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才見鬼了,肯定會活剮了他們,當然,蕭揚說的是反話。
齋主可受不住了,噗通一聲,頓時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着蕭揚求饒道:“蕭揚前輩,是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我都是受副閣主指使的呀,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我不想死呀,我願意跟宗門坦誠相告,這全都是副閣主和無花的陰謀呀。”
“混蛋。”
副閣主頓時怒了,看這個不成器的齋主,冷哼了一聲,一揮手,釋放出了一股武宗七階的恐怖修爲,瞬間把他轟飛出去。
之前還一個勁的想要投誠過來,向自己表忠心,這才轉眼的功夫,要把自己給出賣了,這讓他如何能忍,再說了,如今面對的只是一個蕭揚,用得着這麼慌張麼?真是沒用的東西。
碰。
齋主受到了磅礴之力的衝擊,直接撞擊在旁邊的牆壁,連牆壁都被裂開了數道裂縫,天花板的位置更是抖落了不少灰塵,整個素食齋都顫動了幾下,仿似搖搖欲墜,可見副閣主下手之重。
也幸好齋主也有些防備手段,不然,非得被副閣主這一下給斬殺了不可。
儘管在防備之下卸掉了不少力量,但是齋主依然受到了不輕的創傷,哇的一聲,直接張口噴血,面色瞬間蒼白下來,沒有半點血色,體內的修爲更是絮亂不堪,四肢發軟,這一刻,根本無法繼續站起來。
“下手還真是狠,也幸好佛閣老沒有追隨你們,不然,遲早也有一天會是這種下場。”
蕭揚掃了一眼齋主,慢慢地收回目光,他很同情齋主這種弱者,但卻不會發什麼慈悲心,畢竟現在雙方都是對手,他們自相殘殺再好不過,自己怎麼可能還會相助。
“副閣主,無花,你們現在是束手擒,還是要反抗到底?”
蕭揚盯着副閣主,傲然開口,絲毫沒有畏懼他們,不管是明面,還是暗地裡,蕭揚都有底氣跟對方一戰。
無花面色凝重,看了一眼副閣主,大聲道:“師傅,我們沒有選擇了,只能血戰到底,殺了他們,興許我們還能逃出去,不然,我們根本無法離開這裡,日後也必然會受到毒宗的懲罰,不要猶豫了。”
副閣主表情陰沉,眼珠子轉動着,神色陰晴不定,他在毒宗多年,經營的人脈和勢力也是在十大城內,一旦離開了這裡,還能去哪裡呢?
但是,如今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除了逃離還能怎麼樣呢,他不由得嘆息,心底也在悔恨,悔不當初呀。
罷了,罷了,豁出去了,先活着再說。
“蕭揚,這都是你逼的,現在別怪我們師徒心狠手辣了。”
副閣主目光陰沉地盯着蕭揚,眼流轉着殺機,身釋放出了濃郁的煞氣,打算徹底下殺手,把蕭揚、佛閣老等人斬殺在這裡。
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夠爭取到一條生路。
無花和副閣主做出的決定頓時嚇到了旁邊的佛閣弟子,那幾個佛閣弟子雖然平日追隨着無花,想要藉助無花的聲勢往爬,但終究還是佛閣的人,他們不可能背叛佛閣的,現在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叛變肯定是死,跟着無花和副閣主他們兩個逃亡,肯定也是一死,說不定在半路還會被拋棄,看看齋主的下場知道了,副閣主和無花都是心性殘忍狠辣無情的人,於是,他們決定離開這裡。
“那個,副閣主,無花師兄,蕭揚師兄,我們是無辜的,我們先走了。”
他們打算袖手旁觀,不參與這一趟的渾水,不管這雙方爭鬥的後果如何也都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你,你們?到了爲難之時,你們想的是獨善其身?豈有此理。”
看到了那幾個佛閣弟子的行爲,頓時把無花給cì jī到了,無花幾乎被氣得跳起來,滿臉憤怒,面目都有些扭曲,眼寒芒流轉,沒有什麼是背叛更加令人痛恨的了。
無花的暴跳如雷再次嚇到了那幾個狗腿子,他們噗通噗通地跪倒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着求饒,道:“大師兄呀,我們不想死呀,起碼你還有副閣主撐腰,你的出身也很神秘,背景深厚,但是我們不同呀,我們一背叛是死呀,別逼我們了大師兄。”
是的,他們跟隨無花的時間很長的,打從無花進入毒宗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跟隨了,所以也知道一些無花的情況。
無花根本不是來自於十大城的,他是十大城之外的人,至於十大城之外是什麼,這幾個佛閣弟子也不知道,只知道毒宗管轄的範圍外,還有大片大片的陸地,那些陸地同樣有諸多勢力和修士存在。
副閣主如此寬容寵溺無花,又何嘗不是別有心思,雖然表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實際想必也是暗調查瞭解的。
“你,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滾,滾,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我們的之間情分盡了,下次在遇到時,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無花衝着那幾個狗腿子歇斯底里的吶喊,整個人氣憤到了極點,怒火萬丈,待得那幾個佛閣弟子離開這裡,他仰tiān nù吼,咆哮了幾聲後,直接把包廂內的桌椅砸了個稀巴爛,甚至還氣得用拳頭捶打牆壁,發泄自己的怒氣。
好一會後,才逐漸冷靜下來,看向副閣主,道:“師傅,動手吧,別猶豫了,徒兒敢擔保你沒事。”
無花很有底氣的開口。
然後,他轉過身子,不屑地盯着蕭揚,譏諷道:“蕭揚,你之前說我是井底之蛙,我告訴你,你纔是真正的井底之蛙,你根本不知道十大城外的世界,在那裡,你如同是一隻小螞蟻,只要我暴露了自家的身份,別說閣主,算是宗主也得忌憚三分,哼。”
他傲然開口,頗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揮斥方遒。
他們無家在十大城外,乃是一大世家,無家老祖是堂堂一個武尊的強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