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噎地季飛心裡不是一個滋味兒,就這麼盼着自己走?還是說,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因爲自己在這裡擾了你的好事,但又需要保持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所以才盼望着自己走,到時候好再做個風流君子?
“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吧,有些話還是需要說清楚的。”季飛嘆息了一聲,對於這個恩人,他還當真是沒有半點脾氣的。
畢竟,對於自己的再生父母,那還是需要客氣一些的。而他季飛雖然有些不吐不快,但也只能是忍氣吞聲了。
“也沒啥可說的,大家都明白的。”蕭揚淡然地說道。
現在季飛的力量有些壓制不住,蕭揚自然也清楚是怎麼回事,破境在即,故而纔會如此。而且,這一次破境也可以說是一個大好的機緣,可以修補那積病已久的身體,甚至超越當年的銳氣,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不論怎麼說,早些離開,那都是有着好處的。
“恩公,我想你也察覺到了。但是,我還是需要給你說一次,千萬不要在神墓之中破境,不然的話,在那時候沾染的死氣,恐怕要比起我這侵染了千年並且還生出了靈智的怪物都還要難以對付。”季飛鄭重其事地說道。
蕭揚頷首,這一點他自然也是明白的。突破之後,不論是力量和神魂都會壯大,而在外面壯大的養料乃是靈氣,對他們是百利而無一害。但是,神墓裡面盡是死氣,若是一個不慎,到時候這些死氣夾雜在神魂和筋脈之中,層層疊疊,那纔是讓人頭疼。
季飛縱然神識之海全部被侵襲,但是他卻以秘法給自己留下了無比純淨的神魂,所以可以爲所欲爲。如果因爲突破而沾染的話,到時候就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下場了。
“也是,恩公心裡明亮的很,這你自然也是清楚的,不然就不會出手救我了。往往,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所以,千萬不要去做嘗試,不然後果難料。”季飛還是有些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蕭揚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別婆婆媽媽的,快走吧。等我出去之後喝酒,到時候有什麼說什麼便是。”
季飛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長得還算俊俏的男子,也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我覺得吧,你就是心思太過於通明瞭,對於人情世故也算是明白。在修行之上,更是高瞻遠矚,是個絕頂的天才。可惜咯,就是在某些地方,出現了致命的缺陷。有得必有失,大道莫過於此。”季飛說着,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於這一番話,蕭揚只是翻了一個白眼,不爲所動。
“你啊,有時候也別一心都在修煉上面,一口一個道友的。”季飛繼續說道。
聽了這話,蕭揚的臉色也是故意一變,擡起了腳,一副準備給他屁股上面來一腳的樣子。
季飛見狀,也是立即先前衝了幾步,道:“好好好,不說了,我走就是!”
說完,看到季飛拿出了那離開的令牌,蕭揚的嘴角下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這令牌多留一個也是沒差的,這神墓裡面可古怪的緊,誰都很難說有什麼意外,有備無患嘛。”季飛說着,將原本屬於張玄風的那塊還給了蕭揚。
旋即,季飛便就將屬於自己的那一塊捏碎。頓時,他便就化作一道紫芒,向那灰暗的天空而去。
“落花有意就怕流水無情,恩公要當清楚,花堪折時僅需折!”
蕭揚心中雖然不快,想要踹季飛一腳,但是他現在已經化作紫芒衝出了神墓,就算要算賬,恐怕也得等到出去以後再說了。
他看着手中的這塊令牌,也是輕輕的拋了拋,嘴角下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這多出來的令牌現在也的確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但留着也不差,畢竟有備無患嘛。到時候,就算真的出現了什麼變故,那也是可以應付的。
蕭揚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中劃過的那一道紫芒,顯得也是格外的耀眼。很快,那灰沉沉的雲彩也是再度開始聚集起來,逐漸的吞沒了那劃出的明亮,再度恢復了正常。
一陣陣陰風襲過,好似厲鬼嗚咽。
躺了許久之後,蕭揚便就轉身再度進入了那古墓之中,他現在的心態也再度恢復了平靜。
只是還能夠有着什麼樣的收穫,那就不可知了。但是,去嘗試一下也終究沒錯的。
再者,蕭揚的傷勢和神魂的缺失到了現在都還並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他也不着急。就算要動身繼續去尋找機緣,那也要等到自己的傷勢完全恢復了再說。
縱然有着靈丹妙藥的幫助,但是在這死氣縱橫,沒有一絲靈氣的地方,那速度實在是太緩慢了。
甚至,他還需要付出一些靈力來護住自身,方纔能夠讓那些死氣無法侵擾自己。
入了洞中之後,蕭揚便就看到神飛燕的身上再度充斥着神意,在周身不斷的遊離着。
這讓蕭揚的嘴角也是抽搐了幾下,這還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自己不過只是得到了幾縷劍意和一道拳意而已,她居然已經開始領悟第二門法門,並且還是全部領悟了,真的是洪福齊天啊。
所謂禍福相依,恐怕就是這般的吧。
倒是之後神飛燕將會有着什麼樣的變化,如今還當真是不好說的。且說領悟的這兩門法門,都是天級的,恐怕實力也將會得到很大的增強。
至少,在武王八階之中,她不會再屬於弱的哪一個層次了。說不定,還可以登上三六九等的九!
機遇便是如此的奇妙,這也是沒人能夠羨慕得來的。有時候機緣一到,便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蕭揚的心裡面沒有嫉妒,反倒是有些開心,這女子以後再也不會被張玄風這內人物給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
旋即,蕭揚見神飛燕沒有什麼差池,便就轉身找了一個石碑,繼續參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