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銘能拿出靈器,倒是令得雲鬆驚訝不小,即便是他,他也是拼了性命才從暗殺酒館那得來了兩件靈器,且還不敢光明正大的使用,生怕再次招來暗殺,而夏銘,在雲鬆看來絲毫不起眼的存在,就擁有了這麼一件,單憑夏家,雲鬆可不敢想會這般闊綽,想來這必定是那夏勝武所爲了。
對於這夏勝武,雲鬆多少有些瞭解,所以這一思量,就立即猜在了此人的身上,而事實確如他所料。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夏銘竟還敢打雲芝的主意,竟還將雲芝作爲此次比斗的籌碼,這雲鬆就不能忍了。
夏銘的闊綽驚駭住了衆人,讓得衆人心中唏噓不已,連連感嘆,可雲鬆此刻的臉色已逐漸陰沉,看着場上那一臉得意的夏銘,雲鬆心中殺意濃烈。
良久,雲鬆才緩緩開口道:“一把靈器就想讓我以芝兒作爲賭注,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別說一把了,就是百把,千把,也休想比及我芝兒的一根汗毛,不過,有一點你做到了,你惹怒了我”。
雲鬆聲威陣陣,響徹八方,雲鬆的這番話或許說者無意,可聽着有心,一旁的雲芝不由暗暗看向雲鬆 ,流露出一絲暖意。
夏銘本以爲雲鬆不會拒絕,因爲他知道,一柄靈器對於一位武者那代表着什麼,那是不可抗拒的誘惑,可不曾想,雲鬆竟拒絕得如此乾脆,還將他痛貶了一通。
雲鬆有情有義,這時,引起了高臺上某些人的注意,只見,這楓逸的目光直直盯在雲鬆的身上,忽然精光一閃,繼而又露出一絲迷惑,他竟然無法看透雲鬆的具體修爲!這着實詭異啊!
楓逸輕輕捋了捋鬍鬚,隨後開口笑道:“呵呵呵~雲家住,那裡是你雲家的大本營吧?那身穿黑袍的年輕人叫雲鬆是吧?不錯啊!”
楓逸突然開口令得雲橋一驚,連忙恭敬回道:“正是,謝楓執事誇獎”。
二人的談話,引起了封萬仞與羅秋的興趣,接連往雲鬆看去,眼中同樣閃過了一絲異色。
這時,夏銘再次開口了,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可敢接下我的生死戰?這一次不需要你任何賭注,而你贏了,這秋水劍同樣歸你”。
“你確定?到時你可莫要後悔啊?”
“哼!絕不後悔”。
“好,我答應你,你的生死挑戰我接下了,麻煩在座的給我做個見證,是他,夏銘”,說着便伸手指向夏銘,隨後繼續道:“是他向我發起的生死戰,生死無論,各安天命”。
這一次,雲鬆爽快地答應了,夏銘還以爲雲鬆落入了他的全套,卻不知雲鬆正中下懷,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且這一次,雲鬆故意在聲音夾雜了一絲元力,響亮至極,傳遍了四周,他要將這話說給這裡的所有人聽。
“夏家主,晚輩間難免有些矛盾,不至於生死相向吧?況且......”
雲橋還想說夏銘擁有靈器,佔盡優勢,這對雲鬆很不利,卻不想夏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唉~親家啊!毋需過驚,我相信夏銘會有分寸的”。
說完就呵呵一笑,不再搭理雲橋,這夏侯本就對雲鬆有所介懷,巴不得雲鬆飲血當場,他怎麼會替雲鬆着想?明知如此,卻無能爲力,雲橋心中的那個恨啊!直咬牙。
雲鬆問道:“芝兒,我要上場了,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到三號擂臺?”
雲鬆想將雲芝留在自己的身邊,必要時自己還可以照顧一下。
“雲鬆哥哥,你真有勝算嗎?芝兒有些害怕”。
“放心,一把靈器而已,難不倒我”。
“嗯!”雲芝臉露微笑,輕嗯了一聲。
隨即兩人輕身一躍,縱身沿着觀戰臺直直而下,數次騰空後,便出現在場中,爲此,響起了一陣歡呼。
三號擂臺上,主角成了夏銘與雲鬆,至於其餘人則遠遠站着,不爲所動。
上臺後,雲芝自動走開,在遠處看着夏銘與雲鬆的一舉一動。
突然,夏銘手中秋水劍連連腕動,瞬間挽出數道劍花,劍氣呼嘯,朝着雲鬆衝殺而來。
雲鬆嘴角輕挑,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夏銘還真是心急啊!
