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惠師姐,多謝了”雲鬆抱拳對着辰惠道,語氣不冷不熱。
辰惠沒有立即回雲鬆的話,而是一時盯着雲鬆看得出神,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實在是難以相信,這眼前還略顯得稚嫩的少年竟是能登上登天梯的天才,隨着一旁小美的呼喚,辰惠終是反過神來,倉惶之下道:“額?哦~~~不客氣”。
“若無他事,那我就先行告辭了”,雲鬆說着就抱着小白菜轉身欲走,畢竟,時間已是將近傍晚,雲鬆都還不知自己的住所在哪。
雲鬆如此行事,一旁的上官雄都驚呆了,辰惠可是宗內不可多得的天才,更有丹雲宗之花的美名,誰人見了辰惠不想與其多呆上片刻,誰知這雲鬆態度竟如此冷淡,難道是榆木腦袋不成?
“小姐,您這般對他,這小子竟對你如此冷淡,他這人怎麼這樣啊?”一旁的小美氣不過。
“惠兒,這小子如此不識數,看我如何幫你教訓他”。
一旁的白劍一見雲鬆態度如此傲慢,這樣爲辰惠出頭的機會他可不會錯過,說着就氣勢猛地一震,瞬間衝出,一拳向着雲鬆的後背轟去,且拳中威勢恐怖,足以將人轟成重傷。
沒想到,這白劍一竟如此無恥,竟會從別人身後偷襲,且雲鬆懷中還有小白菜,一旦中招,估計小白菜也會受到牽連。
感受着那急劇向自己逼來的一拳,雲鬆面色一寒,跨步便施展開來,隨後輕身一閃便躲過了白劍一的攻擊,下一刻,雲鬆便來到數米開外,只見他目光冷冽,道:“你是誰?爲何偷襲於我?”
白劍一背後偷襲,本以爲重傷雲鬆是板上釘釘的事,誰知雲鬆竟躲過了他的攻擊,一愣,道:“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還敢如此狂妄,今天,我就讓你記住我的大名,白劍一,就是我,以後記得眼睛擦亮點,不是誰人你都能招惹的”。
“白劍一是誰?很有名嗎?我憑什麼要記住你”。
“你......找......死......”
白劍一沒想雲鬆聽了自己的大名之後,竟還會如此無視他,頓時憤怒更甚,他本就對雲鬆心懷忌恨,此時,已是動了殺心了,隨即就要向雲鬆再次轟殺過去。
這時
“白劍一你住手”。
一道清脆的呵斥聲傳來。
“惠兒你放心,他如此對你,我定當廢了他好爲你出氣”。
“我說了,你給我住手,你沒聽見嗎?”
聽辰惠的口氣,白劍一知道辰惠生氣了,只得將氣勢散去,轉過頭來看着辰惠道:“爲什麼?這小子如此無禮,我爲你教訓一下他難道不應該嗎?”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多管,你若執意如此,那你以後也不用來見我了”。
“惠兒~~~”
白劍一往前邁了一步,但見辰惠眼神堅決,只得將心中的憤怒壓下,目光撇了一眼後方的雲鬆,冷哼的一聲,便揮袍離去。
“等等”。
見白劍一離去,此地雲鬆也不想多呆,便轉身想要離去,誰知辰惠卻叫住了他。
“還有事?”
“想必你初入宗門,對門中環境還不甚瞭解,正好我也要進入宗門,那我就爲你講解講解吧!”
雲鬆正爲此事犯愁呢!如今有人主動站出爲自己講解,那就再好不過了,道:“那就有勞辰惠師姐了”。
“這丹雲宗啊......”
隨即,辰惠就爲雲鬆講解起來,幾人速度不緊不慢,緩緩地向內圍走去。
果然,有人帶路就省去不少麻煩,很快雲鬆就來到他的住處,看到住處的門牌號辰惠一愣,隨即問道:“你確定你住這?”
“天字七號,沒錯了,就是這”,說着就拿出門牌給辰惠看了一眼,隨後繼續問道:“看惠兒師姐所言,是否其中另有蹊蹺?”
雲松本是叫辰惠爲辰惠師姐的,只因對方執意要求,最終只得改口,她說這樣顯得更加親切。
只見辰惠搖了搖頭,嘆氣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或許你還不太瞭解,門中有三類房供門中弟子使用,分別爲天字、地字與人字,按理來說,你初入宗門,即便資質出衆破格升爲內門弟子,理應也該住在地字號房,如今你住在天字號房,恐怕會有人心生嫉妒而從中搗亂,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就沒人敢來惹你”。
“哦~~~就這事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天大的事呢?多謝惠兒師姐的好意,放心,我雲鬆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只要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爬着出去”。
辰惠見雲鬆那自信的摸樣,以爲雲鬆實在是太過於自信了,還不知門中這潭水的深與淺,只得無奈搖頭道:“總之,還是小心爲上的好”。隨即又道:
“怎麼?都到門口了,也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雲鬆只顧得與辰惠談話,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趕緊笑道:“呵呵呵......師姐請進”,說着就急忙推開大門邀辰惠進去。
天字號房果然不同,進入門內,一陣奢華就印入眼簾,精雕玉砌,富麗堂皇,花草樹木聳立,就連腳下的石板路都是由清幽石鋪成,有着平心靜氣的功效,且這裡的元力不知比起其他地方濃郁了多少,能在這修煉,談何會沒有進展?
