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司馬驍的這一聲呵斥,頓時場面也變得十分尷尬,可謂是鴉雀無聲。因爲很多人都清楚,自己不可能如同蕭揚那般去以身犯險。畢竟,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自信,一旦沾染那古怪的毒力也就只能等死,而且還會在無盡的煎熬之中等死,不論是身體亦或心靈,都會受到莫大打擊。
所以他們動動嘴皮子的功夫的確可謂是天下無雙,但當真要他們去辦實事,還真就是爲難他們,沒有任何辦法的。
司馬驍見衆人鴉雀無聲,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頓時心中更是惱火不已。這些傢伙本事不咋滴,還去質疑別人,這說出去多少都讓人覺得是非常奇怪的。
不過他也不想和這些人計較,而是很隨意的蹲在門邊,因爲在他看來,現在能夠給蕭前輩服務,那就是自己的榮幸。若是能夠在這期間再學到一丁半點兒,那絕對是能夠賺翻的。
蕭揚走到世界樹下面,凝視着,旋即便就盤膝而坐,繼續開始參悟。
這些毒力的發酵也並非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完成的,在這個空檔也可以來參悟一番。
同時蕭揚也做好了準備,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若是最後也同樣一無所獲,也實屬正常,沒什麼可憂傷的。畢竟,機緣二字,本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誰又能夠打包票呢?
至於現在百靈界的情況如何,和他也並沒有太大關係,有着三大巨頭坐鎮,他也無需憂慮。
若是他們就連自保都成問題的話,世界樹早就沒了。
在霸皇府和萬毒門的護衛下,這些日子蕭揚也算清靜,一時間也沒人過來打擾。
三日之後,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來了。
來者正是眼下百靈界風評最差的唐逸郎,他也不客氣,直接在蕭揚的身旁坐下。
“你怎麼來了?”蕭揚微微皺眉,質疑道。
這時候的唐逸郎應當深居簡出纔是,等到這一陣的風頭徹底過去再出來纔是,然而現在居然還留在這邊,也就不得不讓人爲之琢磨。
由此可見唐玄鬆的影響力到底有多恐怖,再者就是唐逸郎在這方面的把控是何等厲害,所以才能夠在這裡徘徊。
想到這些,蕭揚的心中多少也有些震撼,這個傢伙,不簡單吶。
當然,玄靈宗在百靈界也算是根深蒂固,所以做成很多事情也是易如反掌的。消除一些負面影響,也只需要兩三句話而已。最緊要的,還是唐逸郎會演,並且讓人相信。
“我家老頭子說蕭前輩以身試毒,這份胸襟何等廣闊,但天有不測風雲,什麼狀況都可能發生,再者我又是施毒之人的弟子,所以讓我來幫幫你。”唐逸郎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這話,蕭揚也笑了。
唐玄鬆的心中在打什麼算盤,他自然也非常清楚,不過是讓唐逸郎過來蹭一些功勞罷了,以後也能夠少些唾罵。說不得如果操作得當的話,這位所謂的罪人,還能夠搖身一變,直接成爲他們百靈界的功成。
不得不說,唐玄松果真是老奸巨猾,將很多東西都看的明白。
若是唐逸郎當真有法子的話,早就告訴他們,以百靈界諸多毒師的腦子,不可能想不出應對之策。
“如此還就多謝了,不過聽聞你也沒能夠給出什麼太大的幫助。怎麼,到我這裡腦子一下就能夠靈光了?”蕭揚有些不屑的說道。
對於唐逸郎這般的雙面人,蕭揚向來都是非常鄙夷的。和這樣的人合作,簡直就是髒了自己的心情,沒有任何意義。
“蕭前輩何必如此苦大仇深?再說,您的能力非同一般,若是你有着什麼進展、突破,到時我一看就能想起什麼也不一定啊。”唐逸郎笑盈盈的說道。
看着唐逸郎那和善的表情,蕭揚所見到的,不過只是奸猾而已。
甚至,他還爲此有些犯惡心。
“唐逸郎,在我面前又何必裝腔作勢?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見識過一些的。”蕭揚冷哼一聲,道。
縱然被說,唐逸郎也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似乎這樣的狀況對他而言,根本也就算不得什麼。
至少在他看來,現在受些屈辱也無妨,畢竟事關重大啊。
“蕭前輩火氣這麼大,一點前輩風範都沒有,何苦來哉?”唐逸郎和善的笑道。
看着對方那一副虛僞的模樣,蕭揚也幾乎快有些忍不住。若不是耳目衆多的話,他恨不得直接扇一巴掌。
“不說你是否能夠解毒,但這你必然是知曉一些的。但有些關節之處,你並沒有說道出來。”蕭揚忽然冷笑道。
既然唐逸郎跟着趙雲霞修道那麼久,又怎麼可能沒學到東西?所以,很多言語不過只是他的託詞罷了。
被如此炙熱的眼神盯着,頓時唐逸郎的眉頭也不禁下意識的位置緊皺,他感覺對方已經完全看穿了他的所想一般。
而這也讓其有些坐立不安,想要迅速離開這裡。
但是唐逸郎也依舊是強裝鎮定,因爲他知道,自己想要再繼續於百靈界待下去,那麼就需要暫且依附於蕭揚,做出全心全意爲項荒配置解藥的態度來。
如若不然,到時候壓下去的那些唾沫也會再度鋪天蓋地的涌來。
但這些事情又豈是那麼好控制的?
旋即,唐逸郎也將自己的心情壓下去,沉聲道:“蕭前輩莫要不識好人心,我只是來幫你的。”
他如今也只能一口咬定,知曉先前的得意讓蕭揚對自己的看法有着很大的意見。但是,現在也只能如此,暫且將其穩住再說。
之前炫耀的太早,現在也算是給自己留下了禍患,這一點讓唐逸郎的心中更是無比難受。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和師傅站在對立面。
這一點,可謂是預料之外。
“你的心中在打什麼算盤我還能不清楚?你不知道你師傅是否會殺回來,但想要於百靈界立足,你就需要沾染一些功勳來堵住別人的嘴巴。”蕭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