輕聲一躍,往一旁閃去,躲過了夏銘的凌厲劍招,夏銘眼疾手快,一步踏出,眨眼逼近於眼前,一劍狠狠地朝着雲鬆的心臟刺去。
雲鬆避其鋒芒,往後退去。
夏銘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令人深思,只見,他身子忽然猛地一沉,左腳往前一塌,劍花再次腕動,手臂一震,一股凌厲的劍氣便呼嘯而出。
極近的距離下,眼看雲鬆就要被夏銘的劍氣擊中之時,可誰知,雲鬆身子微微一偏,這道劍氣便與他擦身而過。
只見,夏銘眼神一頓,閃過了一絲異色,這一式可謂極爲巧妙,或者說出其不意,可雲鬆仍輕鬆躲過,這不得讓他對雲鬆的修爲產生了一絲懷疑。
一絲遲緩之後,夏銘又立即恢復清明,揮劍直掃,橫豎各一刀,呈十字交叉往雲鬆逼去。
這一追一趕,兩人是在這三號擂臺上四處飄閃,那是劍氣陣陣,寒光刺人吶!而這兩人一人只顧着閃避,另一人則只顧着攻擊,如此一來一回,數個呼吸間兩人已交手了十數個回合,可結果卻是夏銘漸漸紅了眼,而云鬆卻絲毫未傷。
這時,正當夏銘欲要往雲鬆刺去,忽然,眼前雲鬆不退反進,朝着夏銘去而緊逼,速度之快,形如鬼魅,一個不好的念頭剛剛在夏銘心中升起,卻見雲鬆已然來到的夏銘的身後,而他的手緊緊搭在夏銘的肩上。
雲鬆指間微微用力,頓時疼得夏銘齜牙咧嘴,冷汗直冒,正當他還處在驚駭之際,頓感天旋地轉,雲鬆直接將他掄起朝着前方狠狠地扔了出去。
這是一套劍技,名爲《滄海三蕩劍》,玄級中階武技,施展開來,宛若波濤般一浪接着一浪,且,攻勢還具有疊加的效果,愈往後就會越恐怖。
此時夏銘施展的是《滄海三蕩劍》中的第一招,名爲風起,劍光一重夾雜着一重,威勢急劇上漲,恐怖的威力直直逼向衆人,聞者失色,看者心驚,宛若驚濤湃浪攻向自己,十分的恐怖。
這本是夏家不輕易傳授的武技,但夏家希望自己家族能夠在今年的大比上取得更好的成績,也是允許有潛力的子弟修行高階武技,以增強自身實力。
雲鬆感覺到劍芒雖然攻勢可怕,但卻依舊沒達到能夠威脅到他的地步,於是說道:“你如果只有如此水平,那麼你輸定了”。
“哼!少大言不慚,你還是先接下來再說吧!”夏銘一臉不屑的說道。
那劍芒瞬間即至,雲鬆腳步微挪,他的身形瞬間飄忽起來,速度很快,肉眼完全無法撲捉到他的身影,雲鬆離去的那一瞬間,夏銘的攻擊也是到了,“轟......”的一聲,直接狠狠地轟擊在地面上,腳下的基石乃是由精剛巖鋪成的,堅硬無比,就算先天高手的全力一擊也只能留下一絲的痕跡。
夏銘的劍芒與精剛巖相撞,雖然無法毀壞基石,但也使得腳下的基石微微一震,恐怖的氣浪瞬間衝向四周,而剛纔,離雲鬆較近的那幾人,則是瞬間被這股氣浪給擊飛,不時還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衝出擂臺,倒地後口吐鮮血,已是重傷,有的則是直接暈死過去。
雲鬆的剛纔一閃,沒有運用一絲的元力,完全是自身的肉身力量,爲此,高臺上的那幾位地境武者也是瞳孔微縮,顯然雲鬆的速度讓他們感到一絲的意外。
夏銘見自己的一擊未果,又連忙施展出第二式劍訣,第二式名爲雲涌,這一擊原要比第一式凌厲了得多,劍芒直接欺身而進,雲鬆卻是絲毫不退,直挺挺地站在那。
夏銘一心要置雲鬆於死地,他不斷揮動劍芒往雲鬆的要害劈去,每一招都是極其的狠辣,刁鑽如蛇蠍。
面對如此攻勢,雖然雲鬆肉身強悍,完全無懼夏銘的攻擊,但他也不想盡早地暴露出來,此時,他正在思索着應對之策。
劍勢無比的凌厲,引起道道強風呼嘯,颳得周圍的人老臉直疼,他們剛纔已經見識到夏銘的厲害了,所以老早就遠遠地避開二者間的戰鬥。
每一道劍芒中都蘊含着龐大的元力在其中,摧枯拉朽般攻向雲鬆,速度奇快,眨眼就逼近雲鬆的跟前。
