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想要得到這件朱炎令,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想要擊敗魔主,保流雲界平安。但是到了現在,你既然也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我拿着此物,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更何況,若不是你的出現,恐怕說不得什麼時候,我就死在張豐那老東西的手中了。”暮陽笑着說道。
這其中的問題,暮陽也看的是非常透徹。既然自己拿着此物也已經沒有目標了,又何必繼續持有呢?更何況,蕭揚也解決了他的性命之憂,現在也就無需再擔心這些問題了。
當然,還有着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懷璧其罪。以他暮陽現在的修爲,不過是武王八階而已,想要保住這聖級上品的法器,還是不容易的。到時候,說不得還會給自己平白惹來殺身之禍。所以,現在此物在他的手中,那幾乎和燙手山芋是沒有多大區別的。
現在能夠將其放出去,似乎也是最好的選擇了。至少,這一點子啊暮陽看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蕭揚卻並沒有接過這塊朱炎令,而是眉頭緊鎖,道:“你在試探我?”
有時候,一個人的心態會發生諸多的變化。這其中,說不得也會出現諸多的可能性。
至少,眼下的這種情況,讓蕭揚覺得不是很舒服。他覺得,暮陽是不信任自己,所以纔會以朱炎令來試探他,想要知曉自己的真實想法。
暮陽卻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就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道:“蕭揚,這你倒是想多了。只是,現在的你比我更加適合持有朱炎令罷了。如今的我,就連自保之力都談不上,這燙手山芋你就接過去吧。”
聽了此話,蕭揚只是微微皺眉,卻並沒有因此而變得釋然。
“這朱炎令既然是前輩千辛萬苦得到的,我又怎麼能夠做那個惡人呢?更何況,我所修行的法門和這朱炎令格格不入,在我手中,恐怕發揮不出十之五六的效用來,那也是埋沒了。”蕭揚坦然道。
對於這聖級上品的法器,蕭揚怎麼可能不動心呢?但是理智之下,卻讓他非常清楚,有所爲有所不爲罷了。
自己既然仗義出手進行搭救,那麼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去進行強取豪奪了。那樣,沒有任何意思。
暮陽聽了此話,則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因爲,這和他自己所想的不一樣啊。這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夠不對這聖級上品的法器動心呢?難不成,蕭揚還當真不是尋常人?
至少現在看來,的確是有着那麼幾分意思的。
“前輩可能是覺得那位老魔主已經亡故,所以覺着沒什麼意思了,想要就此退隱不問世事了?”蕭揚忽然話鋒一轉,道。
暮陽也不客氣,便就點頭表示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他也看的很清楚,自己折騰了這幾千年,也沒有突破到武王九階,所以也就不要想得太多。既然如今是年輕人的世界,那就交給他們便好。
而自己,既然已經消失了數千年,不出現也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而且,如今的流雲界,更是不需要他的庇護了。
反倒是將這等重寶交給能夠庇護流雲界之人,豈不美哉?
“前輩,你這般想便就錯了。因爲這次我回流雲界還有着一件大事,關乎我們世界是否能夠提升品階的大事。”蕭揚道。
聽了此話,頓時暮陽也不禁是瞪大了雙眼,有些疑惑。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等到我們回去之後,召集各方勢力,到時候再做商議和決策,那也是不遲的。但是前輩你需要知道,我們的目標變得更遠大了,需要更加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做到。不然,到時僥倖成功之後,恐怕我們也會遭遇比魔界更加強大的世界欺壓。”蕭揚十分嚴肅的說道。
暮陽聽了此話,也是有些猶豫,但是很快便就變得堅定了起來。
既然這個年輕後輩這般說了,那自然是有着道理的。
旋即,暮陽見這年輕人的確是沒有想要收下朱炎令的意思,便就不再去多想了,收入了自己囊中。
若是現在再繼續堅持下去,那可就不是誠心,就有些虛假了。
“前輩,你別看我現在的實力很強,但那只是我個人而已。流雲界的整體實力,雖然之前有着魔界的欺壓,比起你那個時代或許要強出不少。但是在這三千小世界中,也只算得上是下等存在。”蕭揚說着,也是無奈的苦笑着。
想要改變流雲界的整體實力,那也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暮陽聞言,則是微微頷首。他這幾千年來,也走了不少世界,自然對此也是有着非常深刻的認知。
至於蕭揚的話語,他自然也是相信的。想要在流雲界本土修行到更加高深的境界,那是不可能的。反倒是走出來,說不得機緣巧合之下,還能夠迅速的提升境界和實力。
“我能理解。”暮陽道。
蕭揚頷首,忽然念頭一轉,道:“不知前輩已經在武王八階停留了多久時間了?”
“快一千年了,怎麼了?”暮陽有些疑惑的問道。
一千年時光,可謂是非常的沉長了。
忽然間,暮陽忽然變得有些不高興了,道:“修行之中,講究達者爲師。而且,道友你的境界比我高,應當我叫你前輩纔是。”
聽了這話,蕭揚也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
“你也知道不爽了吧,所以也就別再一口一個前輩了,我聽着就覺得彆扭。對我直呼其名就好了,這樣我也習慣。”暮陽道。
看着這位太陽宗的老祖,性格也的確是十分灑脫。但這般,也同樣讓人覺得有些無可奈何啊。
不過說起來,暮陽便就是這般的脾性,在他看來,什麼長幼尊卑,不過只是束縛自己的條條框框罷了。而且,在修行之人間,那輩分也是最爲論不得的。
比如他和蕭揚之間,差了幾千年的歷史,他們之間可就不知差了多少輩分了,叫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