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簡然想着,心中莫名一疼,他擡起手抓住了麥芽那隻揉戳着他秀髮的手,麥芽微微一愣,有些被席簡然的舉動給嚇住了。
吹風筒還在吹,麥芽對準的是一個位置。
“那次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席簡然沒有轉頭看向麥芽,他就這麼背對着麥芽靜靜的說着,他的聲音低沉的悅耳,響徹在了麥芽的耳中。
事情過了這麼久,席簡然不提,麥芽都要忘了……席簡然突然這麼正式的道歉,麥芽一時間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席簡然手心上的溫度,傳遞在了麥芽的手腕上,溫溫的,熱熱的,讓麥芽心中一暖,她覺得,再多的委屈,在席簡然的這句道歉裡,都跟着煙消雲散了。
她不是一個小氣的人……特別是在面對席簡然的時候,她更加不會記仇。
她無聲的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然而,她卻故意不跟席簡然說‘沒關係’這三個字。
她將席簡然抓着她的那隻手給甩開了,力道不大,足以讓席簡然識相的鬆手:“我那時候真的很難怪。”
麥芽一字一頓,輕聲說着,她的話並不假,那麼多的眼淚,是麥芽哭的最慘的一次。
“……”席簡然聞言,想說他知道,但那樣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他沉思了片刻道:“那你虐我。”
“……”麥芽有些無語了,席簡然這是受虐狂嗎?
她頓了頓,假裝沉思了起來:“要怎麼虐?”說起來,麥芽很多年沒跟席簡然對着幹了,以前的很多手段,麥芽都生疏了。
席簡然無非是給麥芽起了一個難題。
席簡然:“……”他是真心覺得對不起麥芽,誰想,麥芽似乎玩上癮了?
怎麼虐?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他真的很難回答,想起從前麥芽對他所發動的攻擊,他覺得自己是一次比一次狼狽,以至於到後面,他都不敢招惹麥芽,而是直接順從了麥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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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喜歡,怎麼來。”席簡然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席簡然曾經對自己發過誓,不允許任何人欺負麥芽,否則,要他們十分奉還,如今,多年過去了。
那次是一個意外,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的意外,連滾帶爬的利息,呵呵,麥芽不計較,他也會恨不得讓麥芽統統拿回去。
不然,他會內疚。
“好。”麥芽應道,繼續吹着席簡然的秀髮,因爲是夏天,麥芽開的是冷風,她回想着曾經的畫面,按照着那時候的動作,對準着席簡然頭頂的一個方向吹着,直到麥芽覺得席簡然的頭髮乾的差不多了,她這纔將吹風筒給收了起來。
她拍了拍手道:“好了。”
席簡然微微皺眉,轉頭看向了麥芽:“哪方面好了?”
“哪方面都好了。”麥芽轉身,向着牀走了過去,這便是她對席簡然的懲罰,讓她哭的代價。
席簡然真的越來越摸不透麥芽了,從前,他主動向麥芽認錯,麥芽都會將他往死裡虐,如今,他主動認錯,麥芽不但從輕發落,更將他的頭髮吹得柔柔順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