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名這次可以突然間出來,想必也是因爲它趁着在和妍兒交談什麼的時候,在妍兒和紫蓮戒放鬆不注意的時候掙脫出來的。要是有了妍兒的命令,不要說就重名就是他到了紫蓮戒都不一定可以自由出入。這紫蓮戒它是獨立的空間又是幻蓮的血肉鍛造而成的,也自認她一人。真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出的,但是意外總是會有的,再加上妍兒現在的修爲遠不如以前。所以才讓他鑽了一個空子,但是因爲她讓妍兒昏迷陷入了危險這就是他的錯了。
“她都已經這樣了,你對她倒是有信心。你對她很有信心,可是我有點慼慼然的。我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命運就堵在她的身上,早知道她是這個身份我當時就不應該和那隻小狐狸許下那個預定。能把她從神界打下來,並且讓你都束手無策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了。我纔會不會是魔界的魔君,魔君一直都和你不對付。我在想我要不要和你們一起淌這趟渾水,雖然我也想報仇,但是這些年我已經經歷的太多了,我可不想萬一哪天又回到了之前的這個狀態。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得可以讓我重返九天的機會,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重名一直站在距離歸海一闋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他看着躺在歸海一闋臂彎的那個女人開口。
他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神界的二上神之一的幻蓮,他跟在她身邊怎麼多年了都沒發現她的身份,這是他的失誤。但是一想到幻蓮上神會出現在這裡那一定是上界的哪一個人的手筆,但是能算計幻蓮並且成功的人想必也就那幾個人。不是魔君也就是神界的神,既然那些人當時算計她現在也不會讓她輕而易舉的就能回到上界。她自己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又談如何助他報仇。既然這樣他還有必要和他們一起冒險嗎?
他雖然想回到上界報仇,但是他還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要是一個普通人,他也許還有機會解除血契,但是如果是幻蓮上神,他就沒了解除血契的機會。不能解除血契,他也就失去了自由。
妖王的位置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如果讓他失去自由說什麼也不行。
但是跟着他們他可以報仇成功的機率很大,畢竟是神皇和神後,那還是神界最高的統治着,手下又不少的人。再說他們本身的修爲就不錯。他這是應該怎麼選擇纔好,真是一個難題。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堂堂妖王會說出這麼沒自信的話來。還是說你真的打算反悔了,你要知道你現在雖然經過浴火重生。但是依舊不是我的對手,哪怕我現在的修爲被壓制了,我想你死那還是很容易的。或者是我只要把你還活着的消息送回上界,那麼你就等着現在的妖王追殺吧。以你現在的能力可是躲不過妖王的追殺的,留給你的真的就只有一條路了。”歸海一闋他雖然抱着上官雪妍但是還是在一直看着他的反應,他只要看他那遲疑的動作,就能明白重名在想什麼。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由不得反悔了。最重要的是如果妍兒要是真的契約了重名,妍兒的身邊將會添一大助力。妍兒身邊的獸寵一直都只是有一個諾,而且諾偏偏又是那個性子。多數的時候它也就只是一個獸寵而已,不能成爲一個戰寵,之前的事情要是諾警醒一點妍兒也許不用受之後的那些苦。
所以今天不論重名願不願意這契約都是要簽訂的,更何況他剛纔還說出那樣的話,他更不能放他離開。
“你這是在威脅我,可是你不要忘記了,她的存在想必你也是隱瞞着上界的人。我要是被追殺,我到時候在慌亂中就難免說一些什麼不該說的,你說如果讓一些有心之人知道幻蓮上神還活着並且正在想法設法的回到神界,你說她會不會也被人追殺,到那時候就不是我可以所左右的了?”重名他畢竟是妖王,何嘗不知道一旦他的想法要是被歸海一闋知道了,他們不會放過他的。
但是曾經身爲妖王的傲氣也不允許他向他們低頭的,今天哪怕就是死也不會被他們逼迫就範,那個恥辱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是嗎,你以爲我會給你那個機會嗎?”歸海一闋低着頭看着臂彎的人,妍兒只有是你想要的我一定讓你如願。今天我們父子就一定幫你契約了這曾經的妖王給你一個驚喜。
“歸海一闋,我雖然剛經過浴火重生,能力不及之前的的十分之一,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妖王,不是曾經,只要我回去就永遠是妖王。你是的天地化成的,我也是和你同樣的存在。你現在壓制了修爲,你的情況也不比我好到哪裡。我們兩人現在就是打起來,頂多是個兩敗俱傷。還會驚動哪裡的人,我想這也是你不想看到的不是嗎?”重名繼續的遊說歸海一闋,他知道要是動起手了,他的勝算幾乎沒有。
“兩敗俱傷,那樣的事情我可不會做,只要你和妍兒簽訂了契約,你的生死也就在她的手裡了。想必爲了自己有些話你也會斟酌着去說。”歸海一闋依舊的看着懷中的人,沒有打算動手的意思。像是之前的話也就是說說一樣。
“歸海一闋你就這麼認爲我會和她簽訂契約嗎?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你們了,我……你們卑鄙,竟然強迫我,這就是你歸海一闋做的事情,也不怕丟了你神界的臉。?”重名看着歸海一闋那勝券在握不可一世的樣子,像是一隻都沒在把他放在心上一樣的,他又怎麼能不生氣。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是王者,他憑什麼可以看不起他。難道就是因爲他現在落難了!
