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眨巴下眼睛,看着這些小夥伴離開,示意他們好好努力。
他們同樣如此鼓勵蕭揚,於是,原本一路結伴而行的同伴,現在徹底分散開了。
各有各的奔頭和活路了,蕭揚感慨了一句,掃了一眼空曠曠的大殿,也隨之離開這裡。
他記得毒宗宗主離開的時候對他說過,前往宗主峰去找他,對方好歹是武尊,也是這一世的師尊,總得要去見見的。
蕭揚走出了青松大殿後,立馬朝着宗主峰過去。
只是他是第一次來毒宗,對毒宗各處位置也都不是很熟悉,只好找個人來問問,目光一掃,當即見着了在路旁邊的一個外門弟子。
從對方身穿着的衣服來判定對方的身份,這是一眼能看出的,當然,從對方腰間掛着的身份令牌也可以確認對方的身份,這是無法從服飾判斷身份的前提下。
“這位師弟,你好,請問宗主峰在哪個方向,應該怎麼走?”
蕭揚走到了這名毒宗弟子的面前,很有禮貌的問着。
畢竟初來乍到的,他也不想輕易得罪人。
雖然他不怕得罪人。
擁有他這份實力和背景的,基本可以在毒宗橫着走了。
聽到蕭揚的詢問,在旁邊站着看山景的李興龍迴轉過身子,也打量了一番蕭揚,看着蕭揚身穿着的衣服,都不是本宗弟子的衣服,他表情不由得有些詫異。
他露出一副看着陌生人的樣子,然後對着蕭揚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可不是你能亂闖的地方,勸你速速離開這裡,省得招惹麻煩。”
蕭揚一聽,立馬知道是對方誤會了的,苦笑了一聲,然後解釋道:“這位師弟,我是蕭揚,是新進的毒宗弟子,還請你告訴我,宗主峰往哪邊走?”
李興龍掃了一眼蕭揚的腰間,看着沒有身份令牌,然後他問着:“你可有什麼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
蕭揚下意識摸了一下腰間的位置,那裡確實是沒有,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令牌,這讓他有些犯囧。
不過還好,他記起來了,在混亂之城的時候,毒宗宗主曾經給他一枚玉佩,那是毒宗宗主的貼身玉佩,想必這位師弟是認識的。
蕭揚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了這枚玉佩,遞給李興龍,道:“這位師弟,你看,這枚玉佩是宗主平常時貼身帶着的,他送給了我,算是身份的一個象徵了。”
李興龍眼深處閃過了一抹精芒,其實沒有表現得太過於明顯,臉依舊露出一副憨厚謙和的樣子,笑着對蕭揚道:“原來是蕭揚師兄,師弟這廂有禮了。”
李興龍宛若謙謙君子般,很有禮貌的對蕭揚行禮,然後繼續解釋道:“蕭揚師兄,還是我帶你去吧,宗主峰那裡設置有陣法,尋常普通人是無法進去的,只有佩戴身份令牌,或者是宗主召見纔可以進出。”
“如此也好,那麻煩這位師弟了,對了,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
蕭揚笑着開口,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李興龍的善意。
當然,這善意是表面的,在這層善意的掩飾下,是一顆冰冷的心,如果是尋常修爲的人,恐怕無法察覺,但是蕭揚並非尋常普通的修士,當對方動了一下殺機的剎那,他捕捉到了。
蕭揚暗地裡納悶着,這位師弟到底是誰?我跟他也無怨無仇的,怎麼突然間暗恨自己了呢。
李興龍並沒有着急回答蕭揚的問題,反而在前面帶路,行走的速度並不慢,只是展開了身法之後的速度,眨眼間已經離開了數百丈的距離。
蕭揚看着李興龍的背影,雙眼眯了一下,眼睛的縫隙露出饒有興趣的光芒,隨後也展開了身法,迅速跟去,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是誰,到底圖謀什麼?
很快,李興龍在其一座山腳下停下。
蕭揚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裡很偏僻,並且靈氣也並不濃郁,四周更是沒有陣法設置,他很清楚,這裡並不是宗主峰,對方故意帶自己來這裡,必然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在李興龍的十丈之外停下,然後微笑着看向李興龍,問着道:“這位師弟,這裡是你說的宗主峰嗎?我怎麼感覺不是呢?”
李興龍原本是背對着蕭揚,聽聞蕭揚的話後,這才緩緩轉身,臉露出猙獰,眼更是毫不掩飾的暴露仇恨,那恨意非常濃郁,足以令人心驚,好像蕭揚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他更是毫無顧忌的釋放出了一身的氣勢,目光帶着滿滿的敵意瞪向蕭揚。
他並沒有回答蕭揚這裡是什麼地方,反而回答蕭揚的第一個問題,他道:“蕭揚,你剛纔不是問我的大名嗎?我現在告訴你。”
他冷冷一笑,臉露出殘酷之色,稱呼蕭揚的時候是直呼其名,並沒有如同第一次見面那般,以師兄相稱。
因爲在這裡,他可以不用再對蕭揚演戲,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露出敵意和仇恨,甚至在這裡斬殺蕭揚。
他是故意把蕭揚吸引到這裡,然後實現斬殺蕭揚的圖謀。
李興龍惡狠狠道:“蕭揚,告訴你吧,老子的大名叫做李興龍,李興宗是我的堂哥,當你踏入毒宗的那一剎那,我已經知道了你,並且一直都在暗秘密觀察着你。”
“我是在路邊故意等着你的,表面的客套也是爲了吸引你這個二逼過來,你殺了我的堂哥,此仇不報,誓不爲人,我的堂哥對我有大恩,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殺害,他的仇人卻能夠瀟灑活着。”
“你沒有想到吧,終究還是被我矇蔽了吧,現在你後悔也沒有用了。”
李興龍很想猖狂的大笑,也很想肆意飛揚,因爲他覺得他的目的快要實現了,爲此感到激動和興奮。
蕭揚無所畏懼,聽着對方嘚瑟的言論,他呵呵一笑,眼露出鄙視,表情更是寫滿了不屑。
難道對方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敢跟來是因爲要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