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河防線的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的,誰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面出現波折。
再者,怒河本就桀驁不馴,如今落入流雲界中,恐怕心中也多有怨言。故此,能夠在小問題上面做好,那就不要有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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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一些小問題可能都會成爲怒河的藉口,到時候一旦任性發火,恐怕倒黴的就是兩岸的修士。甚至,坐鎮於此的初太陰恐怕都會吃虧。
“這事兒我們還是拿捏的準的。”初太陰苦笑一聲,道。
雖然他們也只在山河社稷圖中見過怒河,但是從這位共主的神情就看的出來,那不是一省油的燈。
“以後你要與怒河朝夕相處,若是可以合道的話,益處無窮。但是,你也必須要防備,它終究不是出自流雲界。”蕭揚說着,聲音也變得沉重幾分。
蕭揚也不知道,當初陰焰之靈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說法來說服怒河到此。說不得,怒河還會是一招暗棋。
故此,唯獨也只有防備,才能夠避免出錯。想要從怒河的口中撬出一些答案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傢伙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而且,蕭揚所要的,只是它能夠護衛西線的安平罷了。只有其他有着什麼花花腸子,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陰焰界是否會反攻,對於這個問題,蕭揚是一點都不擔憂的。若是沒有數百年時光,恐怕陰焰界都難以恢復元氣。
想要和他們四界聯盟叫板,如今的陰焰界還有着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是那般容易的。
明面上蕭揚等人兩戰打趴了摩家勢力和集火盟,似乎只是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實力。但其實不然,而是將他們的脊樑骨都給打斷了。
陰焰界唯一的六階強者平塵生在見識過蕭揚的厲害之後,恐怕也生不起這樣的心思了。就算有着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也難以撼動平塵生那素來謹慎的性子。
故此,在這個問題上面,蕭揚那是一點兒都不必擔憂的。
所以這段時間同樣也是他們休養生息,解決這些潛在問題的大好時機。
不過怒河究竟如何,蕭揚還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所以,也就只能看初太陰是否有着能耐可以將其降服了。
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讓人感覺有些冒險,但若是不讓他們去面對這些,恐怕後面的事情纔會顯得更加冒險。
初太陰有些凝重的頷首,道:“我明白的。”
從孫德勝的口中,初太陰還了解到,怒河已經衍生出了靈智來。
如此一來,這等靈物都是冥頑不靈的,想要將他們降服,可不容易啊。
但初太陰向來都是爭強好勝的心態,這事兒在別人看來,或許是非常難的。但是在他眼中,那就是一件充滿挑戰的事情。
若是能夠成功的話,所帶來的成就感,那可就非同尋常了。
就連蕭共主都難以降服的靈物讓他給降了,這就讓人感覺不一樣了啊。
又交代了幾句,讓這河牀繼續擴寬加深之類的,蕭揚便就回了北極光城。
西線佈置怒河一事,因爲有着初太陰監督,並且也做的極好的情況下,那邊的事情他也就不必再多加操心。
故此,蕭揚也讓孫德勝傳令下去,接下來的日子裡面他將要開壇傳法。
他所擁有的這些經驗和心得都是不一般的,若是能夠點悟幾名弟子的話,那就是大幸事。
當這一消息傳出去之後,頓時偌大的流雲界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距離蕭共主上一次傳道,那都是數年之間的事情了。
可以說,蕭共主的每一次傳道,都會有着很多人因此而受益,甚至還有着一位臨陣突破境界的。
如此種種,讓人也不得不信服。蕭共主的金玉良言,若是悟了,便就是一樁大好的機緣。
一時間,很多人也開始紛紛奔赴百興城。
至於那些在西線修建怒河的修士,聞言之後,也覺得頗爲無奈。
很多人都想去,但都是去請求自家宗門是否可行罷了,也沒有人在沒得到命令的情況下,私自前去。
當然,孫德勝也知曉蕭揚傳道的重要性,所以在西線的人員上也進行了一些調整。
一般而言,蕭揚傳道大多都是維持十日時間。
所以將他們錯開去聞道,那還是不差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面,蕭揚也開始安心傳道,訴說着自己的修行心得。
修行路上沒有捷徑,但是大道卻有着可能被遮蔽,故此需要人幫忙撥雲見日。
而蕭揚不會主動的去做,而是讓他們發現,告訴他們方法,讓他們自己去做罷了。
這一次傳道,來的也不僅僅只是流雲界的人。
甚至就連劍心界和陽雪界的人都來了不少。
上一次洛嶸便是在這裡突破到的武皇境界,此事傳出去之後,衆人也明白,蕭揚的傳道的確不一樣,很容易讓人受益。
這一次洛嶸因爲前來道賀未曾離開的緣故,所以他也在下面聽着。
吃過一次甜頭之後,自然也是想要吃第二次的。
神無雙則是和洛嶸坐在一起,如今的神無雙也收斂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
若是面對面他能夠沒臉沒皮的調侃,但在正事兒上,他可不會胡鬧分毫。
而今的廣場中更是人滿爲患,到處都是修士,滿滿當當,座無虛席。
蕭揚在說完自己的所得之後,也會特意針對一兩人的問題進行反覆論證。
畢竟,他說的問題終歸是較爲籠統的。
至於一些細緻,那也只能是以點破面之法,分別抽問不同境界之人,解答他們的疑惑罷了。
短短三日時間過去,流雲界中也再度增添一位武皇。
暗夜聖地的夜十五成功凝聚靈脈,由蕭揚護法,直接突破至武皇境界!
這一消息流出,頓時也有着更多的人相繼前來,想要討得法言,可以讓自己的修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然世事都講機緣,而修士一途更是如此。
機緣未到,那是強求不得的。
這卻不妨礙傳道場人滿爲患、一位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