他的不屑一顧,比他強制的讓他簽訂血契還不可原諒。
但是就在他生氣指着歸海一闋想大罵的時候手指傳來了一陣疼痛,他就看着一滴紅色的血株滴落在那個躺着的女人眉間,並且很快就隱沒不見。
他隨着痛楚就看見自己的手指哪裡多了一個小血口只,上面的紅色很刺眼。那隱瞞在那女人眉間的血株是他的,這是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隨着那血株的隱沒,他的身體裡多了一道說不明道不清的牽絆,他知道那是他和那個女人的契約簽訂成功的原因。
事情已經註定了,他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他們簽訂是主僕契約,他的生死之後也只能看她的意思了。
重名在知道一切成定局的時候,他指責他們的話也知道多說無益了。但是不說什麼又覺得不甘心,只能罵了兩句。
“那不是你該擔心的,你現在的生死全都在妍兒的手中了。”歸海一闋依舊沒擡頭看他一眼。
“真是無恥之極,卑鄙無恥?歸海一闋你不要有那麼一天落在我的手裡。到那時候我讓你……。對了你這個小鬼又是哪裡來的,你竟然可以傷害到我的?”重名現在突然間覺得他像是剛認識歸海一闋一樣,就是想罵他都不知道罵什麼。看着一直都沒有看他一眼的歸海一闋,他發現生氣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在他眼前蹦躂,想起剛纔傷他的那個孩子於是他就把火發在他的身上。
但是他更多的是疑問,爲什麼那個孩子可以傷到他,那個孩子有時什麼時候到他眼前的而他卻沒有發現。他雖然不如以前,即便沒防備也不應該被一個小鬼頭傷了。
“我是誰?你會知道的。你不該出爾反爾,忘恩負義。你當時雖然是和宸許下的約定,但是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完全是因爲孃親的功勞。因爲你的關係讓本殿的孃親到現在都昏迷不醒,我想用你這一滴血來償還,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其實也算是便宜你了,你要是覺得不值,那也只能說你太高看自己了。”淺墨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帶着諷刺的笑。
他早就看這個人不爽了,要不是他還是有點作用,不用父親動手,他也不會放過他。他和父親一樣都不會留下可以危害孃親的存在。這妖王,應該說是曾經的妖王要是不爲他們所用,那就只能讓他消失了。
父親看似一直在用言語威逼他,其實就是想轉移他的視線,當然剩下的事情就有他來做。
他真的是一擊就中,這人的防範意識也太差了吧。他還一直以爲妖王是多可怕的人,所以他一直一句話都不說就是爲了減低自己的存在,等到時機出手。至於他怎麼可以傷他,這把匕首就是他的玉簫雪柳劍變換而來的,是神兵利器。不要說只是給他的手指上劃一個口子,就是殺了他也沒什麼奇怪的。
再說是那人個一直沒把他當回事。
“你是她的孩子,幻蓮上神的孩子?哈哈,歸海一闋真的沒想到她哪怕是生下了其他人的孩子,你還是如此的顧念她,倒真是夫妻情深。可是就是不知道她生下這孩子的時候,可曾爲你想過。可有顧念了一份你們之間夫妻之情。對了,她應該已經忘記了一切纔是,所以她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那又如何去顧念你們之間的夫妻感情。也許當時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吧?哈哈,竟然有人敢騎在你的頭上,讓你的神後給他生下孩子?歸海一闋這就是你的報應吧,我倒是很想見一見那人。到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你可是整個神界的主宰。哈哈……。”重名聽到淺墨的話,好像忘記了淺墨刺傷他的仇,只顧着去諷刺歸海一闋。
他笑的很歡快淋漓,像是這樣就可以發泄剛纔從歸海一闋哪裡受到的侮辱一樣。
原來他是很生氣,但是當知道幻蓮上神生下一個凡人的孩子的時候,他就好像看見了歸海一闋那隱忍的樣子。看不起它又什麼,還不是被人給踩在了頭上。
但是他只顧着自己的笑,卻沒發現被他嘲笑的人依舊是無動於衷,像是被他嘲笑的那人是其他人一樣。
淺墨看着那大笑的人了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他,他很懷疑眼前之人真的是曾經的妖王嗎,怎麼這麼笨。他難道沒發現其實他和父親已經長得很像,只要用心就會發現的。還是說這人被父親給打擊壞了,智商離家出走了。那樣他可真是懷疑他真的可以幫助到孃親嗎,會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扯後腿。
“墨兒。”
“父皇。”
一喚一答,簡短的幾個字讓重名的笑聲停住了。他像是被什麼卡着了喉嚨一樣,指着歸海一闋臉上是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
“不愧是妖王連挑撥離間你都使用上了,但是可惜要讓你失望了,墨兒是我的孩子,我們神界君天宮裡唯一的小皇子,我和妍兒唯一的孩兒。”歸海一闋像是覺得他受的打擊不夠多一樣,淡淡的開口。
“你……。”重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但是也只是說一個字,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想他現在多說就多錯,他只是很認真的看着那個孩子。