雲鬆依舊是身形一閃,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夏銘的攻擊直接將那道殘影斬成數段,隨後繼續轟擊在擂臺之上,使得整個擂臺都在急劇的震盪,夏銘見雲鬆被他的劍芒斬成數段,正欲欣喜,突然,他發現那被他斬成數段的雲鬆竟沒有一滴鮮血流出,頓時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突然,夏銘感覺他的背後有一股凌厲的氣勢正向他攻過來,慌忙之下,右手連忙揮劍往後一掃,同時雙腿也在發力,想要撤退,他不知道雲鬆是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後的,此時,他纔算認識到雲鬆速度的恐怖之處,接連兩招,卻依舊無法要了對方的性命,現在,他那本是極爲自信的心也不像之前那般自信了,轉而是一股忌憚。
雖然他的意識還算不錯,但是對於早就處於他身後的雲鬆來說,他的反擊,實在是太慢了,還未等到夏銘的攻擊到來,只聽見啪的一聲,雲鬆的手直接狠狠地甩在夏銘的臉上。
只見他的臉直接被扇得變形了,本來還算英俊的臉,此時也是有些扭曲,他的顎骨直接被雲鬆扇得粉碎,牙齒也被雲鬆打掉了幾顆,隨着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而他的身子在空中反轉是四五圈後才重重的砸在地上,甚至是因爲受力過猛,竟在落地後又彈了半米多高,在其再次砸落在地之後,鮮血像是不要錢般,直接噴涌而出。
這一刻,場內一下便寂靜了下來,三號擂臺上的人也是怔住了,呆呆地站在那,不知道在想啥。除此之外,周圍圍觀的人也是呼吸急促,一臉震驚且難以置信之色的看着場內,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嘶......好快的速度,好狠的手段”。
夏銘的恐怖之處在場的人可是沒少親身感受過,他的《滄海三蕩劍》在靈器的加持下,也是顯得格外的恐怖,如此之下,他們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但現在,卻是被雲鬆一巴掌扇到在地。
他們這般想也屬正常,但是在雲鬆看來,夏銘的攻擊還遠不如劉海,自然直接無視了。
在入場後,雲芝離開雲鬆便直接加入到對戰中,雲鬆平時有空了就會指導雲芝修練,除了《素女心經》之外還傳授了她幾套武技,威力不俗。
此時,雲芝就宛若一隻小老虎般,以後天四重的修爲直接碾壓全場,不過雲芝則是很少主動出擊攻擊別人,也只是在別人攻向她的時候,她纔會反擊,但她卻一直都是不敢用盡全力,生怕傷了對方,都只是將對方擊退,使得其血氣有些翻騰而已,久而久之,周圍的人也是知道雲芝的厲害,也不再攻擊她了,她倒顯得清靜,站在一旁看着雲鬆。
雲鬆的這一巴掌雖沒有用盡全力,但也是將夏銘扇得腦袋暈乎乎,臉腫得像個豬頭似的,而他那已經有些塌陷的臉要是沒有靈藥救治的話,估計好了也得留下疤痕,以後就無顏面再見世人了。
雲鬆的這一巴掌也只是將夏銘輕傷,並不想直接了斷了他的性命,他對夏銘以雲芝作爲賭注很是憤怒,他要慢慢的折磨他。
如此一擊,雲鬆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元力波動,高臺上的那些人對於這個雲鬆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他們的目光全都緊緊地盯着三號擂臺。
夏銘咳了幾口鮮血,甩了甩頭努力地爬了起來,他此時眼中血絲密佈,不知是雲鬆扇的,還是他的憤怒所引起的,或許兩者都是。
他那已有些扭曲的臉流露出極盡的憤怒,眉頭直豎,怒髮衝冠,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雲鬆殺死。
夏家的目光也是聚集在三號擂臺,對於雲鬆也是有着較深的疑惑,雖夏銘此時摸樣狼狽不已,但其依舊是沒有進行阻止的意思。
夏銘本來還以爲雲鬆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心想着到時擊敗雲鬆的場景,但現在卻是被雲鬆完虐,看着雲鬆略有玩味的神情,心中的怒火直直燃燒,他直接喝道:“雲鬆,你敢傷我,你找死”。
說着夏銘的氣勢就猛地一變,《滄海三蕩劍》的第三式也是施展開來,此劍招式《滄海三蕩劍》攻勢中最爲強大的一招。
