼。他修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能夠模擬別人功法的本領,這算什麼?
吳長老非常肯定,周九幽沒有修煉洞虛功法。畢竟他也接觸過修煉洞虛功法的人,周九幽所釋放的氣息明顯不一樣,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通同樣是一臉懵逼,他扭頭看了看楚風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如果周九幽這種本事也是楚風教她的話,那楚風身上可真的是隱藏了什麼秘密啊。
周九幽看着自己凝聚出來的圓盤頗爲滿意。楚風給她的造化功法沒有品階,但是周九幽自打修煉之後,便能夠感覺到這功法的不凡。
這造化功法遠遠超越了之前自己所修習的功法。功法名爲造化,有創造和推演的功能周九幽僅僅只是修煉了造化功法的一點皮毛,就能夠拆分、解析,投影甚至是演化田偉昨天所使用的招式。
可以說周九幽現在所施展的這招式其表象上與田偉昨天施展的招式無異,但是其實內核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周九幽所施展的這一招不需要自己修煉靈氣,凝聚氣流,只要將周圍空間中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流抽取然後融合到一起就能夠發揮非常大的威力。
當然也正因爲此,周九幽所施展的招式就少了田偉之前那般的千變萬化,而是多了一分恐怖的爆發力。
幾團不同的力量匯聚到一起,最終因爲碰撞而產生的破壞力大到可怕。周九幽這個時候能夠控制得住,也是依靠了造化功法的加持。
她面前的圓盤匯聚了恐怖的破壞力,等到劉鵬的大手抓來只有,周九幽總算是冷哼一聲:“去!”
霎時間,幽藍色、青色交相流轉的圓盤直接向劉鵬伸過來的靈氣大手砸了過去。
兩者碰撞產生了極其巨大的能量光束,整片場地都被一股白色的閃光給籠罩住了。
目光觸及到這種光線的時候,衆多實力不高的弟子發出一聲慘叫,當即便閉上了眼睛。
這種光芒他們根本承受不住,這不是普通的光芒,而是充斥着紊亂的靈氣,充滿了破壞力的光線。
等到光芒消失了好久,衆人才終於慢慢張開眼睛,目光向演武臺的方向看過去。
戰況如何了?
隨着衆人的目光移過去,演武臺上的場景也盡數被收入眼底。
周九幽已經退到了演舞臺的邊緣處,但是卻依舊站立着,看起來問題不大。而劉鵬就慘了,此時的他全身一片焦黑,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