像他們這樣的神、魔、妖想有子嗣都是很難的,他們妖界孩子比神界更難的。誰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但是那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沒想到這歸海一闋倒是運氣不小,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他們兩人的孩子可以弄傷她也就不奇怪了。這個孩子已經是在他離開之後纔出生的吧,他記得以前是沒有這個孩子的。
“你要是不想着違約,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你以後要想活着就要看妍兒的意思了,不要再說我們卑鄙,妍兒曾經說過對付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歸海一闋纔不管他是什麼想法。
“你們……哼。”重名雖然有氣,但是也沒處撒,只能什麼都不說了。
“不要忘了你是妖王就要有妖王的氣度,給你把這藥敷上吧,本殿下的匕首上可是徒有劇毒的。”淺墨走到重名的身邊舉着手中那閃着寒光的匕首看着,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瓶一個小藥瓶給他。
它現在已經和孃親簽訂了血契,已經是孃親的契約獸了,那他還是對他好一點,傷了他,還要孃親給他療傷。那是多划不來的事情。
他傷他並不但是爲了取血,而是想讓他知道一個厲害。也讓他明白他的生死真的就在他們的手中了。
“我纔不要你的假好心。誰知道你是不是乘機給我下毒,小鬼頭。”重名轉過頭,不接淺墨手中的丹藥。
“那算了,本來想看着你是孃親契約獸的份上給你解毒,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也就不浪費這一刻丹藥了,父親,孃親怎麼還不醒?”淺墨把丹藥握在手裡,轉身蹲下,看着已經躺着的孃親問父親。
“妍兒?你醒了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就在歸海一闋還沒回答是淺墨的問話的時候,上官雪妍就已經睜看了眼睛。
“孃親?”
“我沒事的,又讓你們擔心了。對了那個鳳凰玉簪呢,它說他是被封印的火鳳凰,說這朱雀之火正式他想要的涅槃火,還說我是她的主人。然後我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不過現在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正在掙脫一樣。好像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上官雪妍在他們父子兩人關切的眼光下,過了一會兒纔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和他們說。
“沒事就好,那股力量是因爲你已經契約了重名,那是契約帶來的力量。對了重名就是你剛纔說的鳳凰玉簪,有了這股力量看來我們回去之後,你是一定要閉關了。”
“對呀。孃親你都不知道那個火鳳凰他想毀約,還威脅父親。但是最後還不是被我們給契約了。”淺墨也在歸海一闋之後開口。
“是嗎,一個出爾反爾的妖獸要來何用,給他機會讓他以後背住嗎,那不如我現在就讓他消失吧,免得整天提心吊膽的。一闋你說怎麼可以讓他死?”上官雪妍在還沒見到重名的時候就已經想讓他消失了。
她也是爲了防患於未然。
“你這個女人真狠毒,我以前還覺得你善良呢。你們果然不愧是一家人,都是如此的卑鄙無恥,心狠手辣。”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重名在聽到上官雪妍的話之後徹底站不住了。
他願不願意契約是一回事,被契約主嫌棄那又是另一回事。他契約已經夠委屈的了,這個人竟然看都沒看到他,就像讓他死,他要是還不開口那不憋屈死了。
“你就是我不知道的契約獸?獸都長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嗎?雖然忘恩負義,不過我現在倒是想留着你了,至少很賞心悅目不是嗎?你們說是不是?也許有一天還可以用一下你這張臉的,畢竟美好的事物人或者是獸都是願意見到的。你們說萬一哪天我們遇到一個強大的妖獸,尤其是女妖獸,美男計應該好用吧,他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嘖嘖,我可真聰敏。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回去吧。”上官雪妍沒理會重名的叫罵,看到他之後也沒什麼留戀的人了,只是一味當他不存在一樣說着自話。
上官雪妍想着反正已經被他罵了,她可是很記仇的,但是報仇的事也不急在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她可以慢慢來,但是利息要討回來一點。剛剛那就算是一點利息吧。重名是吧,等着瞧吧,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今天那一時之間的決定。
她在說完之後就把重名收回到獸寵空間裡去了,臉紫蓮戒都沒讓他進去,像是徹底隔絕了他。