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只是笑了笑,他能夠感受到,如今的行天已經具備了人性。
人之初、性本善,現在的行天也沒有多少的險惡用心。不過隨着時光的流逝,那可就不好說了。
歸根結底,人心纔是最難以琢磨的,經歷的越多,就會變得越多。有些人,表面看上去仁義,但是內心之中卻骯髒無比,這都是常見之事。
回頭望去,發現小蠻還在洗精伐髓之中,似乎還需要一段時間。
“諸位道友,我們先去將左殿和右殿的東西分一分吧。這丫頭,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沒必要繼續等下去。”蕭揚笑道。
許祜聞言,頓時也來了精神,他覺得如果還能夠分的一些寶貝的話,也就不虛此行了。
鍾雲笑着點頭,道:“蕭恩人,你安排便是。”
“聽蕭恩人的。”鍾千裘和鍾楓附和道。
衆人意見統一,蕭揚也不囉嗦,便就帶着二人繼續前行。
如今墓主也已經徹底消散,之前也未曾提及過是否還有着什麼陷阱,想必也是沒了。
蕭揚率先去了左殿,看着裡面堆砌的書籍,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炙熱。
這裡所放置的古籍有數百本之多,一併搬回去的話,恐怕也能夠爲神界補上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
這些古書雖然都用了秘法保護,但也耐不住十數萬年甚至是數十萬年的侵蝕,有些書籍看上去更是已經呈現風化狀態。
故此蕭揚也不敢蠻來,只得用秘法將這些書籍連同書架一併搬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也不敢讓其有任何的損傷。
說不得神界那邊有着大能有着法子改變這個狀態,到時候這些古籍也必然會成爲神界迅速興起的重要之物。
這些東西,他又如何能夠不小心?
鍾雲等人則是覺得沒什麼,因爲那些古籍乃是神界的辛秘,裡面記載着些什麼,也沒有關係。
不過鍾千裘此刻則是在琢磨着,他們口中的神界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至於明晝秘境最後的歸屬到底是明咒界還是那傳聞之中的神界,也都不是他所能夠干預的事情。
雖然明咒界乃是二宗三門四城的格局,但有一點卻是不可否認的,那便是二宗有着絕對話語權。
所謂的三門四城,也不過只是在可以商量的範圍之內給一點面子罷了。
再者,二宗一開口了,誰敢不從?
將這些書籍全部收好,且還要小心翼翼,故此蕭揚也用了很長的時間纔將其全部收下。
旋即衆人便就徑直去了右殿。
進入右殿之後,他們所看到的,乃是擺放整齊的物品。
法器陳列,多不勝數,好似這位大能較爲喜歡長槍,故此這裡也是以長槍居多。
其餘如同天材地寶也不少,諸多寶貝說得上是琳琅滿目,讓人爲之震撼。
由此也看的出來,這位大能在身前也收斂了不少寶貝,所以才能夠準備的如此豐厚。
但同樣也看的出來,這些法器、天材地寶因爲時間久遠和被秘境腐蝕的緣故,已經失去了不少靈性,也已經不復往日榮光。
甚至還有些徹底損壞,成爲了平凡之物。
“諸位不必客氣,你們儘管挑選便是,剩下之物便是我的。”蕭揚慷慨地說道。
小蠻得到了傳承,而自己得到了劍意帖,故此在蕭揚看來,也只有從其他地方來補償擎霜門了。
他們一路跟來,沒有功勞也是有着苦勞的,就算將這裡的東西搬空,只要行天沒有意見,蕭揚就不會有。
行天也灑脫,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說完之後,他便就直接出去了。
鍾千裘和鍾楓看上去有些拘謹,因爲他們也不知是否該出手。
鍾雲則是有些靦腆,他覺得能夠得到一門秘法足以,現在還要分東西,似乎有些不厚道。
故此就連蕭揚的恩情都還不知該怎麼還。
“諸位不必客氣,大家走到這裡自然也不能放空。再者,你們擎霜門也投入了不少,也只能從此處找回些損失了。其中也不乏一些秘籍,不過收拾的時候可得小心,莫要損壞了。”蕭揚道。
鍾雲聞言,見到蕭揚誠心誠意,便就不再推脫,直接走過去開始挑選。
說來也是,他們擎霜門爲了此處有着不少先輩就此殞命,他們如果就帶着兩門秘法回去的話,似乎也有些得不償失。
不論如何也都需要給門中一個交代,就算這些寶貝已經不復往日,但也仍然有着許多品階不俗之物,若是好生溫養的話,也依舊有着復原的機會。
見到鍾雲行動,鍾千裘和鍾楓也不再客氣,開始尋覓挑選。
許祜先是去了丹房,但是發現那些丹藥已經完全變質之後,便就覺得掃興,直接離開了,將那些東西都丟在了地上。
這些已經變質且有着劇毒的丹藥,對於蕭揚而言,便就是大補之物,他則是將這些東西全部收下。
不久後,整個右殿也被他們瓜分的乾乾淨淨。
打掃乾淨後,衆人便就再度回到了廣場。
這時候,小蠻也已經完成了洗精伐髓,並且也因此剔除身體雜質,修爲精進,直接跨入武皇四階之境!
小蠻見到蕭揚之後,頓時也興奮的跳了起來。
蕭揚也很高興的笑着,這一遭走的的確不錯,收穫頗豐。
不過還差最後一步,那便是讓小蠻再度拔出混元玄心槍,完成最後一道考驗,才能夠得到神將所留下的傳承。
雖然小蠻剛剛突破境界,但因爲先前的洗精伐髓,現在也還有些疲累。
再者現在也不着急於這一時,故此蕭揚讓小蠻休息一會兒再去。
所謂一鼓作氣,如果現在小蠻狀態不佳無法拔出的話,恐怕她的信心也會受到挫折。
如此下去,可能煮熟的鴨子都會飛了!
鍾千裘和鍾楓對視着,眼神也變得沉重許多。
他們彷彿在交流着什麼。
許祜反倒是露出了一絲較爲陰險的笑意來,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陰毒。
忽然之間,鍾雲莫名其妙的喝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