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雪妍只是看了一眼那少年就走了大殿,但是她沒注意到被她看的到的那個少年一直處於癡呆的樣子。確切的說是看見上官雪妍從大殿裡走出來的時候,那少年就一直在處於不正常的狀態,他比前面聽到曲子的時候還要震驚。他只直直的、呆愣的看着大殿前的兩個人,一高一矮的兩個人。是他們,是他等我那麼多年的人,他的母親和弟弟,他們居然都沒有變樣和以前一樣。他這麼多年沒有白的,他其實一直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了,但是心中總會有個聲音告訴他,他跟他們可以再見。現在他終於見到他們嗎?他們還是原來的樣子,但他已經大變模樣,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認出他來?
他現在沒心思想爲什麼弟弟還是小時候的模樣,母親還是他當年見到她的時候的模樣?他現在只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到哪裡才能找到他們?
“哪位夫人是那個門派的人?”少年開口問身邊的人,此時他已經從呆愣中走了出來。
“剛纔哪位夫人嗎?她是丹宗新任的掌門,那是一個很小的門派。”身邊的人開口回答他。
那少年轉身看着身邊的人發現是個不認識的人,他擡頭看看,也不知道皇弟玄一鳴去了哪裡。
“在小也是一派掌門那也是應該受到尊敬,再說了她是逍遙派請來的客人。”那少年看着身邊的人了很不忿的開口。
他纔不管那是不是一個小派,但是他知道有母親在,就是小門派又什麼樣,照樣可是壯大成大派。
上官雪妍再次走進大殿的時候,裡面的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經不一樣了。都是有點奇怪的看着她,但是這次的打量沒有她獻壽禮的時候那麼明目張膽了,有些人的目光已經有點躲閃了。那是對強者的畏懼和惶恐。
上官雪妍走到大殿中間站定:“逍遙掌門很抱歉,在你的壽宴上動了手,攪了你的壽宴,是在對不起。爲表示我的歉意這個丹藥送給你。”上官雪妍抱拳說着道歉的話,然後拿出一個小玉品推送給坐在上面的人。
她只是給了玉瓶並沒有打開,這次大殿中的人了雖然好奇裡面裝的是品級的丹藥,但是卻沒人會開口讓上官雪妍打開給他們看看。
“無事,上官掌門也不是故意的,今天之事諸位掌門都看着呢,誰是誰非我們看的分明。上官掌門也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我還要謝謝他們,要不然我也不會額外得到一顆丹藥。”逍遙蒼穹拿着手中的小瓶子先是很正經的說,後面說的時候拿着小瓶子笑了起來。
他知道里面裝的丹藥一定是高品階,從她的手裡拿出的東西哪有差的,這個妹妹實在不知道她是哪裡出現的。她的好東西看來不少,而且修爲也是讓他吃驚。這天賦絕對可以和乖徒弟一樣的驚豔覺絕他們兩人倒是很相配,但是可惜了她已經有了孩子,明顯是有了中意之人。
逍遙蒼穹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乖徒兒,發現乖徒兒竟然也在看着上官雪妍,他只能嘆息着搖搖頭。好在他們沒世俗之間的那些倫理剛常,他們“輩分”好像是差了點,但是那些都不是什麼大的事情。慢慢看吧,事情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上官雪妍送完致歉禮,回到她原來的座位上,事情雖然不是她挑起的,總之也是因爲她們而起,大哥的這點面子她還是要做顧忌到的。
上官雪妍不知道她的作爲讓在座的諸位掌門高看了很多,覺得她應該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至少爲人要比那幾個人掌門要和很多
宴會還在繼續,剛纔的事情都只不過就是宴會中的一點小插曲,給他們平添了一些笑料罷了。
宴會散場之後,他們並沒有離開逍遙派,那是因爲他們三天之後還有一場大比要參加。上官雪妍在宴會完了之後又回到自己的暫住的竹林小築,他們丹宗這次可算是出盡了風頭,這原本是她不想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回事,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既然這樣那就繼續下去吧。她現在要考慮的就是三天以後的比賽,她自己的修爲高但是並不能代表丹宗弟子的修爲。那這樣,能不能在這次比賽取得名次就很重要了。他們雖然不能包攬所有的名次,但是勢必是要有一兩個靠前的名次才行。墨兒倒是可以拿一個名次回來,影應該也可以,其他的就看他們的發揮了,只要不失誤應該還不太差。
上官雪妍正在裡面想着自己的事情,淺墨也沒出去,正在下面和丹陽他們練劍。他們現在練的就是爲了最後的那一場混戰做準備的。那場混戰也很重要,那場混戰他們都有可能遇到比自己等級高的,他們都要想方設法的保護自己不被別人從臺上踢下來!所以淺墨就在和他們說如何儘可能的躲避那些修爲高的人才行。到時候那些人呢可以交給他和影來對付,他們要去對付和自己同等階或者是低等階的人。
他們出發之前練了一個小小的陣法,前提是他們必須都留在臺上才行,要是有一個人被別人踢下臺他們的陣法就不成了。
玄一寒被人帶到這裡的時候,他看的就是一個小男孩在幾個比他大的人中間來回穿梭,指指點點。這一幕讓他回到了當年他們都才十一二歲的時候,那時候也是一個小男孩,面對着一羣比她大的人指指點點的。誰要不服氣,他就打到那人服氣爲止。這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孩子,把一些天之驕子教訓得啞口無言,受到他的責罵還要繼續訓練。他記得當年他好像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個,隨着時間他慢慢的長大,戰場上的那個孩子也不復往日的幼稚,你羣人也都養成沙場悍將。戰場上他們兩千人圍困的敵方五萬人,經過浴血奮戰,最後還是贏了。那場勝利是屬於他們的,更是屬於那個孩子的。
