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一起聯手戲耍我?”
林姍姍面目悲憤,俏臉漲紅,雖然她智商堪憂,但是也足以看出來他們是早有謀劃的,爲的是等自己跳進這個大坑。
她好恨,恨自己太傻了。
早知道是這樣,何必還跟蕭晨如此多廢話,直接幹掉他跑人不好了麼。
“蕭揚,蕭法理,蕭晨,你們三個都是鼎鼎有名之輩,何苦如此算計坑害我一個弱女子?我這麼礙你們眼了麼?”
林姍姍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苦巴巴地看着他們,好像她是一個受害者一樣。
蕭法理面無表情,一絲不苟,板着臉龐,道:“我爲法而生,生爲執法,你一個林家的晚輩,竟敢謀害我蕭家兩個傑出子弟,法不容你,你惡貫滿盈,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他秉着一身正氣,宛若是正義的化身,容不下半點罪惡存在。
林姍姍見着對方不肯放過自己,也不再裝可憐了,瞪着眼,滿臉憤怒道:“你裝什麼裝,無非是欺負我弱小,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我還能反抗不成,你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她在質疑蕭法理的執法的公正性,這陷害蕭揚還要愚蠢。
蕭法理惱怒萬分,他執法從不講究私情,只講究大義,哪怕是蕭揚或者長老犯法,他都會追究到底。
這林姍姍一個臭biǎo zǐ,膽敢陷害人不說,還如此污衊自己,蕭法理難以忍受,心頭更爲惱怒,重重地冷哼一聲,目光冷漠。
他不需要解釋,也不屑於對林姍姍解釋。
像她這種賤女人,簡直人人得爾誅之。
他側過臉去,等待着蕭揚、蕭晨、林姍姍三人了結恩怨,他這一次過來無非是爲了執法而來,是要把人帶走審判,關押處決。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蕭揚是沒什麼好說的。
自從林姍姍想要害死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徹底跟林姍姍劃清了界限,只是礙於最初的初戀感情,所以沒有出手殺害對方。
沒想到這林姍姍這麼作死,把對付自己的一套又如數施加在蕭晨的身。
要知道,蕭晨曾經同樣是天之驕子,也是深深地愛着林姍姍,這林姍姍欺騙了他的信任,更是欺騙了他的感情,這讓蕭晨如何能忍受。
所以蕭晨終於體會到蕭揚當初那種複雜心理。
“把人帶走吧。”
蕭揚哀嘆了一聲,揮手示意,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對林姍姍失望透頂。
即使之前彼此劃清了界限,起碼對方還是林家人,林家是蕭家扶植起來的,也算是有點家族關係,現在,對方那裡有半點族人的樣子,連蕭晨也要害死。
蕭晨痛苦地閉了眼睛,一句話也沒說。
他不能求情,因爲蕭揚的一句話是命令,他根本無法反抗。
即使能求情,他也不會求情,因爲他同樣對林姍姍失望透頂,更加體會到當初蕭揚的心境,他深深的自責和後悔,覺得虧欠了蕭揚太多太多,衆生都無法彌補。
“走。”
一臉嚴肅公正的蕭法理走了兩步,來到了林姍姍的身前,押解着林姍姍離開。
林姍姍想要反抗,奈何她根本不是蕭法理的對手,更別說還有蕭揚這個武師九階的高手在這裡。
她一下子心如死灰,滿臉不甘。
“蕭晨,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再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了,我不想被帶走,求求你,救救我,這是最後一次求你了。”
“你念在往昔的份,幫我這一次吧。我知道,只要你開口,蕭揚肯定會鬆口的。”
林姍姍知道自己被帶走的悽慘結局,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蕭晨的面前,哭得稀裡糊塗,一個勁地哀求着,淚眼迷離,悽慘可憐,惹人疼惜。
若是不瞭解情況的人,肯定會禁不住同情心氾濫,繼而爲林姍姍求情,然而,林姍姍的醜陋本質已經暴出,算她演習再怎麼逼真,也始終掩飾不了她卑劣的真面目。
蕭晨紋絲不動,眼睛緩緩睜開,眼寫滿了複雜。
他平靜地看着林姍姍,無悲無喜,指了指依舊插在胸膛位置的bǐ shǒu,自嘲了一聲。
“你讓我拿這把bǐ shǒu幫你麼?”
是的,你都用bǐ shǒu插入我的心臟,你還要我如何幫你?
不殺你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自從這把bǐ shǒu沒入胸膛後,彼此的情分已經盡了,自己作死還能怪誰。
何況,蕭晨也不是沒有勸過她,讓她適可而止,這種勸還是在被bǐ shǒu沒入胸膛的時候勸的,那一刻,蕭晨依舊想要救她。
只是她冥頑不靈,現在結局已經確定,你纔來後悔又有什麼用。
何況,她也未必是後悔,只是想要演戲矇騙他人,這種事情她沒少做了。
蕭晨是不會再相信她的。
林姍姍也是滿臉的絕望,即使厚顏無恥的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要求是那麼的無禮,前腳才捅人,後腳要對方救自己,除非是對方腦抽了纔會幫助自己。
無奈之下,她的目光只好落在了蕭揚的身。
要知道,蕭揚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都在他們之,這裡的局勢都被他掌控在手,只要他鬆口,自己可以得救。
“蕭揚,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
林姍姍跪爬着到了蕭揚的腳下,對着蕭揚求饒,還給蕭揚磕頭了。
這落魄悽慘的一幕出現在端莊優雅的林姍姍身,簡直是一件令人無法相信的事情。
即使是她,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一天走到這種地步。
要知道,她向來都是一個高傲、自以爲是的人,哪怕是在涼亭面對武師九階的蕭揚,她依舊認爲自己擁有跟蕭揚平起平坐的資格。
可見,她是那麼的傲嬌。
只是這一刻,她放下了架子,妥協到了幾乎沒有尊嚴的地步。
是的,對於這種觸犯了死刑的罪人來說,還談什麼尊嚴和臉面,一旦被處死了,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