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煩心的事情。
沒想到,這一次終於有個好消息了。
“說說,看是什麼好消息。”
劉家主緩緩開口。
劉長老嘿嘿地笑了一聲,道:“家主,您之前不是安排人去監視麼?現在詹如學、蕭揚一行人返回客棧了,並且蕭揚重傷。此外,他們還得罪了不少傭兵、獵妖者,還有火系妖獸,詹如學手還有天火,如果能夠利用一番,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能乖乖讓蕭揚暴露真實身份。”
“什麼?天火。”
劉家主聽到這句話後,都有點不敢置信。
他之前還琢磨着蕭揚一行人來這裡坐什麼,原來是爲了天火,並且還成功了。
放眼整個火焰城,天火也不過是兩朵,可見這天火的珍貴和難得。
也不難怪那些獵妖者、傭兵、妖獸爲了天火大打出手了。
“千真萬確,家主,算我們不動手,也肯定會有人對他們動手的。”劉長老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劉家主這一刻也發狠了,惡狠狠道:“好,那我們做一個間人,聯繫他們,找個機會,把詹如學等人都給幹掉了,看蕭揚還因不隱藏修爲和身份,哼。”
“他們把劉家坑害得如此之慘,我們也該還以顏色,不然,讓別人都覺得我們劉家好欺負。”
劉家主滿臉暴戾。
“家主放心,這一次,我親自去安排。”劉長老急忙表態。
他這是打算將功贖罪了。
之前兩次出錯,損失慘重,差點丟掉了長老的位置,這一次自然要加倍努力翻身。
劉長老離開了劉家後,相繼約見了獵妖者、傭兵,對這兩種人很好收服,無非是利益,xiū liàn資源,還有天火,再挑撥一下他們跟蕭揚之間的矛盾,他們二話不說答應了。
至於火系一脈的妖獸,劉長老親自前往火焰山參與談判,以天火和諸多xiū liàn資源的付出,取得了他們的同意,他們將會以寵物的身份進入火焰城,繼而配合傭兵和獵妖者對蕭揚一行人展開絞殺。
跑了一圈,都談妥了後,劉長老興奮的回到家族,欣喜的前往書房覆命去了。
“家主,都搞定了。只是,我們當真要把天火送出去不成?”
劉長老把約談的過程和結果都詳細解說了後,有點不捨地看着劉家主。
那天火太貴重了,算是他,也都眼饞,如果這樣讓出了天火,他都捨不得。
劉家主眯起了眼睛,深呼吸,道:“我們看的東西,自然不會輕易讓別人拿走。去安排,召集劉家的所有武宗,隨時待命,我們看他們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屆時,要什麼有什麼。”
“家主英明。”
劉長老急忙拍了一個馬屁,眼睛明亮。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利益都是其次,重點是逼迫蕭揚暴露真實身份,這樣一來,肯定能夠得到無花和三尊主的賞識。”
劉家主堅定開口,面容嚴肅。
劉長老同樣嚴肅,認真的領命而去。
客棧。
蕭揚在房間養傷,詹如學在陪同着。
表面,蕭揚是盤膝入定,運轉gōng fǎ,慢慢恢復,實際,蕭揚的神識已經散發出去,瀰漫了方圓數萬丈的距離,幾乎籠罩了大半個火焰城。
關於劉長老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蕭揚的眼。
“真有意思,這劉家,竟然打算聯合獵妖者、傭兵、妖獸來對付我,我得想個辦法才行。”
蕭揚暗地裡想着。
要知道,一旦真的被劉家得手了,那麼蕭揚慘了。
到時詹如學等人肯定無法應付這個場面,非得被人傷害不可。
一旦像張監工、小猴子、龐大山等人被人傷害斬殺,蕭揚是不忍心看的,那麼只有出手,一旦出手,有可能暴露自己。
所以,趁着對方還沒有完全聯手發動攻擊之前,蕭揚得先瓦解他們的攻擊。
蕭揚沉思了會,神識覆蓋了整座客棧,客棧內,基本同行的人都外出採購物資去了,只有詹如學還在陪伴着。
不得不說,詹如學的關心確實讓蕭揚感動。
越是感動,越是不能讓劉家的計劃得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目前只有蕭揚知道劉家的計劃,這種事情又不好跟詹如學開口。一旦開口了,豈不是讓詹如學更加懷疑麼?
畢竟,從明面來看,蕭揚只是一個武師六階的外門弟子,而詹如學已經是武宗四階的強者,連詹如學都不同知道的事情,卻讓蕭揚知道了,不讓人懷疑纔怪了。
所以,蕭揚無法對詹如學說清楚。
這件事情只能讓他一個人來做了。
蕭揚也不是沒想過,等劉家聚集了人手後,然後通過聯繫各大家族來幫忙,但是這辦法太不穩妥了,相當於把性命交代在人家的手,你要考慮到,萬一那些家族不幫忙呢?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要知道,之前那些家族幫忙是因爲看到了有機可趁,哪怕是這樣,他們還暗地裡交流了一番,統一意見。
由此可見,一旦傭兵、獵妖者、火系妖獸共同出現在這裡,那些二三流的家族必然會忌憚,繼而只會觀戰,更有可能趁着兩敗俱傷之極,趁機勒索敲詐。
蕭揚一人深入天宗界,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外,其他人都信不過。
他越發堅定要親自出手幹掉劉家的聯手計劃。
這劉家的計劃不得不說很完美,也很毒辣,是直接對詹如學等人下殺手,算了幹掉了幾個天宗的人,一旦天宗追究下來,他們可以把責任推卸到妖獸、傭兵、獵妖者的身,而把他劉家摘除出來。
而蕭揚如果不暴露身份,必然也會被他們殺死,一旦暴露身份,更加得不償失。
所以,劉家這一次的陰謀算是陽謀,容不得蕭揚僥倖和退縮。
不用想也知道,在沒有其他幫手的前提下,詹如學等人必然不是獵妖者、傭兵、火系妖獸的對手。
劉家這是打算將他們一打盡,可謂是心狠手辣。
但是這種事情,又不知道該如何跟詹如學開口,蕭揚索性保持了沉默,裝着繼續療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