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向來都是同在的,二者之間也難以分離。
而且貴纔是最爲重要的,你有了權力想要富起來很容易。但是有了富,卻沒有權算不得貴,故此也很容易遭受無妄之災,而自己的富也將會成爲別人的富。
故此權需要在前面,而財才能夠緊隨其後。
這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貴很容易富,但是想要由富得到貴,那就難比登天。
這個順序沒有錯,如此想着,蕭揚的心中也變得淡然許多。不得不說,這個秘境在吸收了諸多靈智之後,也已經擁有了一套極爲完善的系統,這樣的操作也就更加容易能夠抓住人心,讓人爲之沉淪。
想着這些,蕭揚的心神也不禁爲之震盪。
如果不是他的心智足夠堅定的話,現在恐怕也已經沉淪下去。
“罪人,你只需要對朕頂禮膜拜,便就可以饒恕你所犯下的一切罪孽!”帝王大度地說道,似乎未曾將之前的冒犯放在心中,顯得十分自然。
蕭揚聞言,依舊是冷笑不已,雖然他想過這之間的關係,但是對方所言也不過是空口白話罷了。
在這個地方,對方又能夠賦予他什麼樣的權力呢?想要再得到財物,又能從什麼地方去索取?
有些東西聽上去的確很美好,但是你想要將他實際落下來,卻會發現是非常荒謬的,不過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沒有任何用處。
蕭揚深呼吸一口氣,頓時指尖的劍芒也直接點出,殺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罪人,你膽敢弒君!”帝王怒喝一聲,道。
這等聲威,就好似帝王一怒、浮屍千里!
蕭揚可不會管這些,就算對方再憤怒又如何?而且這裡也並非是一個真切的世界,故此想要浮屍千里,那也得有人給你殺才行!
劍氣直接刺入帝王的胸膛之中,轉眼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便就四分五裂,化作無數蒼白的光芒如同星光一般,不斷的灑落而下。
見到前方變得又清明一些,蕭揚嘴角下的笑意也變得濃郁幾分。這樣的視野也能夠讓他少走許多的路。
現在蕭揚所琢磨的事情也非常簡單,那就是找到鍾千裘所自我封印的那一縷靈識。若是能夠尋到的話,那麼就開始施法救人。
若是尋不到,那也沒有法子,說明鍾千裘並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機會,就此沒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畢竟在這樣的誘惑下,很少有人能夠不爲之沉淪!
然而那位帝王在崩裂之後,那些顯現成爲白芒的靈力,在這一刻卻開始暴走起來,就連整個神識之海都爲之震動,變得洶涌不已。
蕭揚眉頭緊鎖,這樣的狀況卻是他所沒能夠想到的,其中之兇險,也的確讓人有些難以琢磨。
不過就眼下的狀況而言,雖然神識之海震盪的厲害,但卻還並沒有到翻天覆地,故此蕭揚的心中也稍稍能夠接受。
若是此處損傷過大的話,到時候鍾千裘就算有着復生的機會,恐怕最後也會落得一個神志殘缺的下場。
但是轉念一想,和在無盡的虛無之中沉淪比起來,那也算不得什麼。
而且擎霜門的勢力也不小,有着不少的手段,說不得能夠將其補全。
這些可就不是蕭揚所能夠去操心的,他只能去做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事情。
不過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沒有必要爲別人將一切都顧慮進去。
那些白芒在極短的時間裡面便就化作了一尊身披鎧甲的將軍之象,威武不已!
同時一股極爲強烈的殺伐之氣更是不斷的激盪而來,讓人感受到一股很強的恐懼之感。
蕭揚一眼望去,便就看到那位將軍已經成了形態,手持長槍,威風得很。
然而看着那一副鎧甲,蕭揚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詫異。因爲,那鎧甲和他以前所見,那是何其相似?
四神將所披的鎧甲和對方比起來,那更加是大同小異。
許多的信息糅合起來,也就更加讓人不得不爲之懷疑,明晝秘境和神界的神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牽連。
還是說,明晝秘境本就是屬於神界的,只是後來被他們奪走了?
但是又有一些東西是對不上的,比如說外面的神柱,那可不像是掠奪而來的。
千絲萬縷的關係不斷的重合,但是因爲得不到神界那邊的肯定,故此蕭揚也吃不準,而今到底是什麼狀況。
蕭揚深呼吸一口氣,先將自己的心神鎮定下來。
此地和神界到底有着什麼聯繫,也不是眼下所能夠顧慮的,現在如何破局,似乎纔是眼下最爲重要的事情。
“大膽狂徒,膽敢弒君!”將軍怒喝一聲,彷彿有着無盡的憤怒即將宣泄出來。
蕭揚一手做了握劍姿勢,頓時一柄長劍更是直接凝現。
既然這些力量已經表現出了明確的戰意來,故此蕭揚也不必再候着,一戰便是,又有何妨?
“狂徒,你的罪孽萬死莫辭,還不快快俯首伏誅!”將軍再度怒喝,頓時一股威嚴之氣更是不斷的盪出。
登時蕭揚也感覺心神都爲之一震,甚至還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這個將軍可謂是將剩餘的力量全部聚集在一起,故此所擁有的威能又是何等恐怖便就可想而知!
“還膽敢持劍相抗,冥頑不靈,本將軍非得讓你體會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讓你餘生都在恐懼之中贖罪!”將軍怒聲道。
蕭揚冷笑連連,道:“你當真有本事,何苦說這些有的沒的?儘管過來便是。”
一時間,蕭揚更是展現出了極強的戰意來。
同時在他的身周,更是有着無數的劍氣正在不斷的激盪着,神情嚴肅。
面對戰意斐然的對手,那將軍悶哼一聲,道:“你找死!”
下一刻,那將軍便就高舉手中長槍,如同棍子一般,直接劈斬而下。
槍尖所過之處,更是劃出了一道利芒來,宛如無堅不摧一般,直接向顯得稍有些渺小的蕭揚劈斬而去。
這一槍,彷彿能將他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