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中坐了一會兒之後,蕭揚也覺得自己應當主動去拜訪一下那些老前輩,好生的安撫一下他們。若是對方有着什麼問題的話,也好將其都一一解答,希望能夠給他們帶來一些幫助。
就流雲界現在的情況而言,這些老前輩也仍然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就需要他們來扛起這杆大旗,確保流雲界的安危。
蕭揚率先抵達的地方便是品勝山,這裡乃是季飛所駐紮的地方。
現在西面的防線也非常簡單,西風和春陽二城作爲掎角之勢,如今也只是一個擺設,並沒有大能入駐。
第一道防線也已經變成了怒河,那麼第二道防線也依舊是品勝山,可以說這裡也幾乎就是底線所在。若是這裡也淪陷的話,恐怕流雲界的局勢,也將會變得岌岌可危。
此刻雖然已經入夜,但蕭揚還是精準的找到了季飛,二人見面之後則是推杯換盞,說着一些小事兒。
季飛也是一個非常念舊情的人,因爲他感念蕭揚將他從神墓之中解救出來,所以他加入了流雲界,並且還在全身心的投入。
可以說品勝山如今成爲一個極爲重要的戰略要點,季飛也是功不可沒的。這裡駐守的修士,在他的調教下,也已經凝聚成爲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這裡乃是進可攻、退可守的要點,並且也可以進行很多事情,又有陣法的加持和這幾年的經營,也已經變得宛如鐵桶一般。
當然在戰爭結束之後,蕭揚也讓季飛可以回陽雪界,但是他也只是偶爾回去看看。
蕭揚也提及有無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這個重情之人只是擺擺手,沒有提出什麼問題。
也或許,在他看來,現在所遇到的這些問題也根本就不能算作什麼問題,只要自己仔細一點,就能夠將其解決,也不需要多想。
這一場酒,二人也喝到了拂曉時分,季飛也喝倒了。
將其安頓好了之後,蕭揚便就再度動身,前往怒河。
可以說現在蕭揚最放心不下的,也依舊是怒河。
因爲怒河對他有着不小的敵意,本就不是如何配合,若是它當真還有着什麼不服,並且還想要搞事情的話,縱然是有着再重要的戰略意義,也只能將其消滅掉。
畢竟,他不能讓一個隱患留在這裡。
雖然說怒河沒了怒河之靈之後,就沒有之前的功效,但就此放棄也是無可厚非的。
畢竟,他不能去賭,而且這一去也需要太久時間,若是發生什麼大變,怒河之靈一旦進行背刺的話,那可就當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抵達怒河之後,初太陰也在第一時間出來迎接。
“蕭共主,什麼風兒把你給吹過來了。”初太陰笑呵呵的問道。
看着這個當初還需要自己的幫忙才勉強能夠與魔主一戰的年輕人,如今也成爲了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心中雖然也有着欣慰,但也有着自嘲。
有時候不服老不行啊,這些年輕人的衝勁兒也着實太強,讓人不得不爲之感嘆。
“這幾年怒河是否還算平靜?”蕭揚笑問道。
當然,之前世界之靈就已經給蕭揚說過,在這些年時間裡面,對方還算安分,也並沒有傷人的舉動,很平靜。
但是有時候的看法還是有所缺失的,但是初太陰就有所不同了,他幾乎是日日夜夜和怒河之靈爲伴,自然也會知曉對方的想法。
“還行,並且我和怒河之靈也已經有了默契,對方還贈送了我一份機緣。”初太陰笑盈盈的說道。
再者,初太陰也的確和怒河的屬性是非常契合的。
可以說在這幾年的時間裡面,初太陰也因爲怒河的緣故,受益匪淺。再得到相應的修行法門,可謂是一日千里。
甚至現在的他,若是以這裡爲戰場的話,恐怕就連暮陽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對此,初太陰更是有着很高的自信,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會有問題。
蕭揚聞言也笑着頷首,如此最好。
這時候怒河之靈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頓時也直接現身,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似乎恨不得將此事直接給滅殺掉。
但是下一刻,這靈物卻有些恐懼的後退幾步,看上去似乎受到了什麼驚恐一般。
其實說來也簡單,對方在感受到蕭揚的實力變得更加強大之後,又如何能夠不懼?
不過,怒河之靈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再度變得兇惡。
“蕭揚你給我等着,有朝一日初太陰必定會超越你,並且幫我殺了你。”怒河之靈十分兇惡的說道,彷彿恨不得現在就將其剝皮拆骨。
對於這樣的挑釁,蕭揚只是淡然一笑,並不在乎。
因爲這樣的言語在他看來,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不過初太陰能夠與其變得默契,那自然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初太陰則是瞪了怒河之靈一眼,似乎顯得有些不滿。
怒河之靈原本覺得自己有着依仗,但是這一變化也頓時讓它直接歇菜,不敢再繼續造次。
畢竟,它現在是否還能夠再繼續存在下去,還是得看蕭揚臉色。
“蕭共主放心便是,怒河之靈頑劣不堪,但我有着把我讓它明白並且融入我們流雲界。”初太陰非常沉重的說道。
在這些年的接觸之中,初太陰自然知曉這靈物已經開始轉變。
若是它因爲一絲的口舌之利而丟了性命的話,也的確有些可惜。
蕭揚頷首,道:“你能把控住最好,若是它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沒了也就沒了,不必自咎。”
初太陰也笑的非常無奈,這事兒搞得他也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有一點他卻是非常確定的,那就是蕭揚有着屬於自己的規矩,那就是要流雲界安然無恙。
若是怒河一旦在這方面出現差池的話,恐怕纔是真的自取滅亡。
所以他接下來也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來做這件事情,讓怒河之靈知曉這些,莫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