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也笑了起來,開始他也在想,爲何蕭揚會一股腦的將自己的誠意拿出來。
但是轉念一想,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般做,可不是蕭揚表現自己的軟弱,而只是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誠意罷了。
南宮城若是膽敢收了好處然後再食言的話,那麼蕭揚也必然會與其死磕。到時候南宮城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也不小。
則是蕭揚對自己實力的篤定,所以纔會有恃無恐。
當然這也要看南宮鈺的腦子是否清醒,做出的決策是否正確了。若是他膽敢亂來的話,恐怕最後所造就的結果,也將會比起之前更加的悽慘。
在蕭揚去往陰焰界的時候,行天也曾遇到過佘雲楓,便就直言不諱的問了幾句,最後得到的答覆,便是蕭揚在毒力的造詣上,於迷障部族之中,無人能夠與之比擬。
甚至,整個迷障部族加起來,在用毒之上,恐怕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也是爲何迷障部族的謝靈誤一干人等爲何會在短時間裡面被殺,佘雲楓第一時間前去支援都沒能夠趕上的緣由所在。
“道友放心便是,城主向來都是一言九鼎,說出的話絕對不會食言的。”孫首席笑盈盈地說道。
蕭揚擺弄着茶杯,笑道:“如此最好,免得到時候整個南宮城都爲之生靈塗炭。”
這話一出,孫毅也不禁感覺有着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同時他也非常忌憚行天,到時候一旦開戰的話,恐怕南宮城所受到的損害也不會小。
倒是孫毅背後有着幾個修士似乎對於這樣的言論有些不服氣,一個個的都面露怒容,顯然對於這個外界人所說的話語非常不贊同,甚至還有些厭惡。
但是孫首席沒有任何動作,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蕭揚和行天在名義上乃是他們南宮城的貴客,若是一旦將其得罪的話,到時候城主出來,也不好交代。
蕭揚也沒有去理會那些人,不過同境而已,他們雖然有着幾分實力,但卻也奈何不得他。
如今蕭揚所能夠做的都做了,就看南宮鈺的態度如何,是否願意履行條約。
“城主多久才能出來?”孫毅遲疑的問道。
如今他最關心的,還是南宮城主現在的狀態究竟如何。
雖然感受到南宮城主氣息平穩,但一直都未曾露面,故此孫毅的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故此,他想要探聽出一些口風來。
如今南宮城中主脈都已經前往明晝秘境,更多的則是他們這些外界客卿、供奉駐守,若是南宮城主一旦出現什麼差池的話,恐怕他作爲外客供奉的首席,也脫不了干係。
一旦主脈之人怪罪下來,且不說南宮城再無他立足之地,說不得還會因爲受到牽連而被追殺,無法再繼續於明咒界待下去。
但是當時城主的態度過於堅決,孫毅也不是沒有勸說過,只是效果不大罷了。
其他幾個供奉也同樣豎起了耳朵,他們對於蕭揚的出現,多多少少都是懷抱着一些敵意的。
這個外界人一過來就要三塊通行令牌,少一塊說不得他們其中便就有人去不了。故此,他們對於蕭揚又怎麼可能和善呢?
再者蕭揚這一次一旦功成,以城主的脾性,恐怕也會直接給他們。到時候,可能在場有三人就去不成。
這也是確確實實的立場衝突,他們也非常糾結,希望蕭揚成功過,也同樣希望他失敗。
“看城主自己如何想吧。”蕭揚淡然道。
此話一出,頓時衆人的心中也有些琢磨不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也不敢明確的冒犯,只能在心中計較。
孫毅也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旋即也不再多言。
從之前的事件中,孫毅也看得出來,蕭揚這個人的確好說話,但同樣脾氣也非常古怪。
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得罪陳管事。
蕭揚既然前來南宮城求謀通行令牌,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既如此他還膽敢得罪陳管事,由此也看得出來,他是有着底氣的。
甚至可以說,有備而來。
這樣的人物的確可怕,還有着一位七階的前者在他面前表現的如同小弟一般,這樣一來,他又如何能夠不多加上心?
只要事情沒有往不好的方向走,那麼他多容忍一點,也無妨。
至少在面子上面,那還是不要撕的太爛。
不然的話,對大家都不會有好處。甚至,情況還會變得更加糟糕。
孫毅也是一個人精兒,他也清楚,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若是事事都要去較真的話,恐怕雙方都討不到好處。
故此,這位孫首席也不着急,繼續候着便是。
畢竟,城主受噬心蟬折磨數十年時光,又怎麼可能在一時半會兒就出來?
甚至說不得餘毒如果沒有清理乾淨的話,他是不會走出來的。
壓抑了太長時間,最後也難免會有所爆發。
小蠻全然不顧那些人投來的不好目光,而是在那兒給蕭揚煮茶。
行天因爲是同行的緣故,故此也有一杯喝。
倒是孫首席和其他供奉,顯得也就有些尷尬。
如今的場面,也儼然是蕭揚一行是主人,而他們倒是有些像外客了。
“孫首席,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蕭揚忽然咧嘴一笑,道。
現在候着也是候着,若是能夠從孫毅的口中得知一些消息的話,其實也不錯。
孫毅乃是七階強者,又是南宮城所有外客的首領,其地位可見超然。故此,他所知的一些事情,恐怕也將會多一些。
孫首席也是個老油條,淡然一笑,便就坐了過去。
如此,剩餘的那幾個供奉,倒是有些受氣,他們覺得自己有些裡外不是人。
茶水沒喝到,肚子裡面反倒是憋了不少氣。
“孫首席,我們初來乍到的,有時難免不懂規矩,若是有什麼開罪的地方,還請指出,以後我等也好注意。或是明咒界有什麼禁忌也請明言,免得我們在不知的情況下冒犯。”蕭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