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揚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天級,暮陽也是嘆息了一聲。
一直以來,蕭揚都是如此,將流雲界看的極爲重要。如今的流雲界可謂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又怎麼可能坐得住呢?若是危機不解除,恐怕他就算有着再嚴重的傷勢,都會將其置之不理,在第一時間去處理。
“你現在知道和他的差距在那裡了嗎?”暮陽冷聲問道。
然而周邵只是冷笑一聲,他並不覺得蕭揚這麼做就能夠體現出和自己的不同來。自己,只是運氣不好罷了,氣機的流散,恐怕也是他搞的鬼!
看着周邵依舊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暮陽心中的最後一絲耐性也消失的乾乾淨淨。他覺得,就算再繼續囉嗦下去也沒有任何用處,這個傢伙也已然是無可救藥了。
“來人,將周邵壓下去,等此事結束之後再進行審判!”暮陽怒聲道。
現在周邵氣機流散,無法自止,境界更在跌落,故此只需要稍有實力之人,就足以將其拿下。但是暮陽也仍然有些不放心,自己將其筋脈震斷,免得到時候再鬧出什麼風波來。
“蕭長生,你和禿頭帶着人馬向暗夜聖地而去,能救則救。”
“我和千光奇先去救援百興城。”
暮陽也開始下達命令,雖然北極光城的實力保存較爲完善,但也難有獨當一面的存在,想要精確的下達一些命令,也仍然是有着幾分困難的。
當然,現在最大的難題,也仍然是在品勝山。
現在的品勝山可謂是被圍的是水泄不通,雖然也有着幾處疏漏,但那些地方也只是陰焰界的大能故意留出的口子罷了,給品勝山裡面的人給出的退路,退向死亡的道路。
因爲之前他們早就有過謀算,所以神界也加派了援軍進駐於此。
雖然來的援軍不少,但是想要扭轉乾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因爲有着萬心協力陣存在的緣故,這也讓品勝山變得更加堅固,一時之間難以攻破。
可以說,如今的品勝山乃是流雲界中最爲堅固的一道堡壘所在。若是這裡一旦被攻破的話,恐怕整個流雲界也已然是全面淪陷。
在陣法的加持下,他們擊退了陰焰界的幾次攻擊,但是山中的修士也幾乎到了力量耗盡的狀態,若是再來幾次攻勢,他們恐怕再也難以抵擋的住。
季飛坐在山頭,看着下面環繞的大軍,眉頭更是緊鎖在了一起,憂慮不已。
“看來這一次我們是在劫難逃了。”神惘十分疲憊地說道。
季飛只是無奈的苦笑一聲,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他所面對的,還是一位五階大能。若不是陣法強勢,恐怕早就沒了。
如今季飛對於蕭揚也是越發的敬佩了,不論是在那一方面,他似乎都做到了極致。
“我看未必。”神飛燕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只要萬心協力陣不被破,那麼品勝山自然也就不可能淪陷。
神惘只是笑着搖頭,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得就有着變數出現呢?我看陰焰界開始的攻勢這麼猛,恐怕是因爲時間不多。只要我們能夠拖下去,說不得他們自己就會退兵。”季飛笑道。
這一次陰焰界可謂是將閃電戰展現到了淋漓盡致,雖然現在品勝山下還有着重兵,但同樣也有着不少人繞開入侵後方,這也足以說明太多問題了。
所以,陰焰界也必然是有着顧忌的,所以纔會這般做。
“這麼說來,也的確有着幾分可能。”神惘說着,眉宇間也多了幾分堅定。
戰陣本就講究的是穩紮穩打,但是陰焰界這風捲殘雲的打法,也的確是有些奇怪的。
“也或許只是他們太着急罷了。”神飛燕喃喃道。
如今,神飛燕也在期盼着,那位會不會及時趕回來?
若是他能夠趕回的話,那麼一切都還是有着扭轉的可能。就如同開始和白熊部族開戰一般。
季飛只是淡然一笑,但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卻是爲之一變。
因爲他看到一個人騰空而起,爆發着強盛的威勢,彷彿無可匹敵。
“看來他還是坐不住,準備親自出手了。”季飛說着,如臨大敵。
神惘也是立即起身,開始呼喚衆人準備發死力抵抗。
季飛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出手之人,乃是留在流雲界的五階大能,摩岸。
摩岸看着眼前的陣法,嘴角下的笑意也變得猙獰了幾分。
開始他覺得自己只需要壓陣便可,但是幾輪攻勢下來,發現這裡卻穩如鐵桶一般,根本無法攻破。
所以,他也是不得不親自出手來破陣。若是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的話,那是非常不妙的。
同時摩岸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陣法,居然有着如此玄妙的作用,這也着實讓人非常好奇啊。
“你們早些投降,還能苟全性命,不然陣法破開之時,必然是爾等命喪黃泉之日!”摩岸怒聲道。
這一聲出,並未將季飛等人的膽氣嚇破,一個個的反倒是做好了誓死抵抗的準備。
他們都有着屬於自己的驕傲,同樣對於這些人的德行是非常瞭解的。若是他們一旦投降的話,以後將要面對的,恐怕是豬狗不如的生存,那樣的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思?
寧願站着死,也不可跪着生!
“你若是有能耐,先破了此陣再說!”季飛毫不示弱的怒吼道。
摩岸一副無能爲力的模樣,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們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之後,摩岸的背後頓時燃燒起了熊熊火焰,從淡藍變得幽綠,看上去更是詭異不已。
那團火焰的威勢,更是在不斷的暴漲着,彷彿勢不可擋!
然而下一刻,摩岸的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的便就後退到了十里開外!
只見一道火紅劍光瞬間來到了大陣之前,屹立在那裡,彷彿是不可逾越的壁壘,將二者隔開。
火焰消散,他們也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