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三日之後衆人便就踏上了前往明咒界的路。
不過這一次也依舊是由紫瑩帶路,她以神墓和秘境作爲媒介,帶着衆人迅速返回明咒界。
他們也未曾在秘境停留,而是直接離開,在入口處落腳。
紫瑩將衆人放下後和蕭揚說了幾句後,便就轉身進入秘境,準備開始進行煉化、融合。
而後二宗將先人屍骸送回,也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只能自己送回去。
“蕭道友,這次多謝你鼎力相助,才能完成我等夙願,此等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段長老拱手道。
在這十數萬年的時間裡面,他們都在尋找着祖庭,但是隨着時間流逝的越多,他們所尋找的慾望也就變得越低,而且就連範圍也同樣在不斷的縮小。因爲在他們看來,祖庭極有可能只是捏造的,或許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蕭揚的出現卻讓他們再度燃起了希望之火,從一開始他見到神柱的時候,就發現上面的銘文有些眼熟,那便就是一個開端,讓衆人都覺得有所希望的開始!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成功了,而蕭揚也帶他們成功和祖庭建立聯繫,並且也商討清楚了很多事情。
雖然在進入神都之後他們也瞭解到,蕭揚和祖庭的關係的確匪淺,但開始之人他卻有些搪塞,而且隱瞞甚多,但他們都不會去計較。畢竟,誰都不知道情況如何,又怎敢輕易站出來說這些事情?
可要知道,很多事情一旦說破,所帶來的連鎖反應也是非常恐怖的。
而且世事無常,人心難料,會有着什麼樣的變故,都是說不準。而且蕭揚的初衷,只是想要在瞭解更多的情況下,能夠篤定此事再去促成,而不是直接託底。
姜長老也同樣拱手致意,表示自己的感謝。
蕭揚只是淡然一笑,道:“順手而爲罷了,都是機緣。”
段長老和姜長老聞言也都笑了起來,道:“好一個機緣際會,不過此事蕭道友功不可沒,切莫推辭。”
二位太上長老雖然年紀較大,但卻也沒有昏聵,這也是實打實的促成,又怎麼能夠就此輕描淡寫的揭過?
而且事實就是事實,又有什麼可爭辯的?
“蕭道友切莫謙虛,不然我等就要羞愧了。”段回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蕭揚只是頷首,這些傢伙現在顯得如此熱情,想必還是因爲祖庭一事。
當然他們也有着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想要讓其幫他們在神界那邊說說話,看看是否能夠爭取到更多利益。
這一點對方也並沒有明言,故此蕭揚也就裝作不知。更何況,說到底以後那也是神界內部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夠進行干預?
“蕭道友,若是有空的話,不妨去我們咒神宗做客。”姜夢真邀請道。
不論從那一方面來說,如今的蕭揚乃是他們二宗的貴客,他所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同樣也是難以估量的。若是能夠好生利用的話,以後說不得還會有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蕭揚則是無奈搖頭,道:“諸位前輩着實不好意思,小子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故此不能盤桓太久,這番好意心領了,以後再去。”
這些傢伙的心裡面在盤算着些什麼,蕭揚又如何不清楚?現在還是先保持距離較好,等到以後塵埃落定,再拉關係也不遲?
而且以後二宗是否會入駐神界,那都是一個問題,現在就算再熱心,也沒有任何用處。
到時候一旦鬧出什麼矛盾的話,他蕭揚居中,就很容易受到夾板氣。
所以也只需要用行動告訴對方一點便可,那便是讓其知道,我蕭揚一直都站在神界這邊,你們是無法拉攏的。
同樣也別想在我身上下什麼心思,不會幫你們說太多話,去爭取利益。
姜夢真聞言也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這事兒看起來,也的確有些不好弄啊。
這完全就是個滾刀肉,想要從他的身上謀取一些東西,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衆人也覺得有些頭疼,這也讓人感覺如同一個死局一般,根本就無法破局。
段回沒有說話,他也清楚自己弟子和蕭揚之間的一些恩怨。
所以有時候還是需要避嫌的,當然也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是我們對蕭道友的酬謝,並沒有其他心思,還望不要推脫。”這時候姜長老走了過來,拿出一枚戒指遞給他,道。
蕭揚微微皺眉,旋即也沒有多想,直接將其收下。
既然是辦事的酬謝,那就是辛苦費,收了也無妨。
更何況現在的流雲界資源也的確較爲匱乏,能夠從這些地方拿到一些,那也算是對流雲界的增強。
“蕭揚,一起喝酒去啊,我覺得現在酒量又增長了,分個高下?”姜鴻俊忽然走了過來,壞笑道。
蕭揚則是無奈搖頭,道:“可能你現在還不行,繼續練吧。”
姜鴻俊聞言,頓時嘴角也抽搐了幾下,顯得頗爲不高興。
上一次宴會,姜鴻俊也的確再度喝得不省人事。
姜鴻俊非常好酒,也不是他酒量不行,只是玩兒命喝,這誰頂得住?
並且他們也不會用靈力去排解酒量,就這麼喝,酒量再好也遭不住體內全是酒,又怎能不醉?
而蕭揚比姜鴻俊酒量好的緣故也非常簡單,那就是因爲煉體,讓他身體的機能更勝一籌。
“諸位,就此別過,告辭。”蕭揚拱手說道,旋即便就帶着小蠻離去。
看着蕭揚離開的背影,姜夢真和段回相視一眼,旋即笑着搖頭,彷彿有着什麼決定被他們否定了一般。
“這小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不是我們二宗之人。”段長老感嘆道。
姜長老也同樣如此,道:“想不到傳聞之中的聖女,只是祖庭中的一位郡主。這不,還爭取不過來。”
兩位太上長老說着,眉目間也同樣多了幾分惆悵,因爲從今以後沒了秘境,而又尋到祖庭,當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