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河之靈顯現之後,頓時那看似即將崩潰的陣法,也徹底穩定了下來。
一個怒河之靈,便就敵過諸多修士。
畢竟,它作爲靈體所在,整條怒河都在掌控之中,所以操控起來,那自然是手到擒來,只需要一個念頭,都能將其配合的無比默契。
看得出來,世界之靈現在十分的惱怒,對於這三個不速之客,更是表現出了極大的敵意來,彷彿恨不得直接將他們給扒皮拆骨!
白劍倒是覺得有趣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靈體的存在。以前他在神墓中所見到的那些死靈,便就覺得十分奇特、怪哉。但如今所見到的靈體,同樣也非常的好奇。
同時白劍也想不明白,這死物到底要有着什麼樣的條件,纔可以衍生出靈智來。
“我念你修行出靈智來殊爲不易,現在沉下去我們相安無事。如果一旦交手開戰,必有傷亡!”蕭揚微微皺眉,厲聲道。
怒河之靈所散發出來的敵意也是非常明顯的,蕭揚自然也察覺的清楚。這種感覺,讓他也非常不爽。
同時他也高看怒河一眼,若是能夠將其收服的話,也是不錯的。
再大膽設想一下,將其放置在流雲界,讓其成爲一道天然的關隘所在,那麼也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別人想要入侵流雲界,那麼就必然要先過怒河這一關!
怒河之靈沒有回話,而是憤懣的看着他們。
原本怒河之靈沉寂已久,可以說正在做它的春秋大夢。但是,這些修士卻將它驚醒,故此震怒。
再者,怒河之靈和摩家本就是相互依存,如今另一邊遭逢大變,它又怎麼可以袖手旁觀,什麼都不管不顧?
“你本是死物,機緣巧合下能夠得到靈智,本就不易。大道艱難,沒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交代自己。還是說,你不相信我們有着搬山填海之能?更何況,你也不過只是一條河而已。就算有着諸多不凡之處,但在我眼中,也就那樣了。”蕭揚繼續說道。
怒河之靈依舊沒有迴應,而是在那裡不斷的凝聚着自己的身影。但是,看上去卻十分滑稽。
因爲它想要凝聚出一個清晰的人形來,但是不論怎麼努力,都卻無法做到真正的聚合。
就如同流雲界的世界之靈那般,煉出一個真正的人形來!
白劍站在一邊,卻顯得是無所事事一般。
同時他也非常好奇,蕭揚爲何會對這個死物有着這般好的耐心。這一點,反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明珠公主則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算開戰的話,她也能夠確保自己的安危,並且快速進行反攻。
現在的怒河之靈,看上去如同在暴怒之中,想要它就此罷休的話,恐怕也絕非容易之事。
看着那還在不斷凝聚人形的怒河,蕭揚也不禁有些生氣。對方顯然是將自己的話語當成耳旁風了啊。
“你若是執意而爲,拼了自己靈智根基不要,那麼就不妨試一試。到時候,你只需要知道,苦頭只是自找的。”蕭揚冷聲道。
就連摩鄔這樣的老狐狸都奈何不了他,你怒河之靈靈智都還沒有完全開展,便就想要和他爭鋒?
用這一河之力?
的確恐怖,但是想要對蕭揚造成威脅,那多多少少還是差着一些意思的。
下一刻,怒河之靈迴應了,但卻不是言語,而是行動。
怒河之上,捲起了驚濤駭浪,直接向他們三人撲壓而去。
河水倒涌,沖天而起,宛如遮天蔽日一般。
如此浩大的聲勢,可謂將蕭揚他們的氣焰都給徹底壓制下去,十分恐怖。
看着那如同火焰般的河水涌來,白劍心中也是驚駭不已,他率先出手,劍光不斷閃耀而出,向那倒灌過來的河水刺去。
但是那些劍氣刺入河水中後,就宛如石沉大海一般,了無生息。
反倒是那些河水彷彿吸收了劍氣中的力量,聲勢一時間也變得越發強橫,彷彿不可阻擋一般。
“如此邪門兒?”白劍倒抽一口涼氣,驚駭道。
這世間,居然還有他白劍斬不開的東西?
那是河水,也同樣是火焰。
有了白劍的前車之鑑,明珠公主也清楚,恐怕以尋常手段是難以抵擋這般詭異的攻擊,故此只能用一些法門。
旋即,明珠公主雙手捏動法決,頓時身上也散發出一道道土黃色的光暈來,看上去安寧且又祥和。
蕭揚則是怒目而視,看着那處於暴怒之中的怒河之靈。
現在蕭揚也很生氣,給了他機會,爲何就不知好好珍惜呢?
轉眼間,那些河水到了,但是在土黃光暈所至的地方,那些河水彷彿受到了阻攔一般,開始分開,無法再涌入其中。
於明珠公主的頭上,有着一塊玉佩,若隱若現。
明珠公主在得到玄黃玉後,大多數時候都在參悟,也並未將其投入戰鬥之中。
但是面對如此邪門兒的攻勢,她也只能嘗試一下。
想不到這玄黃玉不愧是存在於神界古籍記載中的寶物,想不到功效竟然是如此逆天,能夠將這陰焰河水分開。
這看的白劍更是嘖嘖稱奇,同時心裡面也受到了更大的打擊。
不愧是明珠公主啊,身上的寶貝那可謂是層出不窮。
怒河之靈並沒有因爲自己的攻勢被分而冷靜,反倒是更加震怒,怒喝一聲,頓時無數的河水再度沖天而起,從四面八方倒灌而來。
一道道的河水宛如長龍一般,飛騰不已,狎帶着滔天巨怒,不可阻擋!
聲勢駭人,震人心魄!
現在怒河之靈也顯得有些歇斯底里,彷彿它恨不得用上怒河中所有的陰焰河水,將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給掩埋下去。然後再用自己的能力,將其焚燒成爲灰燼。
看到那滔天巨浪,頓時明珠公主的眉頭也不禁是緊皺在一起。
如此浩大的聲勢,她又怎麼能夠小覷?
如果能夠借用天地之力,明珠公主自然是不怕的。但現在,她卻無法這麼做,僅憑一己之力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