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聞言也笑着點頭,道:“的確不錯,若是能將這樹煉化,破境自然不在話下。若是氣運好些,說不得還能夠走到那個境界。”
此刻,那黑袍人的眼神之中也同樣充斥着貪婪。
蕭揚和於天崢也並沒有輕舉妄動,此刻他們的心中更是在合計着,接下來該怎麼打。就讓趙雲霞他們將世界樹就此煉化,自然是無法讓人接受的。並且,不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這一戰都是無可避免的!
但是現在直接動手,似乎也有些不合適。畢竟,從紙面上的實力來說,他們不是對手。
此刻,趙雲霞他們則是覺得大局已定,沒人能夠威脅他們一般,直接將蕭揚和於天崢無視。
“齊兄,我何時誆騙過你?現在可以安心,我們合作將這樹煉化,一同受益如何?”趙雲霞笑道。
其實趙雲霞也想要獨吞,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是吃不下來的,會被活生生的撐死。但是兩個人也就不一樣了,他們能夠壓住百靈界的這些修士,可以安心的煉化世界樹。
畢竟之前百靈界的團結他還是見識過的,如果不是有着他的徒弟在這兒做內應,他兩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世界的團結還是較爲恐怖的,但如今卻也已經完全被瓦解。如今也不過只是一羣散兵遊勇罷了,何足掛齒?
若是誰不開眼還膽敢前來招惹,那就送他去見閻王就好,何必廢話?
黑袍人笑着點頭,道:“如此最好,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從對方的交談之中,蕭揚也已經得出結論,雖然這二人現在如膠似漆一般,但如果當真到了至關重要之時,必然會開始內訌。
但可惜他們並不能夠等到那個時候,畢竟對方的目標乃是世界樹。
所以眼下就極有可能開戰,但是舉目望去,諸多修士要麼已經逃竄,要麼就是因爲中了紅雪劇毒,現在也根本就貢獻不出多少戰鬥力來。
當然,這些傢伙就算肯出力,恐怕也只能夠用性命去填。這一點在蕭揚看來,是沒有多大意義的。
“想要動世界樹,先從我的屍體上面跨過去!”項荒這時候也再度站了起來,看上去也十分硬氣。
世界樹對他們而言,那就宛如是信仰一般,又其能夠讓別人染指、撼動?
隨着項荒的再度站起來,一時間許多修士也相繼站了起來。
因爲世界樹就是他們的根,但現在卻有外敵要將他們的根拔掉,又如何能夠視若無睹?縱然是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止!
黑袍人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眼角也不禁抽搐一下,同時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尊敬。
此刻,唐玄鬆也同樣想要和項荒並肩作戰,但卻是身中劇毒,體內的靈力盡失,根本就無法出力,很是痛苦。
片刻之間,也有着一些修士相繼圍了過來。
他們知道,自己也已然是退無可退,必須要和他們死戰到底。縱然要以自己的性命爲代價,但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聖樹毀掉!
“你們覺得如此就能改變什麼嗎?”趙雲霞十分不屑的說道。
但是大部分修士卻並沒有後退,而是爆喝一聲,直接衝殺過去!
在他們看來,頭可斷、血可流,但聖樹是不能被損傷分毫的!
此刻,黑袍人忽然斷喝一聲,一道罡氣如同衝擊波一般,直接將衆人給震飛出去!
“我念你們是條漢子,故此擾你們性命。若是膽敢再執迷不悟,就休怪我辣手無情了。”黑袍人的語氣變得低沉許多,喝斥道。
趙雲霞聽到這等話語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恨不得直接開殺,殺一儆百!
當然,上一次被逼的狼狽逃竄,這點他都還記在心中。
不過既然有人已經發話了,自然也不好去駁了面子。
“我百靈界修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項封站了出來,大聲笑道。
旋即,項封一馬當先,帶着霸皇府的諸多武夫直接衝殺過去。
“找死!”趙雲霞怒斥一聲,直接撒出一團黑霧,向他們涌去。
對付這些莽夫,趙雲霞可謂是有經驗了,只需要用毒就能輕易收拾。
與此同時那黑袍人也已經動了,他就如同是黑色閃光一般,不斷出拳。
每出一拳,便就有一個修士被轟擊的倒飛出去,口噴鮮血!
若是根基弱一點的,也根本就擋不住他一拳,當場斃命!
在黑袍人看來,自己已經給過他們機會,既然不珍惜,自然也就怪不他了。
但百靈界的人可並沒有被這樣的手段所嚇倒,一些修士更是去而復回,繼續發動反攻。
縱然他們的反攻就如同送死一般,但卻還在不計後果的衝着。
這一幕看的唐逸郎是目瞪口呆,因爲他現在也着實有些難以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必要爲了一棵樹,發動自殺式一般的進攻嗎?
而這棵樹,又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需要他們以鮮血來進行守護?
唐逸郎不斷的思量着,但是他始終都想不明白。
項荒同時也屏住呼吸,瘋狂的聚集着力量,他也準備再度發動衝擊。
先前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現在面對面,他不相信就不能力敵。
這時候蕭揚則是走到了他身邊,拍了拍肩膀,遞出一瓶丹藥,道:“你先穩住傷勢,交給我們來便好。你看準機會,以偷襲的方式先殺一個,就好多了。”
項荒擡頭望去,眼神之中也盡是感激。
“你我能並肩作戰那是何等快意之事!”項荒哈哈大笑道。
蕭揚搖頭,道:“沒有任何意義,待會兒我出手之後,讓他們都退開。你們的膽氣我見識到了,沒必要做無意義的犧牲。而且你療傷,是爲了更好贏,而不是爲了自己的快意。”
項荒聞言,頓時眉頭也皺的厲害。
的確,他若是能夠出其不意的殺一人,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於天崢,你先挑一個,我們一人一個便好。”蕭揚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