“這是夏銘堂弟最爲強大的一招,其威勢比起前兩招強大了不知多少倍,雲鬆那小子能將夏銘堂弟逼到這個地步,也算妖孽了,但是他必將難逃一死”,一個聲音娓娓道來,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此人正是夏敏月,夏侯的孫女。
夏敏月則是一臉淡然與冷漠的神情,聽了夏敏月的評價,夏侯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他對他這個孫女還是比較認可的。
“滔天”,夏銘大喝。
隨其喝道,他的劍技如漫天絲絲細雨,錯綜交叉成一個劍網,鋪天蓋地,四面八方的向雲鬆籠罩而來,劍技也被夏銘舞得密不透風,仿若一個深淵大口,想要將雲鬆攪個粉碎。
其聲勢也是極其的恐怖,使得三號擂臺上的武者紛紛倒退,也是不在互相爭鬥,目光都是死死的盯着夏銘這邊的攻擊,同時心中倒吸冷氣,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無力之感。
看着夏銘如此攻勢,一旁的雲芝也是眉頭緊蹙,暗自爲雲鬆擔心,她想出手與雲鬆一起抵抗夏銘的攻擊,當她正要起身時,雲鬆朝着她搖了搖頭,意思是讓她不要出手。
看着雲鬆那堅毅的神情,雲芝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回到了原地,不過她卻是暗勁涌動,時刻準備着支援雲鬆。
雲橋與雲猛也是滿臉的擔憂之色,他們不知道雲鬆能否接下這一劍,也是時刻準備着對雲鬆施以救援,雲成則是有一絲的擔憂,而夏曉梅與雲天則是一臉的欣喜之色,他們彷彿看見了雲鬆被夏銘的劍攪碎的場景。
夏銘看着雲鬆得意的說道:“小子,要是你現在肯跪地求饒,從我的褲底鑽過去,並且答應以後離開芝兒,我就只廢了你的修爲,饒你一條狗命”。
他對於他的這一招很是有信心,自認爲這劍招已經完全將雲鬆封鎖,就算雲鬆的速度再快,也無法逃離他的攻擊範圍,他相信雲鬆必定接不下來,會被他斬成碎肉。
對於夏銘的無知且還敢威脅他,雲鬆很是憤怒,眼中殺機密佈,異常的冰冷,直刺骨髓,這股殺機太過於濃烈,使得周圍的人也感受到了,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稍有忤逆的意思就會血灑當場,頓時一股冷意襲向心頭,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彷彿眼前的景物換了一般,像是回到遠古戰場,神魔交戰,廝殺,吶喊,鮮血,冰冷,衆神隕落,屍骸遍野,惡魔蠶食着神明的血肉,血紅的牙齒不斷的咀嚼,不時傳來咬碎骨頭的聲音,格外的陰寒,令人汗毛倒豎。
雲鬆喝道:“不試試,怎麼會知道自己接不接得下來”。
夏銘聽見雲鬆的回答,不猶豫,直接施展劍影攻向雲鬆,雲鬆也是沒打算閃避,準備硬剛,但又不能太過於強勢,得委婉一些,正在雲鬆思索之際,夏銘的攻擊已經到了,無數道劍芒直接將他籠罩在其中,每道劍芒都散發着鋒利的光芒,劍芒在空氣中的呼嘯之聲不絕於耳,劍氣四溢,使得擂臺上的人一退再退,已經接近了擂臺的邊緣。
雲鬆無懼,身影一動,瞬間避開了夏銘的攻擊,緊接着夏銘的攻擊又趕到了,雲鬆再次一退,如此一退再退,退避的同時也將神識擴散開來,催動明心,尋求着夏銘劍技中的破綻。
而夏銘可不會給雲鬆喘息的機會,直直髮動攻擊,數百道劍芒交織在一起,不斷攻向雲鬆的要害。
最終,雲鬆的身形也是被夏銘逼到擂臺的邊緣,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夏銘的劍劃破了幾道口子,但是卻沒有傷到雲分毫,周圍的人也是以爲雲鬆已經到了一個退無可退的地步,紛紛搖頭嘆氣,認爲結果已成定局。
高臺之上丹雲宗與聖女峰的兩位地境武者都是微微搖了搖頭,也是認爲雲鬆已經是窮途末路了,等會必定會敗下陣來,而天劍門的地境高手則是眼眸中帶有一絲的冷意。
雲松本就連連倒退的身影突然猛然的一停,他眼光明亮,死死的盯住劍技中的某一處,經過雲鬆不斷地琢磨,終於確定了那一處就是夏銘的弱點,那一處的劍影以及元力波動都比其它的地方要弱上一絲,隨即,雲鬆也不再猶豫,一拳直接轟出,攻向那一處。
