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劍氣落下,霸道無比。
這一道劍氣,看上去更是恢弘不已,彷彿只要這一劍落下,便就足以摧山倒嶽!
忽然間,摩鄔卻鬆了一口氣,那兩道陰傀想着金色劍氣衝去,彷彿它們就是無敵的一般。
只見那兩道陰傀紛紛握住那金色劍氣,竟然將其生生捏斷,可見力道是何等恐怖,令人咋舌。
雖然陰傀也被劍氣所傷,但是那些陰焰紛紛附庸而上,以極快的速度將其修復,看上去完好如初,未曾受傷一般。
看到這一幕,白劍也不禁是下意識的倒抽一口涼氣。雖然他們的力量能夠對陰傀造成傷害,但是這些陰焰卻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裡面將其修復。
只要不是在瞬間能夠將陰傀徹底抹殺,凡是還給他留有一絲契機,那麼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恢復如初。
如此看來,這陰傀還當真是難纏,不好對付。
而且陰傀還在不斷的吸收着陰焰,如今已經可以媲美五階強者。如果一直成長下去,還當真不知這些陰傀將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天地造化之力,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可以賦予一個人擁有無窮的力量。只要這陣法不被破解,那麼陰傀就會一直存在下去。
七轉怒河陣的神通,便是如此不講道理。但是,這等陣法卻也有着極高的限制和代價。
此等陣法,也止有在怒河之上,方纔能夠施展開來。而且越發高明的神通,一旦用起來,那麼對於主陣本身之人,也有着許多不可逆的傷害和後遺症。
摩鄔看着那個白衣女子,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笑意。因爲在他看來,對方如此手段,已經是黔驢技窮。
“看來你已經沒了那赤色小劍了。”摩鄔冷笑道。
那赤色小劍的確恐怖,恰好剋制他的陰傀,能夠直接將其毀掉。
如果明珠公主手中還有着此物的話,那麼他的陰傀恐怕就得全部報廢。甚至,他本身也會因爲魂魄被毀的緣故而元氣大傷。
現在已經損失了一道魂魄,讓摩鄔有些根基不穩,如果不是陣法的妙用讓他能夠暫且穩住的話,恐怕早就敗了。
摩鄔的心中也是無奈至極,自己仗着七轉怒河陣能夠於他們爭鋒。但是到頭來,卻是波瀾橫生。
原本摩鄔覺得自己只要掌控了這陣法,便就能夠將這三人擊殺於此。但是,誰曾想到,自己付出的籌碼還在不斷增加。
只要沒了那赤色小劍,不被剋制,摩鄔覺得主導權也再度回到了自己手中。
而且也不必再用更加高明的法門,免得讓自己付出更大的代價。
如果了無希望的話,摩鄔也只能拿出更加毒辣的法門來。縱然他最後會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但終究還是活着,便就能夠去找破解之法。
明珠公主則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恰巧有着一個寶貝而已,所以你也不必擔心。”
這話聽得讓摩鄔有些滿頭霧水,白衣女子的言語更是僵硬。其中有着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故此他也覺得,這其中恐怕還有着一些貓膩。
縱然如此,也不必憂慮太多,只需要謹慎一些便可。
那兩道陰傀依舊再繼續吸收着陣法的力量,不斷的增強着自身的能耐。
氣勢不斷的拔高、增強!
蕭揚則是全神貫注的駕馭着墨厄玉蓮,那黑色的光華更是不斷的灑落。
那朵黑色蓮花上面,同樣也附着着不少的陰焰,正在緩慢的燃燒着。
摩鄔也清楚,蕭揚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不可能做毫無意義之事。但是那黑色蓮花到底有着些什麼妙用,卻不得而知,只能用陰焰去進行試探。
忽然間,摩鄔覺得那黑色光華顯得十分順眼,看上去讓人覺得很舒心。
白劍也有些心神搖曳,卻被明珠公主一個眼神給瞪得後背發涼,頓時也變得清醒不少。
“既然我們已經沒了手段,你何不出手宰殺我們?”明珠公主忽然冷笑一聲,譏諷道。
摩鄔向來都是較爲機敏,如今聽到明珠公主如此嘲諷話語,他就覺得對方必定是有所圖謀,所以纔會這般說。
他們能夠走到這裡,並且將整個萬獸界都鬧騰的翻天,又怎麼可能毫無準備?
“用言語給我設陷阱?這也未免太過於天真了吧!”摩鄔冷笑一聲,道。
明珠公主則是笑而不語,只是握着寶劍,一副準備再度出手的模樣。
只要能夠讓摩鄔盡情吸收陰焰便可,那麼她也只需要出手攻擊,便就足以。
白劍則是一頭霧水,他也看不出蕭揚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但是看着他們二人配合默契,如此讓他也心安不少,沒有之前那般的憂慮。
同時白劍也想起了初入神都之時,聽到的一些傳言,如今看來,也是不無道理的啊。
不過這些想法和心思,白劍也只能將其壓在心底,不敢言說出來。
他們三個都可以說同境無敵,但是真的對上,也不過是各有優劣,最後平分秋色罷了。但是,如果這二人一旦聯手,白劍可並不認爲自己能夠應付的過來。
明珠公主也不知白劍在想些什麼,她又是一劍斬出,依舊是全力而爲。
但是這一劍也顯得有些無力,又許些缺陷。
在怒河之中,明珠公主的那件法袍都被毀掉,她又怎麼可能安然離開?
她早就身受重創,但是因爲局勢的緣故,她只能繼續強撐下去。
現在他們三人,恐怕任何一人軟一口氣的話,都會成爲對方的突破點所在。
摩鄔則是催動陰傀對抗,同時他的心中也在盤算着。
再等等,等到陰傀可以媲美六階強者之時再去殺他們也不遲。
不然他們三人聯手一擊,說不得以雷霆之勢,還當真能夠再誅殺一個陰傀。
有時候能夠少付出一些代價,那自然是好的,沒必要過於激進,因爲着急而付出那些不必要的代價,讓自己白白做出犧牲。
那也是摩鄔所不想看到的,他主持大陣,爲的是揚名而不是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