事過境遷,恍然如夢,那些像是夢一樣發生的事情但是又是真實存在的,全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現在看到同樣的情景,他知道那些事真真實實的存在,眼前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記着往事,他自小就和別人不同,但是那些又不能說出去,就怕有人把他當怪物。現在他不怕了,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他有自己的母親和弟弟還有父親,雖然她還沒見到母親,但是母親和弟弟,看來很快就和他們相見了。不對,他已經見到了,只是他們還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淺墨其實早就注意到那個突然到來的人,但是那個人一直在看着他們而沒說話,他以爲他是那個門派的人路過這裡,他也沒理會。直到過了一會兒有人走到他的面前:“上官少掌門,那個人說是過來找你們的,不知道您見還是不見,他說自己叫軒轅少泉。”
走到前面跟前的人是被安排在他們住的這個小樓做雜物的弟子。
“你說什麼,他叫什麼?”原本還在練習的淺墨聽到來人的話,就突然上前一步拽着說話人的衣袖問。
淺墨現在很震驚,震驚到不敢相信,那是大哥的名字。是他聽錯了,還是大哥真的在這裡?但是爲什麼父親沒和他說過,他這次下來會見到大哥?
“他說他叫軒轅少泉,是他自己找過來的……。”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淺墨就已經不見了。
是大哥,那一定是大哥了?大哥找過來了,他現在腦子中只剩下這一句話了。
淺墨閃身出了院子看着站在門外的那個少年,他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隱約之間還是看以看見一點往日的樣子。是大哥嗎?
上一世他們雖然不是親生兄弟,但是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他以爲他們此生都不會再見了,沒想到還有再見的時候。
淺墨看着那個眼含熱淚的少年,是大哥吧,那樣子他很熟悉。上一世在孃親和父王去世的時候,大哥都是這個樣子。明明和他一樣傷心,還要故作堅強的安慰他,操持着父母的身後事。
“大哥……。”淺墨哽咽着跑了過去。
“二弟,原來真的是你,不是我在做夢。我終於等到他你們了。那首曲子我早就知道是你們吹奏的。”玄一寒抱着撲在自己身上的弟弟,流着淚說。
“大哥是我,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真好,這一下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大哥走,孃親在樓上,我想孃親一定很開心可以見到大哥。”淺墨過了一會兒從兄長的身上離開,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才拉着他往樓上而去。
“二弟,母親和父親還好吧?”玄一寒被淺墨拉着走在身後,但是卻問着父母的事情。
淺墨的手緊了一下,但是沒放開他的手,而是拉着他走到一個角落裡:“大哥,等會兒不要像孃親問及父親的事情,因爲孃親也不知道父親在哪裡。但是我們一家會再見到的。”父親的事情只有他知道,但是現在還是不能說,孃親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二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壽宴上吹奏曲子的難道不是父親?可那明明就是……。”玄一寒奇怪的問,他明明聽到的就是……,怎麼二弟會說不是?那曲子是他們一家四口人譜的,不可能會有其他人知道的,爲什麼演奏曲子的人會不會是父親?
“大哥這個事情,等我有時間之後在和你解釋,我們現在先去見孃親。”淺墨拉着玄一寒走上樓。
丹陽看着他們少掌門拉着走的那人,人是他們少掌門的大哥,難道他也會是掌門的孩子,但是他好像比少掌門要大的多。他覺得從他們這個新掌門繼任之後,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發生,其實無論多奇怪的事情都已經不奇怪了。
上官雪妍其實已經聽到了樓下的動靜,但是她還沒發現是什麼事情,只當是兒子在下面玩,所以也沒查看。很快她就聽到樓梯哪裡傳來咚咚咚上樓的聲音,她聽的出來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但是隻有其中一個人的腳步聲是她熟悉,另外一個似乎從沒聽過。她不知道兒子這是帶誰上來了,難不成他在這裡認識的還有新朋友?
上官雪妍她只是等在上面,他想兒子有了新朋友一定會介紹給她認識的。在她想剛想完這句話的時候淺墨就帶着一個少年走了上來,她沒想到兒子帶上來的,會是她在大殿外來看了那一眼的少年。她看着他們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的時候,她有點吃驚。她不明白兒子什麼時候也那麼容易接受外人了,這個少年又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兒子這麼快的認可他。
一高一矮的兩個人進來之後,站在樓梯口看着坐在那裡的上官雪妍。淺墨帶着笑意而那少年卻是眼中含有淚水的看着她,他的身子其實是在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