夏銘見雲鬆已是退到擂臺的邊緣,也不再後退,突然對他反擊,還以爲雲鬆這是在臨死前的拼命一搏,頓時心頭一喜,自己遲遲沒能傷到雲鬆,這也是使得他非常的憤怒,見雲鬆不再躲避,他的氣勢又漲了一絲,想要將雲鬆斬殺。
周圍的人也是對雲鬆的做法非常不解,用拳頭和人家的靈器進行對抗,那不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嗎?他們都以爲雲鬆是臨死前的奮力一擊,認爲雲鬆這是無知,是在自找死路,對此,在場的都是紛紛搖頭。
夏家的人卻是一臉的欣喜之色,雲芝也是身形一動,衝向雲鬆,想要與雲鬆一起戰鬥,雲橋與雲猛也是運轉起體內元力,想要救援。
但由於他二人交戰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見雲鬆與夏銘的劍芒瞬間相撞,頓時嘭的一聲巨響,宛若驚世神雷般,傳遍九霄,下一刻,一股狂暴到極點的氣浪瞬間撲向四周,使得整個擂臺也跟着急劇地震動起來,轟隆隆,煙塵瀰漫,不少離戰場較遠的武者,也是被這股巨浪擊飛,落下擂臺,神情驚懼,仿如看見鬼一般,久久無法平靜下來,雲芝奔向雲鬆的身影也是被擊得連連後退,不過她最後還是穩住了,體內的氣血有些翻涌,沒有大礙,四周一下靜了下來,呼吸急促,目光死死地盯着三號擂臺。
隨後,一聲慘叫從煙霧中傳來,緊接着,就見一道人影從煙霧中倒飛而出,看清後,那是竟是夏銘,此時,他的左手緊握着右手,他的右手已是寸寸骨折,已呈紫色,口中並由有鮮血不斷噴涌而出,隨後就狠狠地砸落在地,受傷極重,已是沒有了再戰的能力。
夏銘並未落下擂臺,這也是雲鬆刻意爲之,隨後,便是雲鬆從煙霧中衝出,只見其絲毫未傷,目光卻是冷冽無比,一股殺機宛若實質化般在他的周身縈繞,顯然,他這是要將夏銘擊殺。
感受到雲鬆的殺氣,夏銘仿若置身於寒潭,全身冰冷,一股死亡之意將之籠罩,他神色驚懼,身子哆嗦,顧不得那重傷的身體,接連向後爬去,口中不斷的吶喊:“你是魔鬼,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傲氣,猶如喪家之犬般,十分的狼狽。
正當雲鬆欲出手將之擊殺之時,突然,夏侯一聲大喝:“畜生,住手”。
聲音極其的刺耳,雲鬆也是被夏侯的突然一吼,震得氣血有些翻涌,身形微微一滯,立即又恢復過來,緊接着,雲鬆的攻擊去勢不減,依舊是直直地攻向夏銘。
夏銘聽到夏侯的大喝,心中頓時一喜,以爲有長輩爲他撐腰,雲鬆就不敢再殺自己了,長呼了一口氣,身影也不再後退,心中頓時放鬆下來,他正想要嘲笑雲鬆一番,但當他看到雲鬆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是要將自己擊殺,又瞬間亡魂大冒,直接呼道:“雲鬆你敢?堂哥救我”。
此時,雲鬆的攻擊也是到了,他那一拳雖依舊沒有一絲的元力波動,但是其威勢卻是讓夏銘感到心驚,他認爲雲鬆的這一拳,完全能將他轟成碎肉,夏銘的瞳孔不斷地放大,臉色慘白無比。
突然,一道呼嘯聲傳來,直接朝着雲鬆的頭顱攻去,這是一道攻擊,氣勢凌厲霸道,欲要要將雲鬆當場擊斃。
對此,雲鬆也是感到一股無比濃烈的危機感,若真的被這一攻擊擊中,就算雲鬆此時肉身防禦極強,估計都得當場殞命。
對此,雲鬆只得放棄夏銘,直接將踏空施展而出,速度一下就提升到了極致,貼着地面險而又險地避開那一道攻擊,雖是如此,雲鬆依舊感覺得到那攻擊在自己耳旁呼嘯的聲音,極其地刺耳,攻擊夾雜着勁風,颳得他臉龐直疼。
雲鬆的身形並未來到半空,依舊是在地面上滑行,雲鬆避開了那道攻擊,來到十數米外,至此,仍是心有餘悸,雲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剛纔攻向他之人,這人讓雲鬆很是意外,此人並不是夏家的人,而是天劍門的那位領事,封萬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