屋後是一汪池塘,正中央有一座涼亭,旁生一樹,清風吹過,花瓣飄飛,是櫻花,水中則是盛開的白色蓮花,時至旁晚,煙霧繚繞,勝似仙境。
此地雖不算寬敞,但也足可容納下六七人在此居住,且環境清幽,很適合武者修煉。
一入門內,小白菜就被這些新奇的景象給吸引,蹦蹦跳跳,四處奔跑,完全沉浸在歡樂之中,而小美則是跟在小白菜身後進行照料,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大廳內,雲鬆與辰惠並排而坐。
“聽說,你在宗門口時與高心蕊發生了衝突?高心蕊乃城主之女,恐怕她對此事不會善罷甘休,要不要我出面爲你處理?”
聽這話,雲鬆一愣,看來是這上官雄這個大嘴巴子將此事給抖露出去了,不過也無礙,笑道:“惠兒師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都只是些小打小鬧,不足爲懼,我自行處理即可”。
“那好吧!反正我拗不過你”,說到這,她隨意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四處空蕩蕩了,嘆道:“唉~~~~看來,今日這茶我是喝不成了,那我就先走了,以後遇上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呵呵呵......一定一定,那我送送師姐”。
送走了辰惠之後,太陽已經下山了,現在除了要打掃一下屋內衛生,也沒有其它的事了,他記得,牧處一曾今吩咐過他,要他在處理好一切事務之後前去與之見上一面,雖然,從牧處一的身上雲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該見還是得見的,所以他決定,今晚就前去與之見上一面。
......
不久後,雲鬆就來到青雲閣前,發現四下無人,門前又無守衛,便抱拳對着大門微微躬身道:“弟子云鬆,奉宗主大人之命,前來拜訪”。
剛等其話畢,就聽見牧處一回道:“這裡沒有他人,你自行進來吧!”
雖然,雲鬆心中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既然都已經來了,那走上一遭又何妨,隨後,他便跨步往裡走去。
進到屋內,雲鬆發現,這裡面的擺設與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屋內除了幾張桌椅以及一方牀榻之外,便無他物,樸素得有些不真實,與那衣着華麗得牧處一顯得格外地刺眼,不過,雲鬆也懶得去在意這些,微微躬身道:“弟子云鬆,拜見宗主大人”。
牧處一不語,只是雙眼直勾勾地看着雲鬆,他的眼神異常深邃,像是要將雲鬆看穿一般,霎時,四周的空氣無比凝重,雲鬆強忍心中的那股緊張,努力使自己與平常一樣,等待着牧處一發話,因爲,他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若是對方有所察覺,那麼自己還能不能走出這大門就不一定了。
良久,牧處一才道:“雲鬆,你可知我爲何要在這單獨見你?”
“弟子不知,還請宗主大人明示”。
“聽說你拜了裴弘爲師?”
“是”。
“以你資質,我本想讓你入神劍峰修行,想必日後定然有一番作爲,唉~~~也罷,就由他去吧!至於最終成果如何這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此次你登上了登天梯之巔,開創了我丹雲宗的歷史新河,觀你氣勢,估計你所使用的兵刃便是劍了吧!這本劍訣乃我丹雲宗的鎮宗之寶,就當作你此次的獎勵吧!謹記,此劍決不可外傳,否則按宗規處置”。
“是,謝宗主大人賞賜”,話畢,雲鬆便將之接過,但當他看清上面的字跡後,雲鬆徹底地震驚了,只見其封面上寫着竟是《霸絕劍》三個字,沒錯,就是霸絕劍,談何雲鬆也想不到,這霸絕劍竟是丹雲宗的鎮宗之寶,那他從名叫隱殺的人手中得來的霸絕劍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其中有什麼牽扯?越想越是心驚,也越是混亂。
一時失神,讓牧處一有所發覺,問道:“怎麼?這霸絕劍有什麼問題?”
“哦,不是,是這劍決太過於霸道,才使得我一時心喜而失神”。
“這劍決是有些霸道,你在修煉這劍決時,妄不可貪功冒進,穩紮穩打,才能發揮其真正威力”。
“是,弟子謹記宗主大人教誨”。
“嗯!不錯,孺子可教”,只見他話音一頓,又道:“其實,我將你叫到此處,除了給予你獎勵之外,我還另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