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休歇一段時間之後,蕭揚和行天帶着小蠻也繼續啓程。
不過因爲西門城衆人的出現,也有些影響心情,故此一路上他們說話也很少,幾乎一直都保持着一個緘默的狀態。
雖然說他們所做的事情已經結束,但是都心知肚明,他們能夠進入秘境乃是借用了南宮城的通行令牌。那麼接下來,他們一旦和明神宗開戰的話,此事是否會影響到南宮城?這般一想,還當真是讓人難以安心。
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因爲南宮城的緣故而放棄原本的計劃,故此他們也就不得不多加揣摩一番,接下來怎麼做,才能夠讓南宮城少受一些波及。
也只能希望,明神宗對於這些小勢力根本就不入眼,不會計較。
然而這樣的狀況也只是存在於料想之中,現實可能是無比殘酷的。有時候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想法,就會讓一方勢力直接發生更迭,甚至是因此而覆滅!
如此種種,又如何能夠讓人不去稍稍思量,想一想破解之法?
似乎不論怎麼去想,都沒有一個合適的破解法門,也就讓人不得不爲之再度憂慮。
衆人都覺得很無奈,似乎只要他們和明神宗一旦開戰的話,那麼和他們又說關聯的勢力,同樣都會受到一些波及。
就好比西門城能夠在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對南宮城發難,而另一邊的擎霜門似乎也可以如此。
一旦這樣的話,就會讓人覺得非常噁心。
這些劫難對於南宮城亦或是盛雲門,那都如同是無妄之災。
“別想太多,該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無法阻止。不會發生的事情,又去想他作甚?”行天似乎看出了什麼,笑呵呵的說道。
蕭揚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來。
畢竟,這樣的狀況也的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在世間行走,也本就有着許多讓人萬般無奈的事情,大家都不是神明,故此自然也就無法將每一件事情都處理的妥善,不留下任何的後患。
而且這些心理壓力也不會幫他們破局,也只會讓自己的狀態隨之變得更加糟糕。
行天又分析了幾句,自己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就不再說話。
同時他們也是心知肚明,只要能夠拿到條件的話,那麼很多麻煩自然也就能夠隨之迎刃而解。
所以他們三人不論如何都要去嘗試一下,也唯有如此才能夠解決問題,而不是自怨自艾就能夠有所成效的。
對此蕭揚也清楚,但是心中也難免有些愧疚。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也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夠解決,心中自然也就多有難受。
事情大多時候便是那般的殘酷,任由你有着多少想法,恐怕到了最後,都只是想法而已。
不知用了多少時間,三人根據地圖上面的指示,也已經確定自己到了宣靈山脈。
進入之後,他們所看到修士的密度比起先前,也的確是增添了不少。
很多修士都是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進入這個地方。
宣靈山脈傳聞乃是機緣最多、最大的地方,如果一旦有所運氣,能夠在這裡得到什麼的話,那麼好處自然是意想不到的。
故此衆人才會顯得這般興奮,覺得來到這裡,便就有着很大的機會飛黃騰達。
如果再能夠參悟那十二根柱子中的任一一個機緣,那麼就是潑天機緣,能夠因此而一飛沖天。
如此種種,也知曉稍稍一想,便就足以能夠讓人熱血沸騰。
好似那無盡的好處,已經在像他們招手,只需要多走幾步,便就能夠得到。
同時蕭揚等人也看到一些意興闌珊,滿臉愁容的修士就此離開。
顯然,這些離開的人沒有任何收穫,甚至還有些心灰意冷,故此纔會就此離開,戀戀不捨。
機緣一事,本就講究一個緣字,若是沒有那緣分,就算擺在你眼前,恐怕都是接不住的。
這等事情自然也無法強求,只能是順其自然。
也可以想得到,這一次興高采烈進去的人不少,恐怕大多數人都會滿臉愁容,無比哀怨的走出來。
“這些人當真是有意思,不過這一行我已經得到了屬於自己的機緣,故此也不抱有多大希望。只要能夠戰勝明俊,那麼我的明咒界之行,便就可以完美結束了。”行天說着,嘴角下也多了幾分笑意。
對於整件事情,行天看的都非常簡單且純粹。
在雲谷中得到的法門,而後在陵墓之中所得到的赤金柱,對於他來說,都是意外之喜。
畢竟,在這之前行天唯一的目的,就是和明俊一戰。
有時候期望的單一,在得到任何東西之後,那就屬於意外之喜。故此,在行天看來,這也已經算得上是滿載而歸了。
雖然和小蠻那丫頭所得到的東西比起來略有不足,但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緣法,沒必要每一處都去爭一番。
他行天在得到虯龍傳承的時候,小蠻這丫頭就連看一眼都看不到!
知足常樂、莫過如此。
“倒是你,準備怎麼辦?”行天說着,語氣也變得凝重許多。
從流雲界一路行來,他們也已經共同經歷了許多事情,故此行天也已經完全將其當做朋友。
行天也很聰慧,自然也看得出來蕭揚的處境和擔憂。
故此,他的心中也覺得有些不是個滋味兒。蕭揚重情,自然也不可能將流雲界放任不管。
若是明神宗當真要進行報復的話,恐怕蕭揚也將會首當其衝的站出來。
雖然說斬殺明俊的乃是明珠公主,然而覆巢之下無完卵?
更何況,蕭揚的手中也有着明俊父親明彥的鮮血!
更要命的是蕭揚還親手殺了一位明神宗的長老,故此這件事情似乎不論怎麼看,都是無法善了的。
問題就擺在這裡,他們就算不願意去想,卻也要去面對的。
行天自然也願意站在蕭揚這邊,但是以他們的力量,如今想要和明神宗抗衡,那也無疑是癡人說夢,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